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十五歲那年,母親帶我嫁入顧家。
繼兄顧衍之視我為仇敵,認定是我母親的到來逼死了他的母親。
他撕碎我的琴譜,將我鎖在漆黑的地下室。
“林知夏,你和你那個彈琴的母親一樣,都是靠取悅男人為生的寄生蟲。”
直到他的好友陸辰嶼出現,像一束光暖了我冰封的世界。
我以為終於抓住了救贖,卻在交付一切的第二天,親耳聽見繼兄問他。
“拍到她被你幹得爽到翻白眼的視頻了嗎?”
......
“放心。”另一個聲音響起,懶洋洋的,帶著笑。
是陸辰嶼。
我腦子嗡的一聲。
“清晰度夠麼?”顧衍之問,“別到時候看不清臉。”
“高清的,從頭到尾。”陸辰嶼輕笑,“衍之,為了幫你出氣。
我可是犧牲不小,昨晚裝醉裝純情,累死我了。”
“她信了?”
“能不信麼?”陸辰嶼嘖了一聲。
“爽得哭得跟什麼似的,抱著我說要一輩子跟我。”
“視頻發我郵箱。”顧衍之頓了頓,“我要讓她在A大徹底待不下去。”
“行。對了,那幾個混混聯係好了,就這兩天動手。嚇唬嚇唬她?”
“隨便。別弄出人命就行。”
我盯著地毯的花紋,旋轉著,扭曲著,有些想吐。
電梯下行,失重感拽著我的五臟六腑往下沉。
昨晚他說的話,一句句在腦子裏炸開。
“知夏,我喜歡你很久了。”
“顧衍之對你不好,以後我對你好。”
“跟著我,沒人敢欺負你。”
我被陽光刺得眯起眼,眼淚終於掉下來。
沒有聲音,隻是不停往下淌。
我抬手擦,擦不掉。
打車回到顧家別墅時,天已經陰了。
保姆從廚房探頭:“知夏回來了?早飯在......”
“不吃。”我打斷她,往樓上走。
顧衍之走出來。
他穿著家居服,手裏端著咖啡杯,居高臨下地看著我。
我停在台階上。
他視線落在我脖子上,勾了勾嘴角。
“回來了?”
我沒說話。
“玩得開心麼?”他往下走了兩步,停在我麵前。
我聞到咖啡的苦味。
“陸辰嶼技術怎麼樣?”他壓低聲音。
隻有我們倆能聽見,“伺候得你舒不舒服?”
我抬起頭,看著他。
“說話啊。”他抬手,用咖啡杯沿碰了碰我的下巴,“昨晚不是挺能叫的麼?”
我退了一步。
“躲什麼?”他逼近,“林知夏,你以為陸辰嶼真能看上你?”
他湊到我耳邊,一字一句。
“他喜歡的是蘇晚晴,如果不是我讓他去,他根本不會看你一眼。”
“視頻在我手裏。高清的,你每個表情都清清楚楚。”
“你說,要是傳到學校論壇上......”他頓了頓,笑了。
我攥緊拳頭,指甲嵌進掌心。
“怕了?”他直起身,打量我,“這才哪到哪。”
他轉身要走,又停住。
“對了,提醒你一句。”
他回頭,衝我笑了笑。
“昨晚的房費,記得A給他一半。”
“畢竟,是你主動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