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被豪門接回當天,我的假千金未婚夫和他的兄弟們,以我為賭注,設下一個狩獵遊戲。
誰先讓我愛上他,再將我狠狠拋棄,誰就能贏得那幅價值上億的絕版名畫。
可他們不知道,我能聽見人心底的聲音。
後來,高冷的天才畫家日夜為我作畫,隻為求我一笑。
桀驁的搖滾巨星為我洗手作羹湯,甘願做我裙下之臣。
遊戲的發起人,我的未婚夫陸明,徹底瘋了。
他猩紅著眼,撕毀賭約:“遊戲結束!她是我的!誰也別想碰!”
我笑了。
遊戲才剛剛開始。
這次,獵人是我。
1
我叫蘇瑾,在地下拳場長到十八歲,靠著一雙拳頭活了下來。
直到蘇家的人找到我,說我是他們走失多年的親生女兒。
回到蘇家別墅,迎接我的隻有管家的白眼。
親生父母陪著假千金蘇雅在歐洲參加畫展,我的親哥哥在公司處理緊急事務。
他們甚至沒給我留下一句話。
就在我以為自己隻是換了個地方繼續當孤兒時,一陣微弱的雜音在我腦中響起。
【一個鄉下來的野丫頭,還真以為自己能當鳳凰?】
【爸媽和哥哥根本沒承認她,等利用她穩固了和陸家的婚約,就把她送去國外自生自滅。】
【蘇雅說了,要讓這土包子徹底身敗名裂,一輩子都翻不了身!】
我能聽見人心裏最惡毒的盤算。
這是我賴以在地下拳場活下來的秘密。
當晚,我就黑進了蘇雅的電腦,將她這些年挪用慈善基金會公款、霸淩同學、私生活混亂的證據,打包發給了全城的媒體。
一夜之間,蘇雅從備受讚譽的藝術女神,變成了人人喊打的惡毒假千金。
2
醜聞發酵的速度遠超想象。
蘇家父母和哥哥連夜從歐洲飛回來時,蘇家的股票已經跌停。
他們衝下車,就被記者堵得水泄不通。
我站在別墅二樓的窗邊,看著他們狼狽不堪的模樣,露出了一個恰到好處的驚慌和無辜。
蘇家需要一個完美的繼承人來挽回聲譽,而蘇雅顯然已經成了家族的汙點。
我那位名義上的父親,蘇氏傳媒的董事長,為了利益,不得不召開記者會,當眾承認了我的身份。
“蘇瑾是我蘇家唯一的女兒,我們對她虧欠良多。”
這一下,蘇雅的假千金身份被徹底釘死。
而她和陸家大少陸明的婚約,也變得岌岌可危。
陸家是頂尖豪門,不可能接受一個名譽掃地、身世存疑的兒媳。
蘇雅恨我入骨,卻無計可施。
我正好奇她會如何反擊,腦中的雜音再次響起。
【我靠!蘇雅在他們的秘密俱樂部裏發起了“心臟狩獵”遊戲!】
【賭注是陸明收藏的那幅絕版名畫,誰能先讓蘇瑾愛上他,再在訂婚宴上公開甩了她,誰就贏了!】
【這群人渣,為了給蘇雅出氣,竟然想出這麼惡毒的玩法!】
3
沒過幾天,我就被轉入了全國最頂尖的藝術學院。
在這裏,我成了眾人眼中的異類。
一個從泥潭裏爬出來的土包子,卻空降到了天才雲集的地方。
他們看我的眼神,充滿了鄙夷和看好戲的戲謔。
第一個獵物很快出現了。
顧言之,繪畫係的天才,被譽為百年一遇的奇才,長著一張清冷禁欲的臉,是無數少女的夢。
他為了接近我,策劃了一場精心設計的“意外”。
我在畫室被幾個富家女找茬,顏料和畫板被推翻一地。
就在她們要對我動手時,顧言之如神祇般降臨。
他隻是冷冷地瞥了一眼,那幾個女生就嚇得花容失色,落荒而逃。
他蹲下身,幫我收拾狼藉,聲音清冷又溫柔:“你沒事吧?”
