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你怎麼會這麼問?”阮棠沒有直接回答,而是把問題拋了回去。
“沒什麼。”沈池野欲言又止。
阮棠聽出他話裏有話,“池野,你想說什麼就直說。”
他們年紀隻相差一歲,在阮家沒有落魄之前,他們是青梅竹馬長大的朋友。
後來,她和陸景琛結婚後,沈池野出國留學。
“雖然我才回來沒幾天,但我就是感覺你有些不太對勁。”沈池野恢複了幾分認真,斟酌著用詞問詢:“小阮阮,你和我哥是不是發生什麼不能解決的矛盾了?”
阮棠沒說話。
“是因為江雨欣那個女人嗎?”沈池野直接點了個人名。
她的婚姻,確實因為江雨欣這個導火索走向崩塌。
但讓她對這段婚姻徹底死心的,卻是陸景琛。
是他的冷漠無情......
她真的累了,更別說她的病......
“池野,這些與我而言都無關緊要了。”阮棠深吸了口氣說道。
話音落下的同時,心口的位置卻驟然一痛。
阮棠臉色刹那蒼白。
很多時候,人往往都喜歡自欺欺人,嘴上說著不在乎,說著都放下了,心卻無法跟著欺騙自己。
聽出她話語間並不想深聊這個話題。
沈池野溫聲說道:“小阮阮,有什麼事,記得找我。”
“你可別忘了,我們永遠都是青梅竹馬的好朋友。”
“我知道。”阮棠扯了扯唇角,心裏的痛意漸漸緩和下來。
“對了,這周末一起去觀星山看日出嗎?”沈池野提出邀請。
一是,他還記得她一直想去觀星山。
二是,他想讓她放鬆一下心情。
觀星山是A市有名的打卡聖地,每個季節都有不少人前去打卡。
晚上看星星,早上看日出。
阮棠神情微怔,思緒有些翻飛。
觀星山上有一座石頭打造的織女橋,鐵橋兩側有很多情侶落了情侶鎖,聽說很靈驗,她一直想和陸景琛前往觀星山,在情侶橋落一個屬於他們的鎖。
“阮阮?你在聽嗎?”
聞聲,阮棠思緒回籠。
“嗯,在聽。”
“去不去?一句話。”
“去!”阮棠掀唇答應了下來,“周末見。”
反正人生不剩多少了,至少在死前別留有遺憾。
即使一起去的人換了,但她還是想去看看。
“去哪?”
一道冷沉的嗓音驟然響起。
阮棠脊背一僵,猛地抬眼朝門口的方向望去。
隻見男人一身西裝革履,踱步朝她一步一步走來,很快在她跟前站定。
見她遲遲不回答,陸景琛劍眉微皺,尾音拉長,“嗯——?”
“沒什麼。”阮棠抿唇道。
陸景琛寒眸微眯,“這麼見不得人嗎?”
阮棠懶得和他糾纏。
現在和他待在一個空間裏,她都渾身難受。
阮棠起身就要走。
“站住!”陸景琛低喝一聲,大手一伸,牢牢抓住她的手腕舉了起來,“剛剛在和誰打電話?”
“放開。”阮棠臉上染上怒意,“我和誰打電話,是我的自由,與你無關!”
陸景琛低下頭,視線與她的目光平行,眸色冰冷:“阮棠,需要我提醒你,我們還沒有離婚嗎?”
“你要去見誰?說。”
“你大白天的發什麼瘋?!”阮棠皺著眉頭,說完就要甩開他的手,但根本甩不開。
這時,手機啪嗒一聲掉落在地。
陸景琛彎腰撿起手機,手機屏幕還亮著,上麵還有一通剛結束的通話記錄。
幾乎是一眼,他就認出號碼的主人公是誰。
陸景琛摁熄了屏幕,眸色冷冽如刀刃剜著她,“你們剛剛聊了什麼?”
“無可奉告。”阮棠一臉麵無表情。
“阮棠!”陸景琛幾乎咬牙切齒的喊她的名字。
阮棠緘默,不理會。
“你是不是覺得我真不會動你?”
陸景琛聲音壓得很低,但話音裏的憤怒情緒幾乎壓不住。
“你未免太過高看你自己!”
阮棠直視著男人滿含憤怒的寒眸,她嘲弄的輕笑一聲。
“陸先生多慮了,我一直都很清楚我的位置。”
或許,曾經她確實幻想過,可以在他的人生裏留下濃墨重彩的一筆。
但江雨欣一次次的出現,徹底的摧毀了她的妄念。
如今的阮棠,早就認清現實了。
這段時間,阮棠已經不止一次喊他這個稱呼了。
太過疏離。
莫名的,陸景琛很不喜歡這個稱謂,望著她臉上刺眼的笑容,臉色難看幾分。
“不許笑。”
“難看死了。”
“還有,別叫我陸先生!”
“你管不著。”阮棠懟了回去。
陸景琛蹙眉,“你——”
“嗬——”阮棠冷笑一聲,“日理萬機的陸大總裁,回來就是為了跟我討論如何稱呼?”
她越來越看不懂他了。
“別轉移話題。”陸景琛咬牙,額頭抵著她的,眼裏戾氣翻湧,“阮棠,我不管你存了什麼樣的心思,但是你最好別挑戰我的底線。”
“什麼底線?”阮棠嗤笑反問。
陸景琛緊抿薄唇,“你心裏清楚。”
“我不清楚。”阮棠一片平靜的回答。
“你非要我把話挑明是嗎?!”陸景琛被氣得胸口起伏不定,俊臉微微扭曲。
最近這段時間,這該死的女人總是惹他生氣。
“隨便你。”阮棠聲音格外冷淡。
“該死!”
一聲低喝落下。
陸景琛一把將她扛了起來,直接摔在床上,俯身壓了上去。
阮棠愣了一下,反應過來後立刻掙紮,“混蛋——你——”
眼看著男人要吻下來,她連忙側臉躲開。
男人微涼的薄唇擦過她的臉頰......
陸景琛動作一頓,輪廓分明的俊臉上,表情冷若寒霜。
“是你自找的。”陸景琛低憤了一句,扣住她的下巴,不顧她的拒絕,強勢又霸道的吻了上去,啃食、碾磨、輾轉反側。
男人吻得特別凶。
阮棠本來唇上的傷口還沒有徹底好全,這下再次破了皮,血腥氣在唇邊蔓延。
好看的秀眉痛得皺了起來。
陸景琛明明看到了她不舒服,卻沒有停下來,反而吻得更凶了。
房間裏的氣氛一下子攀升起來。
曖昧的水聲響起,粗重的喘息交織在一起,分不清是誰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