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新來的隊醫有虐文女主病。
出警不帶急救箱卻帶繡花手帕,傷員流血不止她卻站在一邊對著夕陽流淚。
這還不夠,特大火災現場,她把唯一的急救包鎖進櫃子,拿著鑰匙站在懸崖邊哭喊。
“除非隊長當著全隊的麵承認隻愛我一個人,否則這藥誰也別想用!我要你們都看著我心碎欲絕的樣子!”
作為丈夫的隊長竟然真的扔下對講機去哄她。
“好好好,全城人的命都不如你皺一下眉頭重要,乖,下來抱抱。”
我不僅是副隊長更是他的妻子,為了救人我衝進火場背出傷員,全身燒傷毀容。
事後她卻割腕自殺,覺得我搶了她“為愛殉情”的高光時刻。
丈夫在我病床前親手拔掉了我的氧氣管:“是你毀了我們淒美的愛情,既然你這麼愛救人,就去陰間救她吧。”
窒息而亡後,我回到了火災發生的那一刻。
她正捂著胸口問:“是要救這一樓的人,還是救我破碎的心?”
這一次,我拉著想要施救的隊友轉身就走:
“當然是救你的心重要,隊長,這裏就留給你們兩個演大結局吧,我不奉陪了。”
......
“顧言舟,這把鑰匙是通往急救包的,也是通往我心裏的。”
懸崖邊,沈清清手裏緊緊攥著唯一的急救櫃鑰匙。
身後是熊熊燃燒的化工廠大樓,黑煙滾滾,直衝天際。
我的丈夫,救援隊大隊長顧言舟,此刻正摘下頭盔,滿臉心疼地向她伸出手。
“清清,你別做傻事!那些人的命哪裏比得上你一根頭發絲重要?”
“我發誓,我隻愛你,林颯那個黃臉婆我早就想踹了!”
“乖,把鑰匙給我,下來抱抱,別嚇壞了自己。”
上一世,也是這一幕。
化工廠爆炸,幾十名傷員急需特種燒傷藥和止血劑。
而鑰匙就在沈清清手裏。
作為副隊長,我衝上去想搶奪鑰匙。
顧言舟卻一把推開我,吼道:“林颯!你把清清嚇到了!要是她跳下去,我要你償命!”
也就是這一推,耽誤了最佳救援時間。
為了救人,我不得不在這沒有防護和藥品的情況下,一次次衝進火場背人。
全身大麵積燒傷,容貌盡毀。
事後,沈清清卻在病房割腕,發朋友圈。
“這就是愛而不得的代價,林颯姐姐雖然毀容了,但她得到了顧哥哥的愧疚,而我隻有一道傷疤。”
顧言舟在我彌留之際,拔掉了我的氧氣管。
窒息的痛苦仿佛還卡在喉嚨裏。
再睜眼,我回到了這一刻。
“清清,別哭,你一哭,我的心都要碎了。”
周圍的隊員們急得像熱鍋上的螞蟻。
“隊長!火勢就要蔓延到化學儲藏罐了!再不拿藥救人撤離,就來不及了!”
“副隊,怎麼辦啊?鑰匙在她手裏!”
小劉焦急地看向我,眼裏滿是絕望。
上一世,我苦口婆心地勸說,甚至下跪求沈清清給鑰匙。
結果換來的是顧言舟的耳光和沈清清的嘲笑。
顧言舟還在哄著:“清清,你看,我都不理林颯,我眼裏隻有你。”
沈清清抽泣著,嬌滴滴地喊:“我不信,除非你現在就親我,親到我滿意為止,不然我就把鑰匙扔進火海裏!”
“好,我親,我這就親。”
顧言舟毫不猶豫地湊了上去。
火光映照下,兩人旁若無人地擁吻在一起。
背景是即將爆炸的化工廠,和無數傷員的哀嚎。
我轉身,一把拉住正準備衝上去搶鑰匙的小劉。
“副隊?我們不去搶鑰匙嗎?”
我麵無表情地整理了一下裝備。
“搶什麼?”
“沒看到隊長正忙著拯救他的全世界嗎?”
小劉愣住了:“可是傷員。”
“沒有特效藥,我們就用物理降溫,用最原始的辦法止血。”
“這裏留給他們演大結局,我們走。”
我拿起對講機,調到全頻道廣播。
“所有人聽令,我是副隊長林颯。”
“放棄A區急救櫃,全員立刻改道B區,徒手搬運傷員,五分鐘內必須撤離!”
顧言舟猛地鬆開沈清清,難以置信地回頭看我。
“林颯!你瘋了?沒有藥你怎麼救人?”
“你這是在逼清清!你這種冷血的女人,就是見不得我們好!”
沈清清也停止了哭泣,瞪大了無辜的雙眼。
“林颯姐姐,你怎麼能走呢?你還沒看到顧哥哥為了我放棄一切的樣子呢!”
“你不是應該嫉妒得發狂,然後跪下來求我嗎?”
我停下腳步,回頭看了他們一眼。
眼神像是在看兩個死人。
“你們慢慢演。”
“但我沒空奉陪了。”
“畢竟,我是來救人的,不是來看猴戲的。”
說完,我頭也不回地衝向了火場另一側。
身後的對講機裏傳來顧言舟氣急敗壞的吼聲:
“林颯!你這是違抗軍令!等回去了我一定要處分你!”
“你給我回來!你必須看著我們幸福!”
我直接關掉了對講機。
去你大爺的幸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