【裝什麼,要不是為了那幅畫,這種土包子我一眼都懶得看。】
【看她那副受驚小鹿的樣子,應該很好騙。】
他演得很好,沒有急著要我的聯係方式。
而是在第二天,以“賠償”的名義,約我去了他的私人畫室。
畫室裏,他遞給我一張銀行卡。
我沒有接。
他似乎早有預料,輕笑道:“不喜歡錢?那我畫一幅畫送給你,當作賠禮。”
他拿起畫筆,開始在畫布上勾勒我的輪廓,眼神專注而深情,仿佛我是他唯一的繆斯。
【等著吧,等我用藝術將你俘虜,再親手打碎你的心。】
【我要讓你知道,你的愛在我眼裏,一文不值。】
4.
他以為自己是高明的獵手,卻不知獵物早已看穿一切。
我靜靜地看著他作畫,在他即將完成時,冷不丁地開口。
“停。”
顧言之的筆尖一頓,不解地看向我。
我走到畫布前,指著畫上的自己,語氣平淡。
“你的線條在顫抖,缺乏力量。”
“你的色彩在猶豫,充滿算計。”
“這幅畫,沒有靈魂,隻有廉價的炫技和傲慢。”
我每說一句,顧言之的臉色就白一分。
他引以為傲的天賦和技巧,被我貶低得一無是處。
“你懂什麼!”他幾乎是咬著牙說出口。
【這個賤人!她怎麼敢!她憑什麼評論我的畫!】
我勾起唇角,直視他那雙燃著怒火的眼睛。
“我不懂畫,但我懂你。”
“你想用這幅畫來狩獵我,可惜,你的武器太鈍了。”
顧言之徹底愣住了,像是被人扒光了衣服,所有不堪的心思都暴露在陽光下。
他想反駁,卻一個字也說不出來。
我轉身要走,又停下腳步,回頭看他。
“想贏那個賭局嗎?”
“那就畫一幅真正能打動我的畫。”
“用你的真心來畫,而不是你那可悲的技巧。”
說完,我不再理會他石化的表情,徑直離開。
5
顧言之瘋了。
【笑死,顧言之還以為自己是情聖,結果被蘇瑾幾句話就搞破防了。】
【他現在把自己關在畫室裏,畫了撕,撕了畫,快把自己逼成神經病了。】
【以前都是別人求他的畫,現在他為了讓蘇瑾滿意,簡直成了個畫畫的機器。】
他開始瘋狂地給我發消息。
從清晨到深夜,全是他新畫的我的肖像。
每一幅都比上一幅更有衝擊力,他眼中的深情也越來越濃。
他不再是那個高高在上的天才,而是一個迫切需要我認可的信徒。
但他很聰明,沒有再提感情的事,隻談藝術。
他以為這樣就能讓我放下戒心。
我偶爾會回複一句。
“光影處理得不錯。”
“情緒還是不夠。”
“重畫。”
簡單的幾個字,就能讓他欣喜若狂,或者陷入更深的自我懷疑。
勝負欲一旦被點燃,就會蒙蔽理智。
他前腳還在兄弟群裏嘴硬:“等著瞧,我很快就能讓她跪倒在我的畫筆下。”
後腳就發來一幅幾乎完美的畫作,小心翼翼地問我:“這幅......可以嗎?”
我故意晾著他。
顧言之:“在忙嗎?”
顧言之:“不喜歡嗎?那我再改改。”
顧言之:“蘇瑾,回我。”
半小時後,他徹底急了。
【她為什麼不理我?難道是謝塵那個混蛋先得手了?】
我秒回:“構圖亂了。”
他立刻發來一個視頻通話請求。
接通後,是他布滿紅血絲的眼睛和憔悴的臉。
“哪裏亂了?你告訴我,我馬上改。”
我當即掛斷了電話,並把他拉黑。
想狩獵我,就要有被反噬的覺悟。
哪有資格跟我談條件。
6
顧言之的驗證消息快要刷爆我的手機。
“你拉黑我?”
