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我給三個雇主當住家保姆。
一號是高冷的過氣影帝。
他看著我做的減脂餐皺眉。
“除了做飯,不要對我有任何非分之想。”
二號是帶著娃的單親醫生。
他消毒完雙手,一臉嫌棄。
“我的孩子不需要後媽,尤其是你這種沒文化的。”
三號是性格暴躁的賽車手。
他把頭盔砸在茶幾上。
“別以為給我洗了內褲就是我的人,那是你的本職工作。”
直到我終於攢夠錢,留下一紙辭呈回老家相親。
影帝在微博公開承認我是他隱婚妻子。
醫生要把手術刀換成我的名字刻在心上。
賽車手要把冠軍獎杯融了給我打戒指。
不是。
當初不是嫌我隻是個做飯洗衣服的黃臉婆嗎?
......
為了在寸土寸金的京市攢夠首付,我同時打了三份工。
早上給影帝顧言塵做營養餐。
中午去醫生江徹家帶娃。
晚上替賽車手霍淩收拾他那狗窩一樣的別墅。
三位雇主,一個比一個難搞。
顧言塵,曾經的三金影帝,因為耍大牌得罪了資本,糊成了過氣網紅。
他每天在家鑽研劇本,試圖東山再起,對身材管理的要求到了變態的程度。
我做的減脂餐,油多一度,鹽多一克,他都要把盤子摔我臉上。
江徹,市中心醫院最年輕的主任醫師,潔癖到令人發指。
他覺得我身上全是細菌,每次我抱他兒子,他都要在旁邊用殺毒噴霧對著我們瘋狂噴射。
霍淩,國內頂尖賽車手,脾氣比他的車速還爆。
輸了比賽回家就砸東西,贏了比賽就帶不同的女人回家開派對。
我不僅要收拾他的爛攤子,還要忍受那些女人看垃圾一樣的眼神。
為了錢,我什麼都忍了。
終於,銀行卡餘額跳到了七位數。
我連夜寫了三封辭職信,買了最早一班回老家的高鐵票。
手機關機,微信拉黑,世界清靜了。
我媽給我安排的相親對象,是個老實巴交的程序員。
見麵地點約在一家咖啡館。
我剛坐下,咖啡館的電視屏幕上,突然插播了一條緊急娛樂新聞。
記者舉著話筒,聲音激動到破音。
“爆炸新聞!影帝顧言塵在微博公開承認已隱婚多年,對方竟是他的保姆!”
屏幕上,是我那張素顏證件照。
下麵是顧言塵的配文:“別鬧了,老婆,我錯了,回家吧。”
我嘴裏的咖啡差點噴出來。
隱婚妻子?
他有病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