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蘇梨白的動作驟然頓住。
沒等她回答,封承稷已然湊上前,將她一把攬入懷中。
可就在封承稷打算吻下時,蘇梨白心中一陣作嘔,不由側頭躲過。
封承稷猛然怔住,眉頭皺緊,心中升起一抹異樣:“你要搬走?”
蘇梨白連忙作出委屈之色,像隻兔子般紅了眼眶:
“你和陳小姐......是什麼關係?”
封承稷一頓,不經意間鬆了口氣。
“你在吃醋?”封承稷挑眉,漫不經心地解釋,“她是陳彙德的女兒,封氏發展海外需要彙德商會的協助。”
“梨白,我不喜歡不聽話的姑娘。”
他捏著她的臉頰,輕輕重重地按捏,語氣像是威脅。
“如果你接受不了,可以現在就離開。”
他的語氣,像是拿穩了蘇梨白乖巧聽話,絕不會舍得離開她。
所以連多哄她兩句,都懶得繼續。
樓下很快響起陳窈窈喊他的聲音。
封承稷轉身時,想起什麼似的,微微一頓:
“我們要去射擊場,你要想一起,就跟著。”
封承稷走得毫不猶豫。
“我要一起!”
蘇梨白匆忙起身時,捕捉到封承稷眼中隱隱閃過的一絲篤定與得意。
射擊場是陳窈窈新投資的戶外項目,坐落於城郊的南山之上,今天第一天試營業,找了不少圈內人去幫忙造勢。
蘇梨白抵達時,已有不少人在遊玩。
大多數,是陳窈窈的朋友,蘇梨白並不熟。
所以她剛一入場,便引來無數異樣的眼光。
“封總怎麼把那個蘇梨白帶過來了?”
“這你還不懂?故意在窈窈麵前晃一晃,惹她吃醋唄。誰不知道以前封總追窈窈入迷,任何女人在她跟前都得靠邊站。”
“窈窈和封總本來就有婚約,以前不提那是因為窈窈不想!現在窈窈回來了,可笑蘇梨白還真覺得自己能上位呢,她一個下人的女兒,碰瓷兒也得找個墊墊腳能夠得上的啊。”
有人故意拿著弓箭湊到陳窈窈跟前,小聲問她:
“窈窈,聽說今天封總在機場包場向你求婚,還用西伯利亞空運過來的索萊羅玫瑰鋪了滿地,你居然拒絕了?”
陳窈窈看向蘇梨白,一字一頓、意味深長:
“對啊,因為我不喜歡索萊羅玫瑰。”
“不過某人好像還挺喜歡的,而且,真以為被求婚了!”
蘇梨白雙手攥緊成拳,臉上血色刹時全失。
原來剛才發生的那場鬧劇裏,封承稷送她滿地的玫瑰,是陳窈窈棄如敝履不要的東西。
可笑她還撿著,當成塊寶。
還真的以為那是封承稷專程買來給她的......
蘇梨白垂下眼眸,手指狠狠嵌入掌心,掌心的疼痛壓下心口處的難受,轉身也拿起弓箭。
立刻有人哄堂大笑:“蘇小姐這是要一起玩?”
“你那麼乖,拉得動弓箭嗎?”
蘇梨白認真地點頭:“拉得動。”
她以前得過業餘射擊比賽的冠軍,還是封承稷親自為她頒的獎。
那是她第一次想辦法接近封承稷,花了整整半年的時間,隻為拿到冠軍封承稷心中留下一個深刻的印象。
在場所有人中,隻有封承稷知道她很厲害。
所以,當陳窈窈挑釁問她:“要不要比一場?”
隻有封承稷按住她的手,低聲阻止:“今天是窈窈的主場。”
蘇梨白卻直接推開了封承稷的手:
“好,比就比。”
封承稷被她推開手,不由微微怔住。
他攏起眉梢,眼中升起一抹煩躁,再次開口:“梨白,今天你很不乖。”
蘇梨白卻像是沒聽到一般,繼續開口:“既然要比試,那總要賭點什麼吧?”
陳窈窈挑眉:“行啊,那就賭——誰輸了,誰跪下來磕頭認輸,而且,今天晚上必須配合對方練習一晚上的箭術!”
“好,三局兩勝。”
第一箭,由陳窈窈射出,十環。
眾人頓時一陣歡呼,極盡恭維:“不愧是陳會長的女兒,巾幗不讓須眉!”
“是啊,陳會長當年混長街的時候,也是用一把短箭開辟了他的傳奇人生,而後才創立了彙德商會,港城做生意的,誰敢不看陳會長三分薄麵。”
有人嘲諷蘇梨白:“聽說蘇梨白他媽隻是商會的一個下人,下人的女兒,還敢和陳小姐叫板,也不看自己配不配。”
蘇梨白充耳不聞,拉起長弓,眼神微凜,直指箭靶!
箭壬劃破虛空,第一箭穩穩落在箭靶之上。
十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