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回到家,看著那片價值上千萬的進口草坪和名貴花木,我心都在滴血。
這些東西,以後既不能吃也不能擋喪屍。
“管家,把這片地全鏟了。”
正拿著修枝剪的管家手一抖,差點剪到自己的手指頭。
“少奶奶,這可是先生特意從荷蘭空運回來的鬱金香......”
“鏟!”我把愛馬仕包往地上一扔,“我是女主人還是你是?我不喜歡花,我花粉過敏行不行?”
管家一臉“你有病吧”的表情,但還是招呼園丁開始幹活。
看著那一朵朵嬌豔欲滴的花被連根拔起,我心裏隻有一個念頭:種土豆。
一定要種土豆。
這玩意兒產量高,頂餓。
肚子裏的指揮官又上線了。
【媽!這落地窗不行!太脆了!喪屍一頭就能撞碎!這跟敞開大門請人家吃自助有什麼區別?】
我抬頭看著那幾麵巨大的全景落地窗,以前覺得通透大氣,現在看全是死穴。
“換!全換成防彈玻璃!加上鋼板百葉窗!”
我立馬聯係了市裏最好的安保公司。
對方一聽我的要求,以為我要把家改成金庫。
“林女士,這種規格的安防係統,一般是用來......”
“我這人缺乏安全感,怕賊,不行嗎?錢不是問題,但我有一個要求,三天之內必須完工。”
安保公司的人一聽錢不是問題,立馬閉嘴,帶著工程隊連夜進場。
宋佳妮帶著幾個平時跟她混的小姐妹上門來看笑話。
她們站在柵欄外麵,看著滿院子的泥巴坑和正在搭建的蔬菜大棚,笑得前仰後合。
“天哪,林婉你是瘋了嗎?在幾億的豪宅裏種地?”
“是不是陸總要把你休了,你在給自己留後路啊?”
“這哪是豪宅啊,這簡直就是豬圈!”
我正拿著鐵鍬在翻土,聽到這話,直接把鐵鍬往地上一插。
鏟起一坨帶著肥料的泥巴就甩了過去。
“啊!我的裙子!”宋佳妮尖叫著跳開,但還是被濺了一身泥點子。
“私人領地,滾!”我舉著鐵鍬,像個護食的母狼。
宋佳妮氣得臉都綠了:“林婉你給我等著!表哥回來看到你把家弄成這樣,絕對會把你趕出去!”
晚上陸承洲回來的時候,確實被嚇到了。
大門原本的指紋鎖被我讓人砸了,換成了一個那種老式的、幾十斤重的機械大鎖。
院子裏挖得坑坑窪窪,客廳裏堆滿了我在網上搶購的自熱火鍋和壓縮餅幹。
連下腳的地方都沒有。
他站在那張被壓縮餅幹箱子壓住的波斯地毯前,臉色有點黑。
“婉婉,這是在幹什麼?”
我衝過去,一把把他拉進臥室,神神秘秘地關上門。
“老公,我要跟你說個大事,世界末日要來了。”
陸承洲看著我,眼神很複雜。
他伸手摸了摸我的額頭,不燙。
“誰跟你說的?”
“兒子說的。”我指了指肚子。
陸承洲歎了口氣,把我的手握在掌心裏:“婉婉,是不是最近壓力太大了?明天我陪你去看心理醫生吧。”
他不信。
也是,換做以前的我,我也不信。
【哎,我就知道老爸這唯物主義者不會信。算了媽,隻要他不搗亂就行,咱們自己幹!】
我點點頭,看著陸承洲:“老公,你就當我有產前焦慮症吧。我折騰這些才覺得有安全感,你別管我行不行?”
陸承洲看了看我,又看了看滿屋子的狼藉,最終無奈地點了點頭。
“好,隻要你不拆房頂,隨你。”
說完,他轉身去陽台給那個著名的心理醫生打電話。
“喂,王醫生嗎?我老婆最近焦慮得厲害,說要世界末日了......嗯,對,我想問問怎麼配合治療......順著她?好,我知道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