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我是這個世界的天命女主,卻被人利用係統將我和假千金換命。
從此,假千金享受著屬於我的團寵。
而我卻在高光時刻,被扒的隻剩單薄的內衣扔出會所。
瞬間我狼狽的照片登頂各大熱搜榜首。
就連未婚夫陸景航也當眾退婚,嫌我臟了他的名聲。
絕望之際,顧氏集團的總裁顧辰帶著一整條街的禮物向我求婚。
“做我的妻子,再沒人敢欺負你。”
我嫁給了他,二十年來他對我寵愛有加,最後卻為救我死於車禍。
我與係統達成交易,用自己二十年的真情換取一次他重生機會。
重回到婚禮當天,我卻意外聽到他和陸景航的對話。
“為了可可能順利嫁給我,你真的設計讓可琪名聲盡毀。”
顧辰苦笑著,“隻要可可能幸福,我娶誰都無所謂,何況可琪因我名聲盡毀,我該用一生補償她。”
1
我聽後如遭雷擊,寒意瞬間席卷全身。
果然假千金的團寵金手指依然有效。
他們都愛極了薑可可。
陸景航道:“其實想想可琪確實也挺可憐的。”
“好不容易被薑家找回,又因為名聲盡毀,被趕出了家門。”
“你說她以後如果知道了真相,會不會崩潰?”
顧辰淡漠的瞳孔猛地顫動,眼神複雜。
“我永遠不會讓她知道這個秘密。”
“我一生隻有她一人,還會對她很好,這份補償足夠了。”
我呼吸一滯,心臟像是被狠狠揪住,疼得臉色慘白,跌跌撞撞地逃離了這裏。
我所有的不幸,都源於會所裏發生的事。
我猜過誰對我下黑手,唯獨沒想到會是對我百般寵愛的顧辰。
我用最珍視的真情,換他重生,可他卻是我一生不幸的始作俑者。
我癱坐在地上,眼淚止不住地流。
不知過了多久,我被人拽入懷中。
男人語氣焦急,
“阿琪,新婚夜你怎麼不在房間等我,坐在這裏幹什麼,我都快急瘋了。”
我抬頭,看見顧辰滿臉擔憂,嘴唇都凍得發紫,像是在外麵找了很久。
他的身後還跟著許多保鏢。
見我不說話,看到我滿臉淚,心疼不已,
輕輕吻去我眼角的淚,溫柔地哄道,
“是不是想起了那些不好的事,別怕,有我在,再沒有人敢傷害你了。”
“我向公司請了假,帶你去海島度假散心,忘掉這些痛苦回憶,好嗎?”
他滿眼深情,每句話每個動作都仿佛愛極了我。
可我深知,一切都是虛假的。
最痛的是,對他恨不起來。
前世我從沒體會過家的溫暖。
是他記得我提過的海島風光,在A市花下重金打造了度假區。
是他在車禍發生,車子爆炸的那刻,用身體護住了我。
死前,他都還安撫我,“別哭,我最怕你哭了。”
我不明白,既然要害我,為什麼還要拿命護我。
我強擠出笑容,
“不用了,隻是覺得有些悶,出來透透氣而已。”
顧辰微微疑惑,但什麼都沒說,抱我回去。
婚禮當天,我們互換戒指時。
顧辰看著我的眼睛發誓,字字誠懇。
“阿琪,我會一輩子護著你,對你好,再不讓你受半點委屈。”
看著他泛紅的雙眼,我心中一顫。
他哄騙了我二十年,如此情真意切,也不怕真的喜歡上我?
顧辰低頭想要吻我。
我避開了。
“我今天有些累了。”
“好,那我們先休息。”
顧辰的表情裏滿是驚訝,但他還是溫柔地把我擁在懷裏。
“阿琪,我今天是不是哪裏做得不夠好,惹你不開心了?”
“你說出來,我會彌補的。”
我忍不住問,“你一心想彌補我,是因為對我有愧疚嗎?”
可沒有回應,我轉頭一看,才發現顧辰已經沉沉睡去。
我沉默了很久,對著空氣說道。
“我知道你在,用真情交換的重生,什麼時候兌現代價?”
