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饒是我平常身子骨再好,聽到這個消息也驚得一身冷汗。
“你是誰?怎麼在我病房門口鬼鬼祟祟的?”這冷不丁從身後傳來的女聲險些把我嚇死。
一回頭,竟是前世跟我住一屋的首長夫人。
聽說她家那口子姓周,是個司令。
她看到我麵色蒼白,直接把我送到了她的主治醫生那裏,顯然這個醫生還沒被沈長治收買。
聽到他的推斷,首長夫人一臉震驚的看著我:“什麼?你肚子裏是個死胎?”
“你不會就是病房裏那個男的······”
我點了點頭沒再多說,還求首長夫人也不要聲張。
我隻想阻止沈盈假死,至於我的孩子,既然已經死了就說明我和沈長治的緣分已盡!
回到病房,婆婆沒好氣兒往我床邊一坐,抬手就讓我給她削個水果吃。
我看出她成心來找茬,直言道:“媽,我這裏不用你伺候,你去照顧沈盈吧。”
婆婆豎起眉毛:“你當我愛在這呆著?要不是···算了,盈盈有人照顧,不用你操心!”
我試探道:“不會是她那個情夫吧?我也想看看妹夫的模樣,不如我過去瞅瞅。”
婆婆看我作勢要下床,立馬攔住我:“哪有情夫?你們農村人說話真不中聽!”
“我兒子在呢,他照顧他妹妹不應該啊!”
我冷笑出聲:“誰不知道沈盈是你家收養的,你就沒想過他兄妹倆這麼親密不正常?說不定連孩子都搞出來了。”
話落,病房裏的人都往婆婆這裏看。
婆婆哪受得了這委屈,厲聲威脅我:“江梅,你再敢胡說,我撕爛你的嘴!”
“盈盈跟長治什麼都沒有,你好日子不想過就去死,別來敗壞我們沈家的名聲!”
婆婆摔門而去,我這才舒坦地過了兩天清靜日子。
可第三天,沈長治就急匆匆地來找我,他手裏還拿著一罐麥乳精。
罐子打開已經見了底兒,明顯是沈盈喝剩的,他攪和了幾下,就將勺子送到我的嘴邊:“這兩天隊裏忙,才抽出空兒來看你,趕緊把這麥乳精喝了好好補補。”
我不明所以地咽了下去,沒喝幾口,婆婆竟也火急火燎的跑進病房。
她看見沈長治在我床邊就氣不打一處來:“盈盈說肚子疼,吵著說要生了,你居然還在這喂你媳婦兒?”
“她算個什麼東西,少喝兩口能咋的?!”
沈長治“嘖”了一聲,難得推開他媽,眼睛直勾勾地盯著我的嘴:“等大梅喝完這口,不急。”
可是他的手卻暴露了他的緊張,一下一下抖個不停。
我看看牆上的日曆,這不是醫院遇襲的那天嗎!
我心底一驚,難道那夥歹徒不是意外?
還沒等我細想,腦袋就一陣眩暈,陷入昏迷,身上劇痛,好像被活剝了一樣。
再睜開眼,竟又看到了婆婆那張凶神惡煞的臉:“都怪你!要不是你把盈盈換到高級病房,她怎麼會死?”
“我的寶貝盈盈就這麼沒了,江梅你這個喪門星,死的為什麼不是你!”
婆婆攤在地上崩潰大哭,歇斯底裏道。
“早知道盈盈會死,我那天就應該狠狠地收拾你,看你還敢不敢造謠她和我兒子亂倫!”
“他們兄妹倆清清白白的,你憑什麼這麼說她?”
“那個孩子也沒保住,一屍兩命啊,江梅你不得好死,我們沈家娶你真倒了八輩子血黴!”
話落,病房裏的家屬們看著我的眼神也有些異樣。
“真造孽啊,小姑子都替她死了,她怎麼能說人家兄妹亂倫呢?”
我盤算著事情的前因後果,數著時間。
婆婆看到我無所謂的樣子,掐上了我的脖子,口不擇言道:“我看那個壞人也是你指使的,不然他怎麼不害別人,專害我的盈盈?!”
眼見著我掙紮著,沈長治把婆婆拖到一邊,讓她冷靜冷靜。
我大口的喘著氣,身邊卻多了一個白胖的小孩。
沈長治一臉恨意的瞪著我:“看看吧,這就是你生的孩子,也是盈盈拿命給你換的!”
“我現在多看你一眼都會想起盈盈慘死的畫麵。報告我已經打好了,等上級批下來我就出發去西北。”
“至於你,有點良心的話,就在家好好把孩子撫養長大吧,我爸媽你也好好伺候著,就當是贖罪了!”
要不是我知道真相,我真的會被他騙得死心塌地的。
可這一次,我沒有抱緊孩子,而是撐著虛弱的身子將他又塞到沈長治的懷裏。
“沈長治,你拿走!別人的孩子我不養!”
沈長治眼中劃過一抹慌亂,剛想說什麼,病房門口就傳來梆梆梆的敲門聲。
“調查組的,周司令的夫人說這裏有襲擊案的線索。”
“麻煩各位配合調查!”
婆婆聽到這話,仿佛等到了救星,大吼道:“查!給我狠狠的查!”
“我倒要看看是誰害死了我女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