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5
一年後,法國巴黎。
一場備受矚目的國際商業競標會上,各大企業代表齊聚一堂。
顧辰旭作為顧氏集團的總裁,誌在必得。
當競爭對手公司的代表走上台時,他整個人都僵住了。
是我。
我穿著一身幹練的職業套裝,自信從容地站在演講台上。
我的身邊,站著沈言,他現在是我的上司,也是我的搭檔。
我們舉止親密,言笑晏晏。
台下的顧辰旭看著這一幕,當場紅了眼。
他輸了競標,也輸掉了他曾經不屑一顧的,我全部的愛。
追悔,從這一刻才剛剛開始。
競標會中場休息,我去了一趟洗手間。
在洗手間外的走廊,顧辰旭再一次攔住了我。
他身上帶著一股酒氣,眼神比在會場時更加逼人。
“這一年,你去哪了?”
他的語氣,還是和從前一樣,充滿了理所當然的命令。
“這個項目,你退出。”
他不是在商量,而是在通知我。
我看著他,忽然覺得有些好笑。
“憑什麼?”
他上前一步,壓低了聲音,話語中滿是威脅。
“憑我能讓你在這個行業裏待不下去。”
“顧總。”
我冷靜地開口,這兩個字像一道無形的牆,將我們隔開。
“這裏是競...競標會現場,不是三年前的公寓,請你注意場合。”
我的疏離感讓他感到強烈的不適,他的眉頭緊緊皺了起來。
“許念,你別不識抬舉!”
他剛要說什麼,沈言就走了過來。
沈言很自然地將手搭在我的肩膀上,將我往他身後拉了拉。
他看著顧辰旭,眼神帶著警告。
“顧先生,請不要騷擾我的員工。”
沈言的語氣很客氣,但姿態卻充滿了保護欲。
他微笑著補充道:“忘了介紹,許念現在是我們公司的首席代表,這次競標方案的核心策劃人,能力非常出色。”
每一句誇讚,都像一記耳光,狠狠地扇在顧辰旭的臉上。
顧辰旭的目光落在我肩上沈言的手上,怒火中燒。
“嗬。”他譏諷地笑了,“離開男人就活不了了?這麼快就找到了新下家?眼光還是這麼差。”
他的話語充滿了暗示和侮辱。
我還沒開口,沈言的臉色就冷了下來。
但我拉住了他。
我從沈言身後走出來,直麵顧辰旭。
我笑了,笑容裏沒有憤怒,隻有一絲憐憫。
“顧總,你是在嫉妒嗎?”
我一句話就戳破了他所有的偽裝。
“可惜,你沒資格了。”
顧辰旭的臉色變得鐵青。
競標會下半場開始。
我走上台,麵對台下上百位代表和主辦方,沉著冷靜地闡述著我們的方案。
我的發言邏輯清晰,方案無懈可擊,每一個數據都精準有力。
主辦方的代表頻頻點頭,眼中流露出讚賞。
輪到顧辰旭時,他明顯心神不寧。
他的發言準備不足,好幾次都出現了卡頓,甚至對主辦方的提問也回答得含糊不清,與我的表現形成了鮮明的對比。
坐在他身邊的胡菲菲,感受到了巨大的威脅。
她看到我如今的優秀,臉色煞白。
她開始在顧辰旭耳邊煽風點火,不停地說著什麼。
我看到顧辰旭的臉色越來越陰沉。
他大概覺得,我是故意回來報複他的。
競標會結束,結果毫無懸念。
我們贏了。
顧辰旭輸掉了這個他勢在必得的重要項目。
他無法接受這個結果。
在地下停車場,他的車瘋狂地橫在我麵前,攔住了我們的去路。
他走下車,雙眼通紅地看著我,像一頭被逼到絕境的困獸。
他偏執地認為,我所做的這一切,都是為了他。
“許念!你費盡心機做這麼多,不就是為了吸引我的注意嗎?”
他衝我大吼,聲音裏充滿了不甘。
“好,我看到了!你成功了!現在你滿意了?”
看著他這副樣子,我隻覺得可悲。
我連一個字都懶得跟他說,發動車子,從他身邊繞了過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