“手滑了對不對?”
“就因為我畫得不好?”
“我承認,我一開始接近你確實是為了那個賭局,但我現在......”
“蘇瑾,你把我加回來,我什麼都聽你的!”
我滿意地笑了。
把他晾了整整三天,在他快要絕望的時候,才重新通過了他的好友請求。
我發去一張照片,是另一位著名畫家的作品。
“他的畫,比你的有感情。”
顧言之徹底炸了。
他不再滿足於隻畫我的臉,開始研究我的每一個細節,我的習慣,我的喜好。
他想畫出我的靈魂。
為了更了解我,他開始調查我的過去。
當他看到我在地下拳場那些血腥的過往時,他沉默了。
他發來消息:“對不起。”
我沒有回複。
他以為自己窺探到了我的脆弱,想要用同情來打動我。
【原來她有那樣的過去......難怪她總是那麼冷。】
【我要保護她。】
沒等他開始他的“救贖”計劃,我主動給他發了消息:“想當我男朋友嗎?”
顧言之看著這行字,欣喜若狂,立刻截圖發到群裏炫耀。
“看,今晚我就讓她徹底愛上我!”
蘇雅惡毒地回複:“記得把她哭著求你的樣子錄下來!”
顧言之得意洋洋:“放心,等她愛上我,就是她的死期!”
我約他在學校的露天劇場見麵。
夜色下,他穿著白襯衫,像個不染塵埃的王子。
他緊張地搓著手,開始他準備已久的告白。
“蘇瑾,我喜歡你,做我女朋......”
我打斷他:“閉上眼。”
7
顧言之不解地看著我。
“你不是想當我男朋友嗎?”
我走到他麵前,抬手撫上他的臉頰,指尖冰涼。
“你用什麼吸引的我,你不是很清楚嗎?”
我的聲音很輕,卻像一把鉤子,勾住了他的心。
我凝視著他的眼睛,那裏麵有癡迷,有算計,也有慌亂。
【刺激!她要幹什麼?】
【快答應她!反正都是演戲!】
【顧言之不會慫了吧?他可是情場高手!】
他閉上了眼睛,睫毛微微顫抖,像一隻等待審判的蝴蝶。
我沒有吻他。
而是拿出了一支畫筆,沾上了紅色的顏料。
“別動。”
冰涼的筆尖觸碰到他溫熱的皮膚,他下意識地瑟縮了一下。
我在他的臉上,一筆一畫,描繪著一朵妖豔的玫瑰。
從他的眉心,到鼻尖,再到緊抿的唇。
他呼吸越來越重,身體逐漸緊繃。
這是一種前所未有的體驗,屈辱,又帶著一絲奇異的刺激。
他是個掌控者,習慣了用畫筆去描繪、定義別人。
而現在,他成了畫布,任由我塗抹。
【她......她在給我畫畫?】
【為什麼我的心跳這麼快?】
【這種感覺......好奇怪......】
我畫得很慢,很仔細,像是在雕琢一件完美的藝術品。
畫完最後一筆,我退後一步,欣賞著我的傑作。
他白皙的臉上,那朵血色的玫瑰,美得驚心動魄。
“現在,睜開眼。”
我將一麵鏡子遞到他麵前。
顧言之看著鏡中的自己,徹底呆住了。
那張臉上,除了那朵玫瑰,還有迷亂的潮紅。
“好看嗎?”我輕聲問,“顧言之,我喜歡你聽話的樣子。”
話音剛落,他突然丟下鏡子,倉皇地推開我,落荒而逃。
背影狼狽不堪,仿佛有什麼東西失控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