腦海裏傳來係統冰冷的回音。
“要是你同意,兩天內,你對顧辰會逐漸變得冷漠。”
我眸光微暗,卻無比堅定。
“好。”
“但我要求,我記憶消失的那一刻,顧辰能獲得我忘掉的全部記憶。”
縱使知道他是我不幸的開始,但對他的愛意卻不會輕易抹去。
前世他為我而死,我給他求了一次重生,兩世的恩怨一筆勾銷。
係統機械音響起:“交易達成。”
第二天醒來,以前的好多事情已經想不起來。
趁還沒有完全忘記,我去黑市改換了身份。
黑市的人承諾,“兩天後,這世上再無薑可琪。”
我笑了。
返回別墅時,陰影裏突然轉出個戴著鴨舌帽的男人,帽簷下露出猙獰的燒傷疤痕。
他故意撞向我手中的咖啡杯,深褐色液體瞬間潑在我裙擺上。
“裝什麼清高?不就是被趕出薑家的野種?”
他壓低聲音,“聽說顧辰給你買了高定禮服?可惜啊,再怎麼打扮也是上不得台麵的貨色。”
我後退半步,後背抵上冰冷的牆麵。
男人扯下口罩,露出歪斜的鼻梁:
“跟著我,保準比當顧辰的替身強。整個A市都知道,他書房裏藏著薑可可從小到大的照片。”
記憶如潮水翻湧,前世那些被嘲諷的深夜突然刺痛神經。
我攥緊拳頭:“讓開!”
“怕什麼?”
他猛地扯開我領口,“顧家早就想踹了你,不如......”
刺耳的刹車聲劃破寂靜,黑色邁巴赫橫在台階前。
顧辰衝下車一把揪住男人的衣領,將人重重砸向牆麵。
“碰她?”
他的聲音冷得像淬了冰,拳頭一下又一下落在那張臉上,直到保鏢上前拉開人。
我呆立原地,看著他染血的指節顫抖著撫上我發紅的脖頸,
“阿琪,別怕。”
他的喉結劇烈滾動,“你是我在手術台上,用自己心臟瓣膜換回來的人。”
我渾身血液瞬間凝固。
那場危及生命的心臟手術,分明是五年後的事。他怎麼......?
顧辰迅速脫下西裝裹住我。
他小心翼翼擦去我臉頰的咖啡漬,指尖掠過耳垂時突然頓住。
那裏還留著被項鏈劃傷的血痕。
“是我來晚了。”
他將我抱進副駕駛,
“以後去哪裏都要帶著保鏢,聽明白了嗎?”
溫熱的掌心貼上我冰涼的手背。
他語調放輕,
“明天是你回門的日子,我已經命人準備了一條街的禮物,我要讓所有人知道,你是我放在心尖上疼的人,誰都不能欺辱。”
我還沒回話,手機突然響起,是薑可可的保姆打來的。
“顧總,不好了!我家小姐同陸景航鬧了矛盾,已經氣得一天沒吃東西了,您快去看看吧。”
“她身子差,怎麼還鬧小性子不吃東西?”
顧辰皺了眉,“阿琪,我得去看看,讓保鏢送你回去,好嗎?”
前世每次薑可可派人來請他,他總會找借口去處理。
那時,他眉眼閃躲,生怕露出破綻讓我發現。
可這一次,他沒有找借口,反而十分坦蕩。
是因為他知道此後二十年,我都不會為難他的心上人,所以連裝都不裝了麼?
我沒像從前那樣挽留他,眸光平靜,
“去吧。”
顧辰伸出手揉了揉我的發,眼中帶笑。
“我會早些回來的,到時給你帶好吃的。”
看著顧辰匆匆離去的背影,我的眼底浮上悲涼。
他對薑可可的感情如此明顯,為什麼前世我一點也沒有發現呢?
