
老板躺在他的沙發上,抖得像個特大號的鵪鶉。
“媽的嚇死我了!還好秦澤來了,果然隻有秦哥是愛我的……”
秦哥看了他一眼。
“飯呢?”
老板一愣,眼眶通紅的指著他。
“秦澤!你還是人嗎?我差點被啃了你竟然還要吃飯?”
“就沒見過你這麼喪良心的!”
我們幾個女的,默默的退出了辦公室。
身後的顧橋,意味深長的看了我一眼。
“你可別這樣,嫁不出去。”
我:???
老娘就是嫁給喪屍,也跟你沒關係!
辦公室裏“兩口子”吵架,辦公室外我們四個女人原地打轉,想怎麼活下去。
唯有顧橋,靠在檔案櫃前,裝深沉。
看他沒事人似的我就來氣。
“裏麵倆大爺已經夠沒用了,你幹點正事吧!”
我剛說完,顧橋一笑。
“你怎麼知道我沒想正事呢?”
有一說一,我能跟顧橋在一起六年,他這張臉有一半功勞。
不苟言笑時禁欲感爆表,笑起來更像個男狐狸精。
外加一米八八的大個,披個麻袋都像高定。
而且六年間,我爸媽都覺得我被他慣壞了。
離了顧橋,沒有任何男人受得了我。
所有人都不明白,我為什麼要分手。
顧橋更不明白,我有他這樣的對象,怎麼還能出軌?
“好看嗎?”
顧橋的臉突然在我眼前放大。
我下意識要親上去,他卻後退了。
“晚了,早幹嘛去了?”
他冷著臉,轉身走向了靜姐她們。
我咬了咬牙,不親就不親,誰稀罕!
在老板和秦哥“吵架”的功夫,顧橋找來了寫字樓的地形圖。
將逃生通道和重要的出入口都做了標記。
“今天是爆發的第一天,從城內自救到控製病源,最快也得一周。”
“如果蔓延的快,就會封城,等待其他城市部署好,攻城救援。”
“那就要做好一個月的準備。”
說完,顧橋在手寫板上,寫下了幾個詞。
水源,食物,供暖,供電,網絡。
水暫時不用愁了,但食物很緊缺。
我們把零食架,以及各自的櫃子都翻了。
隻找到一些膨化食品和糖果巧克力。
冰箱裏還有幾袋去年端午節,CP方送的的冷凍粽子。
中秋送的五仁月餅以及速凍湯圓。
都快放成化石了,就是沒人吃。
當初本想通通送給保潔阿姨,但秦哥猛虎護食似的一定要留著。
全凍在了冰箱裏,害得我們夏天冰棍都沒地放。
你粽子湯圓凍上也就算了,五仁月餅你凍個幹毛啊!
還嫌老板僅剩的六顆牙好使嗎?
當初被我們無限吐槽的滯銷品,此刻卻誤打誤撞,成了全公司的香餑餑。
按人頭分配後,最多也隻夠五天的。
如果五天後,病毒沒被控製,我們都得玩完。
“食物和水,我們至少還能保證五天,但供電係統和供暖係統停了,這種天氣能凍死人。”
顧橋看了看我們幾個。
女人嘛!都是怎麼美麗凍人怎麼捯飭。
再說這年頭,哪家公司還能沒暖氣空調了?
以至於,這大冬天的,我們其實穿的並不多。
最厚的也不過一件羽絨服。
一旦供暖停了,都得凍成冰箱裏的粽子月餅和湯圓。
“網絡是我們聯係外界的方式,電停了網絡也會跟著消失。”
“總之,如果我們坐以待斃,五天後就看誰命硬了。”
顧橋將可預見性的問題,通通擺在了我們麵前。
這讓原本還在小學生吵架的老板和秦哥,也都停了嘴。
“那個,我說兩句。”
老板輕咳了兩聲,恢複了一貫的開會嘴臉。
“我覺得顧橋說的對,我們得想辦法怎麼活下去,不能坐以待斃。”
靜姐瞪著他。
“所以呢?辦法呢?”
老板脖子一縮,更像鵪鶉了。
“就……一起想辦法嘛!”
“滾回那屋吵架去!”
“好嘞!”
老板灰溜溜的走了,又剩下我們一男四女大眼瞪小眼。
“雖然現在樓門封鎖了,但如果樓裏麵就有喪屍,我們還是不安全,得先確定每家公司的情況。”
妍妍說完,靜姐也附和。
“對,先趁著有網,在物業群裏問下,要確保樓裏是安全的,要不食物沒吃完,我們先被啃了。”
行政後勤歸秦哥管,我們讓他在群裏問下各家的情況。
在這期間,我們畫出了方圓五百米內的所有超市,便利店的位置。
如果有機會,我們還得想辦法出去弄物資。
正聊著,秦哥一臉便秘的表情走了進來。
靜姐看他。
“怎麼樣了?”
“嗯……因為樓門關閉時,很多人都出去吃飯了,所以樓裏現在有人的公司,加上咱們隻有四家。”
“這四家最低的在十層,最高的是我們層,已經達成了共識,有情況隨時聯係。”
我很驚訝,秦哥這個社恐,竟然溝通的這麼好。
難道時勢倒逼潛能了?
“秦澤,你是不是應人家什麼了?”
靜姐突然冷臉。
也是,以秦哥的工作習慣,不可能溝通的這麼順利。
秦哥一臉心虛。
“就……就是,他們說沒水,我說我們有好多,可以給,他們就,就答應隨時聯係,然後說每家過來拿……”
“秦澤!”
靜姐氣的頭發都立起來了。
特殊時期,傻子都知道財不外露,他竟然“邀請”別人來公司拿。
或許靜姐說的對,喪屍都不會咬他。
畢竟沒腦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