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章

我們走了三天三夜。

終於走出了大山。

到了鎮上，我直接去了派出所。

當我把那些照片和錄音擺在桌上時。

警察的臉色都變了。

照片是我偷拍的。

錄音是我用手機錄的。

雖然信號不好，但證據確鑿。

拐賣婦女，非法拘禁，殺人碎屍，私藏槍支。

每一條都是死罪。

“立刻行動！”

所長拍了桌子。

武警出動了。

幾輛卡車，幾十號人。

全副武裝。

我帶著路。

再次回到黑水寨時。

那裏已經是一片廢墟。

祠堂燒沒了。

李家吊腳樓也燒沒了。

村民們聚集在村口的空地上。

正跪在地上磕頭。

對著那條河。

“河神發怒了！”

“河神要吃人！”

獨眼龍站在最前麵，手裏拿著刀。

旁邊綁著那個瘋女人阿秀。

“把她扔下去！平息河神怒火！”

“扔！”

村民們狂熱地喊著。

“住手！”

一聲怒吼。

武警衝了上去。

“不許動！舉起手來！”

黑洞洞的槍口對準了村民。

村民們傻了。

獨眼龍愣了一下，隨即舉起土銃。

“跟他們拚了！”

“砰！”

一聲槍響。

獨眼龍眉心中彈，仰麵倒下。

狙擊手。

剩下的村民瞬間崩潰了。

丟下武器，抱頭鼠竄。

“抓！”

一場大抓捕開始了。

我站在橋頭，看著這一切。

心裏沒有快感。

隻有悲涼。

阿秀被解救下來。

她看著我，嘿嘿傻笑。

“大師，肉呢？”

“我要吃肉。”

我轉過頭，不忍再看。

小翠站在我身邊，看著被帶走的村民。

眼神複雜。

“都結束了。”我說。

“嗯。”她點點頭。

“你會去哪？”

“不知道。”她看著遠方，“我想去讀書。”

“去吧。”

我從包裏掏出一疊錢。

那是老支書給我的定金。

“拿著，當學費。”

小翠沒推辭。

她接過錢，深深地鞠了一躬。

“謝謝大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