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我是雙腿殘疾的首富,資產萬億。
交往三年的男友想吃我家的絕戶。
他打著想和我過二人世界的名義,讓我遠離所有親近朋友。
又故意勸我不立婚前財產協議。
朋友看出他的吃絕戶的目的,紛紛勸我和他分手。
然而我卻沒聽,還是堅持要嫁給他。
婚禮前夕,我親眼看到男友抱著家中新來的小保姆,笑得一臉得意。
“寶貝再忍忍,等我和她結了婚,再讓她把公司股份轉給我。”
“她一個雙腿殘疾的癱子,又沒有婚前財產協議保護。到時,她家的一切財產都是我們的,你想怎麼對付她都可以!”
他們商量好了要在我們婚禮那天,搶走我名下所有財產。
看著他們貪婪得意的笑容,我也笑了。
畢竟,結了婚,我才能得到他健康的身體。
01
“安安,你和頌柯馬上就要結婚了,可他卻連套婚房都沒有。”
“總不能在你的房子裏結婚,說出去頌柯會被人笑話的。”
李頌柯的母親程英走到我身前,雙手死死抓著我的輪椅扶手。
我好整以暇地看了她一眼,如她所願地問道:
“是啊,那您說該怎麼辦呢?”
聽到我這樣問,她眼中快速劃過一抹貪婪的精光。
“我覺得你們現在住得這棟別墅就很不錯,很適合當婚房,不如你給房子轉到頌柯名下。”
“這樣別人就不會嘲笑頌柯連結婚都要在女方婚房裏了。”
聞言,我看向頌柯。
他一直在跑步機上,像是絲毫不知道他媽說什麼,可餘光卻緊緊跟隨著。
我嘴角微不可查地勾了勾,這母子倆還真是一脈相承的愚蠢又貪婪。
這套市中心的別墅是父母生前留給我的,是我從小長大的地方,承載了許多我和父母的回憶。
而且地理位置優越,價值上億。
她可是真敢要。
看我沒有立刻答應,程英立刻換上了一副不滿的嘴臉。
“反正你馬上就要和頌柯結婚成為一家人了,房子在你名下和在頌柯名下有什麼不一樣?”
“你不答應,難道是因為你根本不愛頌柯,不想和他成為一家人?”
她說著,一邊用懷疑的眼神看我。
“那幹脆取消婚禮好了,我可不能讓兒子娶一個不愛他的女人!”
我立刻拉住程英,阻止道:
“阿姨,您說什麼呢?不過是套房子罷了,我怎麼可能讓頌柯因為房子被人嘲笑呢?”
說完我立刻打電話聯係秘書,讓她擬一份房屋轉讓協議,要將這棟價值上億的別墅轉到頌柯名下。
此時,頌柯也不再裝模作樣地健身,幾步衝到我身前。
半跪在我的輪椅旁,動情地握住我的手,說道:
“安安,你為我做這麼多,結婚以後我一定會對你好的。”
“往後我就是你的雙腿,你想去哪裏,我都背著你去。”
頌柯深情地看著我,仿佛正深愛著我。
可惜,我卻輕易從他假裝深情的目光下看到他無盡的貪婪與野心。
秘書拿來房屋轉贈協議時,看著我欲言又止。
我知道她是不想我被頌柯母子騙。
趁著頌柯母子拿著協議去一旁時,她小聲在我耳邊勸道:
“容總,您真的想好了嗎?一旦簽字,這棟別墅就再和您沒關係了。”
她看著那對母子正興奮貪婪的背影,撇了撇嘴。
當在準備再勸我時,我卻衝她搖了搖頭,製住了她的話頭。
“頌柯他愛我,這些都是我自願為他做的。”
秘書見勸不動我,隻好一言難盡地離開了。
離開時,我還聽到她小聲吐槽:“這男的明顯不是什麼好東西,除了身體簡直一無是處!”