心頭剛泛起尖銳的痛感,記憶又模糊了一片,我的痛感逐漸緩和下來。
沒關係,等
兩天記憶被全部抽離,我就不會再難受了。
2.我將簽好字的離婚協議書攤在玄關櫃上,落地窗映著空蕩蕩的客廳,直到淩晨三點,顧辰的手機依然無人接聽。
早晨,玄關終於傳來鑰匙轉動聲。
他氣喘籲籲地舉著絲絨禮盒,鑽石項鏈在朝陽下晃得人眼疼。
“定製款等了整夜,阿琪看看合不合心意?”
他俯身要替我戴上,聞到薑可可慣用的小蒼蘭香水味。
“喜歡嗎?”
他指尖掠過我的耳垂,寒意順著皮膚滲進骨髓。
這觸感太熟悉了,就像前世婚禮上,他為薑可可戴上鑽戒時,指腹殘留的冰冷溫度。
車隊駛入薑家老宅時,顧辰十指緊扣我的手,在長輩們麵前笑得溫柔:
“司伯父放心,往後阿琪有我照顧。”
父親端茶的手猛地一抖,眼底翻湧著不加掩飾的厭惡。
我借口透氣逃往後院,鏽跡斑斑的秋千上,褪色紅綢在風中搖晃。
十歲被接回薑家那天,奶奶就是在這裏摟著我落淚:
“我的乖囡,讓你受苦了。”
“裝什麼深情?”
薑可可踩著細高跟走來,指甲深深掐進我手腕,
“奶奶臨終前還念叨著,後悔把你這個掃把星認回來。”
她瞥見我頸間項鏈,突然尖笑出聲,
“你以為顧辰真的愛你?當初買通會所的人,把你扒得衣衫不整丟到大街上的,就是他!”
記憶如利刃剜心,前世那個暴雨夜的羞辱再次襲來。
我甩開她的手,卻見她突然踉蹌著朝石桌撞去,額頭瞬間滲出鮮血。
她癱坐在地,哭天搶地,
“姐姐為什麼要推我!救命啊!”
她淒厲的哭喊聲中,顧辰焦急的腳步聲由遠及近。
他衝過來時帶倒了我,我重重摔在地上,手肘擦出大片血痕。
我抬頭,隻見顧辰小心翼翼地將她扶起。
薑可可淚眼汪汪,聲音帶著哭腔,
“顧辰哥,是我說話惹姐姐不開心了,她才推我撞桌子... 我知道她怪我占了她的身份,搶了她的婚約...”
顧辰眼神一沉,
“阿琪!你的婚約沒了,名聲毀了,我一直在盡力補償你,承諾把最好的都給你,你為什麼要傷害她?”
我強撐著站起來,
“憑什麼要你補償?薑可可說有人為了讓她嫁給陸景航,故意害我,要補償也該是她,和你有什麼關係?難道,你就是那個幕後黑手?”
顧辰臉色瞬間僵住,怒意消散,取而代之的是慌亂。
薑可可哭著跪下來,
“姐姐怎麼能這麼說?就因為當年被壞人擄走的是你,不是我,你怨我是應該的。”
“但你不能這麼說顧辰哥啊!”
她捂著滲血的額頭,眼淚汪汪。
顧辰急忙抱起她,看了眼我蒼白的臉色,
“你的事和可可無關,她是無辜的,別遷怒她。”
“我帶她去醫院,你留在這兒怕是要被人說閑話,你先回家吧。”
說完,他抱著薑可可匆匆離開。
我望著他的背影苦笑,“沒機會了。”
今天就是和係統交易的最後期限。
我往外走時,迎麵碰上顧辰的保鏢。
“顧太太,顧總怕您受委屈,讓我送您回家。”
我掏出離婚協議書,摘下項鏈遞給他。
瞥見他手上的刀疤,
“當年擄我的人,手上也有這樣一道疤,那個人,就是你吧?”
保鏢臉色驟變。
“把這些交給顧辰,告訴他,我不想再見到他。”
我原以為忘掉一切會輕鬆,可當記憶開始剝離,胸口的疼痛讓我臉色慘白,淚水止不住地流。
我用真情換來他重生,那些美好回憶如今都要煙消雲散。
最後一滴淚落下時,係統的聲音響起,
“記憶抽取完成,顧辰已同步獲得你失去的所有記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