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 1 章節

高考前夜，我媽遞來的牛奶有股苦味。

我看著她閃爍的眼神，一口喝光。

第二天，我“如願”睡過頭，錯過了語文考試。

她指著我的鼻子罵：“你自己是豬，怪得了誰？”

轉身卻喜極而泣，抱著侄女：“小羽，你是我們家獨苗大學生了！”

她歡天喜地地送表妹踏入考場，為我安排了進廠擰螺絲的命運。

直到一個月後，一封頂尖名校的錄取通知書寄到了我家。

收件人，是我的名字。

她不知道的是小羽和我綁定了換分係統

我醒來的時候，太陽已經升的老高了。

拿起一旁的鬧鐘一看，已經十點半了。

我的困意瞬間消散，直接從床上彈起來。

我媽在客廳看電視，見到我出來，她瞥了我一眼，淡淡道，【醒了？】

我怒視著我媽，眼裏是憤怒與不甘。

【媽，你明知道我今天高考，你為什麼不喊我？任由我睡到這個點！！！】

【你知不知道，語文考試都快結束了！！！】

我媽語氣淡淡，甚至連眼神都沒給我一個，【你自己誰的跟豬一樣沒聽到鬧鐘聲怪誰？】

【再說了，說不定是你自己沒定鬧鐘導致你睡過頭呢？你怎麼能怪到我頭上呢？】

我又氣又急，【那你見我一直沒起來，都不來喊我一下嗎？】

我媽的目光終於落到了我身上，眼神中滿是嫌棄，【我喊你？張優優，你讀書是給我讀的嗎？考大學是為了我嗎？】

【你這麼大個人了，今天高考自己都不上心，憑什麼要求我替你記著？！】

【自己起不來就好好反思一下，昨天晚上幹嘛了？就知道把所有責任都推到我頭上？怎麼？我欠你的？】

我媽說著，從沙發上站起身，走到廚房。

從微波爐裏拿出一個碗，裏麵是兩個饅頭。

她把碗重重的朝著桌子上一丟，【虧得我還早起去給你買早飯呢？一點都不知道感恩！和你爸一樣！】

我看著桌子上的碗，和碗裏幹巴巴的饅頭。

到嘴的話終究還是咽了下去。

我抓緊回到房間收拾好東西，又將饅頭放進保鮮袋拿著出了門。

等我到學校的時候，語文考試已經快結束了。

班主任王老師見到我在門外，差點驚掉下巴。

他慌忙從門衛室的小門跑出來，將我拽到一旁問我，【你怎麼在這裏？考試還沒結束呢，你怎麼就跑出來了？】

再看看我身上背著書包，手裏捏著饅頭，他眉頭一皺，【怎麼回事兒？】

我聲音都有些哽咽了，【王老師，我，我今天睡過頭了！】

【啊？？？】王老師的嗓音陡然提高，意識到這裏是校門口，他又壓低聲音。

【怎麼回事兒？昨天不是再三提醒了今天要多定幾個鬧鐘嗎？】

【而且，你媽媽也沒喊你嗎？就任由你睡到這個點才來？】

我低著頭不說話。

王老師嘖了一聲，仰頭往裏麵看了看。

【語文考試都快結束了，你說說，這可怎麼辦啊！】

【王老師沒事的，雖然我少考了一門，但是剩下的幾門課，我一定會認真努力，考出好成績的。】我仰著頭，眼裏滿是真誠。

王老師對上我那雙真誠的眸子，他很想說你就算剩下的幾門都是滿分，也改變不了什麼。

不過他終究還是沒把這句話說出口，無奈的點了點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