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我立馬打電話給顧遠舟。
“我倉庫裏的畫怎麼都沒了!”
倉庫裏的鑰匙隻有我跟他有。
沈遠舟語氣平淡。
“丟了。”
“那堆垃圾占那麼大間倉庫,我嫌它礙事就丟了。”
我憤怒又委屈。
“丟了?你難道不知道那些都是我的心血,是我最珍貴的東西!”
曾經,他會用心點評我的每一幅畫,能看見每一處別人發現不了的閃光點。
這也是我喜歡上他很大一部分理由。
如今他告訴我,那就是礙事的垃圾?
沈遠舟歎了口氣。
“你鬧著跟我離婚,不會是想重新畫畫吧?”
“你都多少年沒拿畫筆了,以為自己也能像蘇沐一樣一畫成名?”
“你還是省省力氣吧,之前騙你是我不對,隻要你回來,我就當什麼事都沒發生過,我們還跟以前一樣過。”
我心累到無法反駁,恰好阿琴的電話打了過來。
我便迅速掛了電話。
阿琴知道我肯重執畫筆很是開心。
她在知道我的近況後,罵罵咧咧了好一陣,然後開始跟我出主意。
“正好三年一屆的繪星杯已經開始了,隻要你能得到名次,以後你的畫不愁賣不出去,還有豐厚的獎金,可以解你的燃眉之急。”
“對了,那個新生青年畫家蘇沐也要參賽,我總覺得她風格跟你很像,她可以你也沒問題的。”
聽見蘇沐的名字,我心尖一顫。
難道我還要送上門去被她羞辱嗎?
我回家收拾衣物的時候,蘇沐也在。
而顧子理正跟一條不知道哪兒來的狗嬉戲打鬧。
“蘇阿姨,你真好,我早就想有一條狗了,就是媽媽一直不準我養。”
蘇沐抹了抹顧子理的頭:“你喜歡就好。”
“那我們子理以後長大了,可不能做這種沒愛心的人哦。”
顧子理忙不迭地點頭。
顧遠舟十分自然地走到我麵前,大度地原諒了我。
“你回來了就好,之前的事我就當沒發生過。”
蘇沐幫著他勸我:“姐姐,我跟遠舟隻是好朋友而已。”
“他撒謊也是不想你傷心嘛,不然我真有什麼別的意圖,我跟你之間他......”
後麵的話蘇沐沒有說完,但意思不言而喻。
他不可能選你。
這是赤裸裸的挑釁。
我置之不理地回屋收拾東西,兒子非要給我看他在學校得獎的畫。
我的爸爸媽媽。
我常年短發,而畫上那個長發及腰的女人一看就是蘇沐。
真是養了個白眼狼。
顧子理得意地炫耀。
“我的畫被老師表揚啦,都是蘇阿姨指導得好。”
“爸爸說你也會畫畫,那你怎麼從來不教我。”
顧子理見我不理他,又拿出ipad,特意翻出蘇沐的作品。
“給你看蘇阿姨的畫,不是會拿畫筆就叫會畫畫哦!”
我下意識低頭,隻見蘇沐想搶過顧子理的平板,還是慢了一步。
我看得清清楚楚。
那分明是我的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