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婚禮前一天晚上,男友在他辦的單身派對上和白月光激烈熱吻。
倆人覺得這樣還不夠刺激,拍下視頻,發到了朋友圈。
親朋好友瞬間嘩然。
第二天我發現的時候,評論已經疊了99+。
男友假裝不好意思:
“昨天喝多了......但事情已經這樣了,不如將錯就錯,讓她替你和我結婚。”
“反正我們早就領證了,也不差這一場婚禮。”
一旁的酒店工作人員都驚呆了,覺得我肯定會大發脾氣。
我卻微笑著點頭,同意了他說的話。
男友很得意,說我這次真的學乖了,沒有因為白月光的事情,和他無理取鬧了。
但他似乎忘記了,當初他和我辦的是假結婚證。
......
答應男友許羨的請求後,他立馬讓我脫下婚服,酒店的工作人員也將原本屬於我的婚禮海報換成了他和顧月。
“祁靈,剛好小月父母催婚催得急,等糊弄過他們,我就給你補辦一個比這還盛大的婚禮,好不好?”
我點了點頭,看了一眼他脖頸上的紅痕。
沒有在意周圍人那異樣的眼神,將婚服脫下,自顧自坐到了婚宴男方親屬一席。
我為這場婚禮忙碌了許久,耗費不少心神。
無論是酒店還是宴席,都用的是最高規格,卻沒想到竟是給別人做了嫁妝。
我苦笑著咽下一杯苦酒,轉頭看向高台之上。
許羨穿上了潔白的西裝,眼裏含著熱淚,在眾人的起哄下,與顧月深情一吻。
我忽然覺得口中的苦酒不苦了。
或許是麻木了吧?
這些年,我一直都知道許羨有一個念念不忘的白月光。
那時,我同他爭過,吵過,鬧過,卻無濟於事。
每次許羨都會保證再也不會和顧月聯係,轉頭卻又主動和她糾纏在一起。
漸漸地,不知什麼時候,連我自己都麻木了。
我想著,隻要結了婚,他應該就能收了心。
可惜,他卻連這場我祈求了許久才求來的婚禮,都給了別人。
喝下最後一口苦酒,我趁著敬酒儀式開始前離開了婚禮現場。
很快,許羨打來電話。
“祁靈,敬酒儀式還沒開始你怎麼就走了?”
“顧月還說要和你喝幾杯酒,感謝一下你呢。”
謝謝?我看是想嘲諷吧。
他不會不知道我和顧月不對付。
隻不過,他更在乎顧月,所以才一次次縱容她挑釁我。
“我還有事,所以先走一步了。”
“你能有什麼事?你......是不是因為婚禮的事情生氣了?”
我笑了笑,隨意回道:“嗯,生氣了。”
許羨的聲音一下子就冷冽了起來:
“你現在怎麼這樣了呢?一個大女人成天就知道拈酸吃醋。”
“你學學顧月多麼大方,她知道我是你的老公,也願意冒著被人笑話的風險和我舉辦婚禮。”
果然又是這樣。
她被當做笑話?被當做笑話的明明是我吧。
我剛想開口,便聽見顧月那得意的語氣:
“許羨哥,這都是我應該做的。我還要感謝你,之前在知道我父母催婚後,毫不猶豫地就答應要和我舉辦婚禮了呢。”
“哦,也謝謝祁靈姐為我們的婚禮操勞了這麼久~”
聽見這話,我立即攥緊手中的電話,許羨的偏心,我其實早就深有體會。
在律所裏,他要求我在工作上稱他的職務——許總。
卻同意顧月在所有同事麵前,親昵地叫他許羨寶寶。
三個月前,因為顧月一句話,他便將我千辛萬苦收集好關鍵證據即將要完成的案子轉給她。
可顧月實在差勁,握著必勝的證據都能落入下風,許羨卻立馬將爛攤子甩到我頭上。
“祁靈,你也知道,小月她剛來律所工作,不能因為這一個案子影響她的未來。”
“更何況,這個案子是你一直在跟的,現在案子要敗了,你也應該承擔所有責任。”
“好了,你不是想和我舉辦一場婚禮嗎?事後我補償你一場婚禮行了吧。”
但我沒想到,原來這場婚禮自始至終便是許羨為顧月準備的。
見我沒有回複顧月,許羨有些生氣了。
“祁靈,小月和你說話呢,你愣著幹什麼?”
“真是一點也不懂事,別逼我在今天這麼開心的日子罵你!”
我不由得自嘲,“嗯,是我不懂事,對不起。”
大概是聽出了我語氣裏的低沉,許羨的語氣柔和了些許。
“算了,你不懂事也不是一天兩天的了,先這樣吧,我們先去敬酒了。”
“對了,你先回家收拾一下,暫時搬出去吧。晚上還要婚鬧,要是讓小月的父母看見到時候就穿幫了。”
是該搬出去了。
畢竟那已經不是我的家了。
“聽見了嗎?祁靈,我......”
我打斷了他接下去的話,一臉平靜地說道:
“許羨,我們分手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