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這座小區裏,我是唯一送貨上門的快遞員。
可是在我敲響業主家門後,那個壯碩的男人卻一言不發的把我連捅三十三刀。
臨死前,我隻聽到他陰冷的聲音:“我家沒快遞。”
沒想到送個快遞也會被殺,我以為自己要投胎。
再一次醒來,卻重生回了我敲響業主家門的前一秒。
我生生按下自己敲門的手,仔細看著快遞單。
30X?難道是對門?
我謹慎的敲響了對門,開門的是一個溫柔的小姑娘。
見她平靜的接過快遞,我終於放心轉身。
可是下一秒,一股巨大的電流把我電暈在地,醒來時,我被吊在陽台,那個溫柔的女孩此時猙獰著臉割斷了繩子。
臨死前又是一道陰冷的聲音:“我家沒快遞。”
我摔成了肉醬,卻又一次重生在了敲響業主家門的前一秒。
我手指剛剛觸到門鈴,當即回神準備離開這裏,可是業主大門卻提前打開。
......
那個壯碩的男人麵露微笑,然而我卻隻覺得這神色可怖至極。
接連兩次的死亡陰影讓我渾身戰栗,若不是求生的欲望強烈,可能早已癱倒在地。
“妹子,有我家快遞?”
男人聲音一如往常的溫和,聽進我耳卻陰冷滑膩。
“沒!”
我聲音裏是藏不住的驚慌。
然後生生壓住恐懼,強撐微笑。
“我走錯樓層了,這就給業主送過去。”
我慌忙地拖著發軟的雙腿走進電梯,身後鋒利的眼神如鬼附身。
男人的聲音如同索命厲鬼:“是啊,我家可沒快遞,送錯了會有大麻煩的。”
電梯門甫一關上我就癱坐在地上,呼吸急促,冷汗早已浸濕衣衫。
我從來不是個膽大的人,帶著女兒獨居一室,晚上都要把門窗死死鎖上。
之前在路上遇見鬥毆,都嚇得整整一個月不敢出小區門,就連女兒都是拜托別人幫我接送。
這次卻因為一個快遞而被殘忍殺害兩次,如果這不是唯一能夠兼顧女兒藥費和時間的工作,我一定當即辭職。
電梯門打開,一對業主夫妻站在門外,看我一副見了鬼的樣子十分驚訝。
“小林啊?這是怎麼了,來給我們送快遞?”
我撐著雙腿站起身,勉強笑著搖了搖頭。
“沒,這個是拿錯了。”
我隻想快點離開這棟大樓,走到門口時,不知為何回頭看了一眼。
那對夫妻並未登上電梯離開,反而死死盯著我手裏的快遞。
眼神一如殺我的那一男一女。
劇烈的恐懼大腦一片空白,再回神時已經蜷縮到了快遞站的角落裏。
背靠牆壁給了我勉強呼吸的安全感。
這究竟是怎麼回事?
為什麼一個快遞就讓我成了篝火上的魚,人人想要分食?
恐懼讓我隻想逃離,可是下一秒手機響起。
“林女士,您女兒在醫院的預存費用已用完,下周繼續就醫需要再繳兩萬元。”
我已數不清這是第幾個兩萬元,隻知道我想要辭職的恐懼壓不過治好女兒的信念。
女兒長期治療需要大量的醫藥費,而這份工作是我能找到的賺的最多的工作了。
我不能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