我看著頌柯健壯的背影,嘴角勾起一抹笑意。
秘書說的不錯,頌柯確實有一副好身體。
而我做這一切也都是為了他的身體罷了。
02
沒有人知道我有多渴望能擁有一具健康的身體。
我生來便有嚴重的心臟病。
後來一次意外車禍,我更是失去了站立的能力。
原本我以為自己的餘生隻能在輪椅上度過了。
可這時候頌柯出現了。
宴會上我因為不小心吸入了一點花粉,誘發心臟病。
性命垂危時,是頌柯救了我。
他說對我一見鐘情,見麵的第二天就對我展開了猛烈的追求。
沒多久我就答應了他的追求。
一晃三年過去。
明天便是我們的婚禮了。
看著頌柯簽下房屋贈予協議後,滿眼興奮的模樣。
我的嘴角也不由自主地跟著露出笑意。
他自覺已經完全拿捏住我了,便迫不及待地提出了要求:
“安安,你身體不便,還要管理那麼大的公司。”
“作為你未來的丈夫,我實在是心疼你,不如你將公司股份交給我,我來幫你管理公司?”
我看了他一眼,眼中有些猶豫:
“可公司是爸爸媽媽生前留給我最後的東西了......”
聽到我這樣說,他撫著我的頭發,語氣更加輕柔:
“當然了安安,嶽父嶽母留下的東西,我怎麼會不知道你有多重視?”
“你放心,你把股份轉給我後,公司法人還是你,這家公司還是屬於你的。”
聽著他哄傻子一樣的話,我忍不住嗤笑出聲。
卻立刻迎來了一旁頌柯母親程英的不滿。
她抬手給了我一巴掌,怒聲道:
“我告訴你容安,想要嫁給我們頌柯,必須做個不能拋頭露麵的女人在家相夫教子!”
“像你這樣,整天擠在男人堆裏談生意像什麼樣子?你不把股份給我兒子,我們家可不要你這麼個浪蕩的兒媳!”
頌柯立刻衝過來推開程英,用手輕輕撫摸我的臉,滿眼都是心疼。
在他們母子一個唱紅臉,一個唱白臉的配表演之下。
我配合地將公司股份和萬貫家財都轉到了頌柯的名下。
看著頌柯興奮貪婪的笑容,我的眼中也逐漸染上了笑意。
03
頌柯拿到了我的錢之後,迫不及待便帶著他裝作保姆的小情人出去瀟灑。
留下他的母親在家中照顧我。
家中原本照顧我的傭人,早已經被她找各種借口趕走。
原本她對我伺候的還算用心。
隻是,如今自覺我已經將所有財產贈予給了頌柯。
她便一改之前對我的殷勤。
到了飯點隨便從垃圾桶裏撿起幾片菜葉,連同兩塊不知從哪裏掏出來的凍得發硬的饅頭,送到了我的餐桌前。
見我抬眼看她,她滿眼不耐煩:
“都送到跟前了還不吃,怎麼,還想讓我喂你嗎?”
說著,她嫌棄地用手捏住一點凍得邦硬的饅頭,要往我嘴裏塞。
我一把將她的手打開,冷聲說道:“我不吃垃圾。”
“有的吃就不錯了,你個廢物還幹挑三揀四的?”
“今天這饅頭你吃也得吃,不吃也得吃!”
說著她起身用腳在那塊饅頭上踩來踩去,直到踩成一塊一塊的碎塊。
然後猛得將我從輪椅上扯了下來。
拉著我的脖領子,逼著我吃地上被她踩碎的饅頭。
一邊按著我的頭,一邊罵道:“賤丫頭!我忍你很久了知道嗎?你個死殘廢還敢讓我伺候你!”
“放開我!”
我掙紮著想要起身,這副病弱的身子卻遠不是她的對手。
她死死按著我的頭,將我的臉在粗糲的饅頭渣上來回摩擦。
很快我的臉就磨傷出血,血糊糊一片。
我痛的慘叫。
然而聽到我的叫聲,她非但沒有停手,反而更加興奮地按著我的頭在地上摩擦。
我用盡全力推開她,揚起已經半毀容的臉,死死盯著她。
像是被我的眼神嚇到,她情不自禁後退一步。
惱羞成怒地衝我罵道:“小賤蹄子!誰準你用那種眼神看我?”
