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打開了視頻錄製,直勾勾的把手機鏡頭對著我。
“先從哪開始呢?就先從扇耳光吧,我可醜話說在前麵,聲音不夠響的不算,不夠清脆的也不算,一巴掌下去臉上沒有巴掌印兒的更不算。”
見我遲遲沒有動作,他臉上浮現出了不耐煩。
“別墨跡了行不行?你的狗兒子馬上都要死了,你還在這裏矯情什麼?”
我抱緊了來福,眼眶紅紅的盯著他。
他不解的目光移到了我半開的窗戶上,眉頭一顫。
安全帶都顧不上係,便著急的發動了車子。
下一秒他的臉色瞬間變得十分難看。
“你居然敢紮我的車胎!”
車胎爆了一個,車子搖搖晃晃,沒開幾秒他便停了下來。
隨機打開手機給對麵發了一個定位。
“兄弟,你是不是這兩天去找你相好的了?你看你要是離得不遠,開車過來幫哥個忙。”
我聽見他喊了人,心頭一驚。
下一秒他拽開我的門,拖著我的頭發,把我的頭往地上砸。
我握緊了手裏僅剩的最後一枚釘子,狠狠的照他的手背上紮了上去。
他的臉因疼痛瞬間扭曲,我被扔在了地上。
我來不及擦臉上蹭破流下的鮮血,把來福護在懷裏,慌張的往後方跑去。
司機撿起地上的板磚,惡狠狠的衝上來,我的肩膀實打實的挨了一磚。
我踉蹌著腳步,不敢遲疑一秒。
眼前突然出現他陰毒又猙獰的表情,我的眼神落在他高高舉起的板磚上。
我仿佛置身於冰雪之中,每一根毛發都豎立了起來。
突然撕破黑夜的叫聲傳來,瞬間一隻大黑狗衝過來撕咬住了他的腿。
他狼狽的摔倒在地,手腳並用的爬來爬去,才甩開了這隻狗。
嚴肅的斥責聲傳來。
“我已經報警了,我勸你立馬停手!”
我愣了幾秒才反應過來,看來真的有人看見了。
剛剛車飛速行駛的時候,我看到路邊坐著幾個人在打牌。
黑夜中視野不好,又隔著一段距離,我看不真切。
但是當下那個情況,隻能賭一把。
好在他鎖了車門,沒有鎖窗戶,我把包裏的螺絲釘扔出去時,不停的用嘴形喊著救命。
司機回過頭,看見來了好幾個人,辱罵的話瞬間堵在了嗓子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