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 4 章

我坐在那裏，看著咖啡慢慢冷掉。

無父無母。

是啊，我上輩子父母吸血，這輩子幹脆沒父母。

閻王給我安排了個孤兒身份，說是“減少羈絆，方便修行”。

修你媽的行。

手機震動，這次是閻王：“小顧，監聽有結果了。林月如以為自己懷孕了，正在逼周枳衍負責。”

我挑眉：“周枳衍呢？”

“周枳衍慌了，說不能要孩子。”

“林月如說那就趕緊結婚，先把證領了。周枳衍說現在領證太突然，怕你鬧事。”

“然後？”

“然後林月如出了個主意——”

閻王頓了頓，“她說，約你出來，給你下藥，找個人把你強奸了，拍下照片。這樣你肯定沒臉再纏著周枳衍，說不定還會自己消失。”

我握緊手機，指節泛白。

“時間地點？”

“明天晚上八點，城西廢棄工廠。周枳衍答應了，說他會親自給你下藥。”

好，好得很。

“閻王，再幫我個忙。”

“你說。”

“明天晚上，幫我暫時屏蔽那一片的監控。還有，給我弄點強效安眠藥，要溶於水無色無味的。”

“你這是要？”

“他們將計就計。”我勾起嘴角，“我也將計就計。”

我走出咖啡館，剛到街角，手機又響了。這次是李浩。

“雲瑤，你在哪兒？周枳衍剛才在群裏說，明天晚上請大家吃飯，說是分手宴，讓你一定到場。”

“地址發我。”

“你真要去？”李浩語氣擔憂，“我總覺得不對勁，周枳衍不是那種好聚好散的人。”

“我知道。”我看著灰蒙蒙的天，“所以才要去。”

“需要我陪你嗎？”

“不用。”我頓了頓，“李浩，謝謝你。如果明天之後我出了什麼事幫我報警。”

電話那頭沉默了很久。

“雲瑤，你到底想幹什麼？”

“討債。”

掛掉電話，我攔了輛車回家。

第二天晚上七點半，我準時出現在城西廢棄工廠。

“瑤瑤，你來了。”周枳衍迎上來，笑容勉強。

林月如站在他身後，她臉色不太好，時不時幹嘔一下。

“不是說分手宴嗎？怎麼就我們幾個？”我環視四周。

“其他人......晚點到。”周枳衍遞給我一瓶水，“先喝點水吧，這天太冷了。”

我接過水瓶，擰開，假裝喝了一口。

“周枳衍，我們最後聊一次。”

我把水瓶放在旁邊的破桌子上，“這三年來，你到底有沒有愛過我？”

他愣了一下，顯然沒想到我會問這個。

“當然愛過，瑤瑤，你是我最認真的一段感情。”

“那為什麼選她？”

周枳衍看了一眼林月如，眼神複雜：

“我需要她家的幫助。瑤瑤，這個社會很現實，光有愛情不夠.....”

“所以你對我，從頭到尾都是算計？”

“不是！我是真的喜歡你，但是....”

“但是更想要她家的資源。”

我幫他說完，“周枳衍，你知道我最惡心你什麼嗎？”

“不是你的變心，是你的虛偽。你要是坦坦蕩蕩說你就是攀高枝，我敬你是個真小人。可你偏要裝深情，好像多不得已似的。”

他臉色漲紅：“顧雲瑤，你夠了！”

“不夠。”我剛想繼續說，偷瞄了一下時間發現還有三分鐘就要變性成功了。

我馬上降低聲音，捂著腦袋，看向林月如。

“熱.....好熱.....”我開始扯自己的衣服。

看著林月如得意的表情，我心底冷笑一聲，時間到了該看好戲了！

我跌跌撞撞撲到了林月如身上，開始撕扯她的褲子。

林月如愣了一瞬開始瘋狂掙紮，周枳衍見狀立馬上前幫忙，

可下一秒，他的表情瞬間變了，著看向林月如的眼睛猛地瞪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