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洛晚晚笑得更得意了。
“放心吧。他們不會動你的,豈不是讓我老公心疼你。”
話音未落,在我驚疑的目光中。
她狠狠扇了自己幾個耳光,撕裂了衣服。
露出皮膚上遍布淤青和傷痕。
我瞬間明白了她的意圖,心下一沉,想要阻止——
“老公......救我!”
幾乎伴隨著她的慘叫,一股大力從身後襲來。
將我掀翻在地。
小腹發出異樣的刺痛。
洛晚晚縮在男人懷裏哭得絕望。
“我不想活了......我確診了抑鬱症,我來找太太道歉,我知道我不該愛上你,可真愛又不能控製......”
“太太居然讓他們把我也折磨失禁!說我配不上你嗚嗚嗚”
“我沒有。”
我直直看向謝星昀。
他忘了,早在我們冷戰時,他就把謝氏安保的調度權給了洛晚晚。
他沒有說話,隻是脫下外套裹住女孩溫聲安慰著。
猶豫之時,洛晚晚突然擦淚,不經意地露出了胳膊的燙傷。
謝星昀徹底失望地看向我。
“何西棠為什麼!這世上我最不想傷的人就是你,可你偏一次次觸碰我的底線!”
“晚晚之前跟我說你讓人網暴她,造她黃謠,我都沒信。”
“可你說說她胳膊上的燙傷是怎麼回事!除了你,誰還能指使公司的人潑咖啡燙她!”
說完,謝星昀便厭煩地移開了眼,揮了揮手。
有人立刻死死按住了我。
幾個保鏢突然抄起鐵鏟,對著我親人的墓碑哐哐地砸!
“不!”
我目眥欲裂,用盡全身力氣嘶喊。
“謝星昀!我們好聚好散不行嗎?別讓我恨你!”
惡心感湧上喉嚨,我彎腰幹嘔。
洛晚晚眼尖地抽出我包裏的離婚協議,驚叫一聲。
“太太不會是懷孕了吧?”
“啊!你在世上都沒親人了,突然要離開謝家,難道真是懷了別人的孩子?”
謝星昀胸口劇烈起伏,強壓著怒意。
“這半年你一直在調理身體,我都有吃避孕藥......”
“怪不得,怪不得你最近變了!對我那麼冷淡了!原來是這樣!”
他眼底猩紅:“你真讓我惡心!”
我笑了,笑他的殘忍和愚蠢。
索性認了他們潑的臟水,點了頭。
嘲諷道:“一個濫情又自大的負心漢,我有什麼好留戀的?我們離婚吧。”
謝星昀臉色鐵青,盯著我看了又看。
半晌,突然捂著臉自嘲一笑。
“你果然和別的男人......”
“何西棠!你不過是仗著我愛你,才敢這般肆無忌憚!”
三個骨灰罐被挖出,懸在直升機艙門邊。
懸梯垂下。
謝星昀的聲音冷得徹骨。
“打掉你肚子裏的野種!去給晚晚磕頭認錯。今天的事,不會有人知道。”
“以後,你還是風光的謝太太。”
說話間,第一個骨灰罐直直墜落,骨粉隨風飄散!
“不要!”
我仿佛聽見祖父在風中的歎息。
眼淚瞬間落下,我狼狽趴在地上,所有的驕傲都碎了。
“我道歉......我認錯好不好?求你別這麼對我,他們是我在這世上唯一的念想了!”
謝星昀仰頭,嗓音沙啞得厲害。
“嗬,那我呢?”
直升機仍在盤旋。
我咬了咬牙,抓住冰冷的懸梯。
尊嚴再次被褲子濡濕,可我已經什麼都不在乎了。
搖搖晃晃爬到一半,第二個罐子在我眼前摔下,粉身碎骨。
我心神俱震,險些脫手。
謝星昀眼神一緊,直直抬起頭,似乎想說些什麼。
“老公!我抑鬱症好像犯了,我好想死啊!”
洛晚晚突然撞向墓碑。
而就在謝星昀猶豫的刹那。
我已經爬到了懸梯的頂部,指尖馬上就要碰到母親的骨灰罐。
飛行員垂著頭,小聲說了一句:
“太太,對不住了。”
最後一個罐子,被他輕輕一推,在我眼前,直直墜落!
我的心仿佛被生生撕成兩瓣,身體卻突然變得輕盈。
下方,傳來一聲恐慌到顫抖的喊聲。
“棠棠!”
搶救室外,當聽說那個野種沒保住時,謝星昀暗自鬆了口氣。
孩子是西棠的軟肋,老天終究還是站在他這個“幸運”的人這邊。
可那口氣還未吐盡,試管嬰兒科的主任便一臉喜色地迎了上來。
“恭喜謝總!您和太太的受精卵著床成功了,推算下來,太太都快懷上一個月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