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父親嚇了一跳:“魏少,您這是?”
魏子衿迅速推開那碗粥,接過助理遞來的手帕擦了擦嘴角,眉頭緊鎖:
“抱歉,最近胃病犯了,聞不得海腥味。”
父親見狀,連忙一巴掌拍在桌子上,大聲嗬斥傭人:
“魏少身體不適,誰讓你們上這麼腥的東西!”
罵完傭人,他又立刻換上一副諂媚的嘴臉,對著魏子衿賠笑:
“魏少,實在對不住,您看這天色也不早了您身體又不舒服,不如就留在寒舍吃個便飯,算我給您賠個罪?”
魏子衿的目光有意無意往傭人那邊看去,點了點頭:
“那就叨擾了。”
溫以染坐在我旁邊,一邊剝指甲一邊小聲嘀咕:
“胃病?該不會是什麼別的毛病吧?我看那些經常混夜店的富二代都這樣,身體虧空了虛得很。”
我心頭一動。
確實,京圈這些少爺們私生活混亂是出了名的,葷素不限,男女通吃。
如果魏子衿真的染上了什麼臟東西,那他急著騙婚,也不是沒可能。
晚上的家宴,氣氛詭異到了極點。
長桌上,父親坐在主位,魏子衿坐在客座首位。
我和溫以染坐在對麵,像兩個隨時準備掀桌的土匪。
而平時連上桌資格都沒有的文晨軒,今天竟然坐在了末席。
雖然父親總說文晨軒是司機老文的兒子,老文死得早又沒了母親,才接到這邊稍微照顧一點。
可他那雙桃花眼,分明跟父親年輕時的照片一模一樣。
前兩世我和溫以染鬥得你死我活,壓根沒把這個唯唯諾諾的司機兒子放在眼裏。
現在看來,這恐怕是父親養的私生子!
接過來,怕也是一直在找機會讓他認祖歸宗吧!
“晨軒啊,別愣著,給魏少倒酒。”父親招呼道。
文晨軒連忙起身,端著醒酒器走到魏子衿身邊:“魏少,請。”
魏子衿抬手擋了一下酒杯,語氣溫和得有些過分:
“我不喝酒,換白水吧。”
文晨軒立刻換了壺溫水,在遞杯子的時候,小指竟然在魏子衿的手心輕輕勾了一下。
那動作極快,極隱秘。
如果不是我一直死死盯著他們,根本發現不了。
魏子衿非但沒有生氣,反而垂下眼簾,嘴角勾起一抹微不可察的笑。
等等。
一個大男人對另一個男人露出這種表情?
我瞬間起了一身雞皮疙瘩。
溫以染也注意到了,她在桌子底下狠狠踢了我一腳,眼神示意我:
姐,這倆人不對勁!
我回給她一個眼神,靜觀其變。
酒過三巡,魏子衿終於切入正題。
“溫伯父,既然兩位小姐都在,不如今日就定下來吧。”
“我的時間很寶貴,不想在這些瑣事上浪費太多精力。”
父親一聽,立馬放下筷子,逼視著我們:
“聽見沒有?今晚必須選一個出來!”
溫以染剛要開口裝瘋,我搶先一步說道:
“爸,你和魏少說得對,不過嫁入魏家是大事。”
“為了保證以後子嗣的優良基因,也為了對魏家負責......不如咱仨一起去做個婚前體檢?”
如果他真的隻是胃病,做個檢查無傷大雅。
但如果他真的像溫以染猜的那樣,在外麵玩得太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