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哥哥新婚之夜,嫂子跳樓身亡。
而我,是唯一在場的人。
為了逼我認罪,哥哥把我扔進封蓋泳池泡了三天三夜。
我靠憋氣撿回半條命,卻因極度缺氧,智商永遠停在了五歲。
再相見,已是六年後。
哥哥以幹妹妹名義向殘障餐廳捐款五百萬作為她的十八歲生日賀禮。
見到我身穿員工服站在其中,哥哥驟然冷臉。
“為了逃避責任寧願在這裝瘋賣傻。”
“許晚辭,我真是小瞧你了。”
我嚇得條件反射跪在地上瘋狂磕頭。
“對不起叔叔,千萬不要不開心,晚辭錯了,晚辭會聽話的。”
我不知道自己錯在哪,但我知道。
惹客人生氣的小朋友,都會被老板關進地下室。
......
見我額頭磕出血。
哥哥許瑾辰漠然不動,垂眼蔑視我。
“你以為這樣我就會原諒你?”
聽他這樣說,
我更害怕了。
背上的傷口隱隱作痛。
是上次不小心打翻飲料後,老板用柳條鞭抽的。
我不知道,眼前的客人為什麼突然對我大吼大叫。
但我還是一下比一下更用力。
因為,今天是我的生日。
老板答應我,隻要我乖乖布置餐廳,哄好今天的貴客。
作為獎勵,我晚上不用睡在地板上。
誰知,我這幅卑微模樣更惹惱了許瑾言。
他居高臨下,語氣裏遮不住的厭惡。
“惺惺作態,看著就惡心。”
“這家餐廳,我不捐了。”
他作勢要走,老板急匆匆從後廚迎出一副笑臉。
“許總,她腦子壞了,就是個五歲弱智,您別跟她計較。”
說完,他不忘在我背上踹一腳。
“蠢貨,一天天淨給我惹麻煩!”
與此同時,身後的夥伴們交頭接耳。
“許晚辭完蛋了,她今晚會不會跟小瘸子一樣,進了地下室就不出來了。”
“噓!別說了,我今晚會做噩夢的!”
我嚇得眼淚嘀嗒掉。
許瑾言神情複雜,蹙眉問老板。
“你平時就是這樣對待員工的?”
老板以為他的話別有深意。
“許總我都明白,以往那些公子哥們吃膩葷的,也喜歡來我這吃吃素的。”
他斂著笑推我上前,眼裏卻帶著威脅。
“許晚辭,我之前怎麼教你跟客人道歉的!”
我不想變得跟小瘸子一樣。
隻好哆嗦著站起身。
老板曾經說,如果哄不好客人,就用他教的最後一招。
我不喜歡用。
太痛了。
可現在客人還是很生氣。
我不得不這樣做。
對上那雙充斥著怒氣的眼。
我小心翼翼靠過去,顫抖著解開自己衣領的扣子。
“叔叔..晚辭...哄你..”
意識到我在做什麼。
許瑾辰臉徹底陰沉下來。
他猛地拽住我衣領,雙眼猩紅。
“許晚辭!這幾年,你就是這樣混日子的?”
“芯兒已經死了,你這樣作賤自己,她也不會回來了!”
芯兒,好熟悉的名字。
我腦海一陣刺痛,白光裏浮現出一個溫柔的長裙身影。
她拉著我的手放在微微隆起的肚子上,笑吟吟說你要做小姨了。
可忽然畫麵一閃。
“砰”的一聲陷入黑暗,耳邊傳來憤怒聲音。
“隻有你在現場,不是你推的還能是誰?”
“又想冤枉瑩瑩,你真是太讓我失望了。”
“別再叫我哥哥!一屍兩命,你這輩子都別想好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