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沈苗。

沈苗！？

我瞳孔驟然緊縮。

黑暗裏，我看不清他的表情。

大概是戲謔的、玩味的，帶著高高在上的俯視。

可我知道我的表情一定搖搖欲墜，幾乎下一秒就要崩塌碎裂。

怎麼可能還有人記得這個名字？

那些不堪的過往像是經年失修的下水道口。

在男人打開閘門的那一刻，腐爛腥臭的味道撲麵而來。

我媽是鎮上最漂亮的女人。

每天都在舞廳和不同的男人打交道。

誰能給她開香檳，她就跟誰走。

她從不在意我，就連取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