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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真的有點火了。

話音未落，

我直接抓住了她上衣的前襟，猛地向下一撕！

她尖叫。

她整件小香風裙紐扣崩飛，露出裏麵皺巴巴的白色內襯。

一個白色硬質吊牌，接從她衣領內側彈了出來，

我彎腰，拈起吊牌。

對著光，底下有一行小字：“高仿¥280，拍前確認，恕不退換。”

我捏著吊牌，走到她麵前。

“噗。”我沒忍住，短促地笑了一聲。

“你說的得體，就是指，買一件280塊的高仿，然後當戰袍穿來同學聚會撐場麵？

幾秒鐘令人窒息的沉默後，終於有人試圖打圓場。

王浩他清了清嗓子，聲音幹巴巴的：“那個蘇棲晚，話也別說得這麼難聽。林語熙她可能就是比較節儉，會過日子。坐在對麵的李娜忽然抬高聲音“哎，說起當年，咱們班文藝彙演那次可真風光！棲晚那個獨舞，我現在還記得！”

這句話像一根救命稻草。林語熙立刻抓住了這個話頭，

“對啊！”她接過話“棲晚當年跳舞可太驚豔了，台下掌聲都快把屋頂掀了！”

“這麼多年了，功底肯定還在吧？”她笑吟吟地，“不如現在就給大家助助興？這包廂地毯夠軟和，正好！”

她話音剛落，早就按捺不住的張磊立刻拍了下桌子，咧開嘴：“跳一個！班長這提議好！讓我們也再開開眼！”

“就是！校花來一段唄！”旁邊幾個喝得麵紅耳赤的男同學跟著起哄，有人甚至掏出了手機，“跳好了，哥幾個給你打賞！保證讓你過個好年！”

哄笑聲又起來了，

林語熙滿意地看著重新活躍起來的氣氛。她上前半步，微微傾身，體貼地說：

“就當掙點外快？”

林語熙見我依舊沉默，那份從容漸漸掛不住了，她向前一步，聲音陡然拔高：

“蘇棲晚，你在這兒裝什麼清高？”

她抬手，指尖幾乎戳到我鼻尖。

“當年在學校你就這樣！仗著有張臉，眼珠子恨不得粘在沈辭身上，在男生堆裏打轉，勾勾搭搭，誰不知道？”她胸膛起伏，話語越來越毒，“現在呢？混成這樣，穿得跟出來賣似的，不就是等著哪個老板看上，好給你介紹工作嗎？”

“林語熙，”我開口，語氣不耐，“七點了，我要換衣服去隔壁致辭了，你給我讓開。”

她先是一愣，隨即像是聽到了天大的笑話，爆發尖厲嗤笑：

“蘇董事長？”，

“蘇棲晚，你是不是窮瘋了？出現幻覺了？你以為姓蘇就能是蘇氏董事長？那我是不是該叫你一聲蘇董啊？啊？”

她越說越激動，猛地往前跨了一大步，幾乎要貼到我麵前，手指差點又戳到我臉上：“還在我們麵前演戲？演給誰看？沈辭嗎？你以為這樣就能挽回你可憐的自尊？我告訴你，你這種人，骨子裏就是下賤！穿得再像，也變不成公主！蘇氏的門，你這輩子都摸不到邊！”

唾沫星子幾乎濺到我臉上。

“砰！”

包廂厚重的雕花木門，在這一刻推開。

所有喧囂戛然而止。

兩名身著定製深色西裝，耳戴通訊設備的男人率先步入，肅立兩側。

緊接著，一位身著製服的中年男人快步走入，

他的胸前銘牌在燈光下清晰可見：總經理 劉振宇。

劉經理完全無視了滿桌狼藉和呆若木雞的眾人，徑直穿過包廂，腳步停在我麵前一步之遙，而後，在所有人驚訝的目光中，躬身，行禮，聲音清晰沉穩：

“董事長，錦繡廳全體董事與嘉賓已全部就位。演講台已按您的要求調試完畢。蘇總剛才來電，說他已到貴賓室，期待您的開場致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