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拿到三歲兒子的撫養權後,我迅速改嫁了個富商。
所有人都以為我要帶著他過好日子。
可我反手就把他扔進茅草屋吃糠咽菜,自己住上豪宅揮金如土。
十幾年間,除了每個月施舍五百塊,我對他不聞不問。
就連他因為長期營養不良要換腎,我也隻是冷笑:“一個累贅而已,不配浪費我的錢。”
然後連夜搬家,一分念想都沒給他留下。
在他人生最艱難的那幾年,硬是靠著對我的恨撐了過來。
等他終於出人頭地找我報仇時。
我卻成了植物人,躺在床上一動不動。
即便如此,他依舊冷笑著將我枯瘦的身體扔上記憶審判台:“就算你死了我也要看看,是什麼樣的榮華富貴讓你連親生兒子都能拋棄。”
可當屏幕上出現畫麵時,所有人都愣住了。
那不是什麼金碧輝煌的豪宅,而是一個透風漏雨的豬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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豬棚裏破敗不堪,滿地都是糞便和泥濘。
現場圍觀人群都嫌棄地把臉扭到一邊,好像已經聞到了那令人作嘔的腥臭。
可畫麵中我卻渾然不覺,正佝僂著背,一鏟一鏟地清理著豬糞。
直到深夜,我才在角落裏一塊稍微幹淨的地麵上蜷縮著睡去。
現場死寂一瞬,隨即爆發出激烈的議論:“什麼情況,沈月華不是嫁給富豪去享福了嗎?怎麼會睡豬圈?”
“這肯定是假的!她愛慕虛榮到連親生兒子都能拋棄,怎麼可能願意幹這種又臟又臭的事!”
我的靈魂飄在空中,羞愧得直冒冷汗。
那是我剛離婚的時候,帶著小小的沈宴,找不到合適的工作。
什麼臟活累活都搶著幹,拚死累活一個月才2000,連給沈宴吃點好的都不夠。
台下沈宴死死地盯著屏幕,半晌後才冷笑一聲:“死老太婆還挺會裝。”
“沈月華,你是不是知道我現在事業有成,所以特意賣慘來博取我的同情?”
“你就死了這條心吧,現在我已經找到至親,不會再給你這種人一點機會。”
一陣發動機的轟鳴聲由遠及近,勞斯萊斯上下來一個中年男人。
我的前夫,沈宴的生物學父親,王強。
他原本黑瘦的臉現在被養的發光,一臉諂媚地站在了沈宴的旁邊。
“你媽以前脾氣差得很,我就是想讓她少買幾件衣服,把錢省下來給你買奶粉,她就專幹這種下賤的事威脅我。”
“這次又說不定又是跟哪個姘頭置氣,在這虐待自己呢。”
沈宴的眼中厭惡更深:“果然又是她的把戲。”
“既然敢做,那就別裝可憐。”
“我倒要看看,是什麼樣紙醉金迷的生活,把你最基本的人性都磨沒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