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公司慶功宴上,我的女秘書拿著一張孕檢單,向我控訴。
“陸總,你說過會為了我和孩子負責,怎麼轉頭就要和陳家聯姻?”
“你讓我以後怎麼做人?我還不如現在就撞死在這柱子上!”
天地良心啊!
我和她唯一一次私下接觸,還是半個月前,順路讓司機捎了她一程。
怎麼就成了我和她珠胎暗結?
再說了,我一個貨真價實的女人,究竟是怎麼讓她懷上的?
......
看著溫若若哭得那張梨花帶雨,我捏著高腳杯的手指微微泛白。
得知自己即將喜當爹,我第一反應竟然是心虛。
畢竟我隻是個假冒的。
兩個月前我哥陸容初出了車禍,至今還躺在ICU裏,昏迷不醒。
公司剛剛上市,經不起任何風吹草動。
而我和我哥是龍鳳胎,臉長得幾乎一模一樣。
所以,我女扮男裝,替兄上陣成了陸氏總裁。
我壓低嗓音,模仿著哥哥那清冷的聲線,試圖穩住局麵。
“溫秘書,你別哭了。”
“你說孩子是我的,總得讓我知道孩子是怎麼來的吧。”
我心裏盤算著。
如果真是哥哥的骨肉,陸家養得起,但絕不能在這種慶功宴上鬧出緋聞。
但溫若若卻不依不饒。
她上前一步,將那張揉得皺皺巴巴的孕檢單狠狠拍在我的胸口。
“怎麼來的?陸總真是貴人多忘事!”
“半個月前那晚暴雨,你說順路送我回家,在車上......”
“你怎麼對我,你都忘了嗎?”
半個月前?
我腦子裏那根緊繃的弦,突然鬆了。
我接過孕檢單,仔細掃過上麵的日期。
推算受孕時間,很大概率就是她說的半個月前的那個雨夜。
得知這個信息,我差點沒忍住笑出聲來。
半個月前我哥還插著呼吸機,連翻身都困難,更別提讓女人懷孕了。
那天雨夜我的車剛出地庫,就看到溫若若淋得像隻落湯雞,站在路邊瑟瑟發抖地攔車。
當時正值下班高峰期,不少員工都在看。
我想著既然在扮演“好老板”陸容初,就不能顯得太冷血。
於是讓司機停了車。
但我全程都坐在後座閉目養神。
甚至沒和她說過一句話,隻是讓司機把她送到了小區門口。
原來,她那天就已經在籌謀了。
既然孩子不可能是陸容初的,也更不可能是我的。
那她今天搞這一出,就是赤裸裸地栽贓陷害。
我把玩著手裏的孕檢單,眼神逐漸變得玩味起來。
既然你想演,那我就陪你演到底。
“溫若若,飯可以亂吃,話不能亂說。”
“你說那若若在車上我對你做了什麼,有證據嗎?”
似乎早料到我會這麼問。
她從手包裏掏出一張照片,舉到了眾人麵前。
“這就是證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