說著她還要衝上來對我動手。
正在這時,頌柯回來了。
04
程英立刻氣憤地和他告狀:“小柯你看到沒,我好心給她做飯,她嫌棄不肯吃就算了,還將好好的糧食扔在地上!”
“這麼浪費敗家,你可要好好教訓她!”
然而頌柯此時卻顧不上理會她。
他一把將我從地上拉起來,抱著迅速往外走。
臉上的疼痛和身體的不適讓我忍不住皺起了眉頭。
“頌柯,你要幹什麼?”
頌柯滿臉急切地說道:“芳芳出車禍了,她的腎臟受損,急需要換腎,你把你的腎給她!”
他一路疾馳,將我帶到醫院扔在醫生麵前。
“把她的腎移植給芳芳!快救人啊!”
醫生為難地看了我一眼,說道:“抱歉,先生,捐獻器官必須得捐獻者本人同意才行。”
“我們馬上就要結婚了,我是她老公,我能做主!”
“你們快把她的腎給芳芳換上!”
說著他再次將我向醫生身上推去。
我看向頌柯:“你真的要將這具的腎臟移植給保姆?”
頌柯眼中的異樣一閃而過,隨即說道:“你少了一顆腎臟又不會死,可芳芳她不行!”
說著,他示意周圍的醫生快動手。
然而醫生卻隻是為難地看著我,並沒有動手的意思。
頌柯皺著眉頭看向我:“容安你口口聲聲說愛我,卻連一顆腎都不肯捐,我看你的愛也不過如此!”
看著頌柯連激將法都用上了,我不免覺得有些可笑。
意味深長地看著他說:“你別後悔就行。”
隨後我主動對著醫生說:“我同意換腎,動手吧。”
“隻要頌柯要,別說一顆腎,任何東西我都願意給他!”
醫生看我眼神像個神經病。
我甚至都聽到他們在背後小聲說我戀愛腦晚期,沒救了。
然而我不在意,也絲毫不為所動。
堅持要將腎捐給袁芳。
我被昏昏沉沉推進手術室,意識模糊間看到頌柯正緊緊抱著袁芳安慰。
沒有看被推入手術室的我一眼。
等我醒來後,頌柯正守在我的病房裏。
看著我因為捐腎蒼白到沒有一絲血色的臉,他的眼神中閃過一絲複雜。
“沒想到你竟然真的這麼愛我,為了我寧願捐掉自己一顆腎。”
“你放心,明天我就娶你。”
聽到他的話,我蒼白的嘴角扯出一抹笑意。
滿眼渴望地看著牆上的時鐘,激動地一整晚都沒睡著。
一直等到第二天,頌柯親自過來將我抱向婚禮現場。
盛大的婚禮儀式舉行完畢後,頌柯將我送回別墅。
他沒有將我送到我平日裏住的主臥,而是將我扔到了雜物房。
他身旁依偎著笑得一臉惡毒的袁芳。
袁芳一腳將我從輪椅上踹下來:“就你這個死癱子,還想嫁給頌柯哥哥?你做夢!”
“這麼恨嫁,今晚我幫你找幾個新郎好好伺候你!”
說著,她拍拍手,幾個肮臟邋遢的流浪漢從旁邊走了出來。
我看了一眼牆上的掛鐘,此刻距離12點隻剩下兩分鐘。
“頌柯,這也是你的意思?”
我問道。
頌柯卻隻是摟著袁芳,輕吻她的發絲:“我答應過娶了你以後,把你交給芳芳處置的,做人怎麼能言而無信?”
說完便帶著袁芳揚長而去。
“你們幾個今晚就好好伺候這個死癱子吧。”
袁芳的聲音從走廊裏傳來。
看著幾個流浪漢獰笑著向我走來的身影,我癱坐在地上,心中忐忑地不斷倒計時。
“10,9,8......3,2,1”
隨著倒計時結束,我眼前一黑失去了意識。
再次醒來,眼前是衣衫半褪的袁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