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竹馬嫌我是淚失禁體質,覺得晦氣把我甩了。
轉身我就招惹上了京圈那位清冷禁欲的佛子。
男人總是撚著佛珠,眉眼慈悲,對我相敬如賓。
直到某天,我跪在佛堂抄經,看見了半空中的劇情提示。
【別被騙了,這瘋批每晚對著你的照片念經,求的全是破戒。】
【那串佛珠不是用來祈福的,是用來綁你的。】
【快跑!他已經在地下室為你打造了金絲籠!】
當晚,冰涼的佛珠纏上我的腳踝,男人啞聲誘哄。
我卻紅著眼眶,興奮地把手腕也遞了過去。
“盛枝,我們分手吧,你這動不動就哭的毛病,真讓我覺得晦氣。”
顧子淵站在台階上,居高臨下地看著我,眼底滿是厭惡。
我眼眶一熱,生理性的淚水瞬間奪眶而出。
其實我心裏一點都不難過。
甚至有點想笑。
但我控製不住淚腺,我是天生的淚失禁體質。
越是情緒激動,哪怕是興奮,眼淚也會止不住地往下掉。
顧子淵見我哭了,更加煩躁:“哭哭哭,就知道哭!跟我欺負了你似的。”
“今天是傅家老爺子的壽宴,你別在這給我丟人現眼,滾遠點。”
他挽著身邊那個小白花一樣的女生,頭也不回地進了宴會廳。
我站在花園的陰影裏,一邊擦眼淚,一邊深吸氣平複心情。
“施主,擦擦吧。”
一道清冷如玉的聲音在頭頂響起。
一方素白的手帕遞到了我麵前。
我淚眼朦朧地抬頭。
男人穿著一身雪白的中式長衫,領口扣得一絲不苟。
手腕上纏著一串深褐色的檀木佛珠。
眉眼低垂,慈悲又禁欲。
是京圈那位出了名不染凡塵的佛子,傅塵生。
也是顧子淵那個輩分極高、讓人聞風喪膽的小舅舅。
我吸了吸鼻子,接過手帕:“謝......謝謝傅先生。”
指尖不小心觸碰到他冰涼的指腹。
那一瞬間。
我看見傅塵生頭頂飄過一行血紅色的彈幕。
【裝什麼正經?剛見麵就想把她弄哭?】
【這手帕上熏了催情的香,她隻要一聞,今晚就跑不掉了。】
【快跑!這死變態想把你鎖在佛堂裏,日夜聽他念經!】
我愣住了。
這彈幕......是什麼鬼?
我下意識地把手帕湊到鼻尖聞了聞。
是一股很好聞的冷檀香,夾雜著一絲說不清道不明的甜膩味道。
傅塵生看著我的動作,撚動佛珠的手指微微一頓。
那雙總是悲憫眾生的眸子裏,閃過一絲不易察覺的暗芒。
“好聞嗎?”他問,聲音有些啞。
我紅著眼眶,鬼使神差地點了點頭:“好聞。”
彈幕瘋狂滾動:
【完了完了,小白兔掉進狼窩了。】
【他興奮了!你看他撚佛珠的速度變快了!】
【他在想,待會是在供桌上,還是在蒲團上。】
我盯著傅塵生那張清冷禁欲的臉。
心臟突然不受控製地狂跳起來。
不是害怕。
是一種......靈魂深處的戰栗和興奮。
顧子淵嫌棄我哭,覺得我晦氣。
可眼前這個男人。
似乎很想看我哭得更慘一點。
我捏緊了那方手帕,眼淚流得更凶了,仰頭看著他。
“傅先生,我腿軟,走不動了,能不能......扶我一下?”
彈幕:【???這劇情不對啊!你怎麼還送上門了?】
傅塵生垂眸看著我,唇角勾起一抹極淡的弧度。
“好。”
冰涼的大手握住了我的手腕。
那一刻,我感覺自己被一條冰冷的毒蛇纏上了。
但我,甘之如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