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生完孩子後,丈夫邵懷川因為妊娠紋對我越發冷淡,甚至開始夜不歸宿。
結婚七周年那天,他大發慈悲帶我去了紋身店:
“隻要你能求諾諾紋身把妊娠紋蓋住,我還能和以前一樣對你好。”
看著一直對我有敵意的小青梅,我終於低下了頭懇求她。
一劑麻藥過後,再睜眼就聽到耳邊刺耳的笑聲:
“哈哈哈,好惡心,我剛剛都下不了手!”
“你好厲害,這個黃臉婆醒了估計要發瘋了!”
邵懷川溫柔地環抱住林諾諾和女兒:
“她發完瘋還不是乖乖認命,我在這,誰敢欺負你?”
我立刻低頭看向小腹,渾身血液仿佛瞬間凝固。
那恐怖的妊娠紋上用鮮紅的顏料紋上了三個大字——黃臉婆。
那一刻,我的心徹底死了。
可他好像忘了,傷害我是我給他的權利。
但現在,我要收回了。
............
見我半晌沒出聲,邵懷川有些不悅出聲:
“擺臉色給誰看呢?諾諾跟你開個玩笑你這麼認真做什麼?”
我不可置信地抬頭,聲音顫抖:
“玩笑?”
“邵懷川,你說這道紋身是玩笑?我孟聽什麼時候受到過這種屈辱!”
話音剛落,邵懷川直接黑了臉:
“所以呢?又要仗勢欺人欺負諾諾?”
“我告訴你,孟聽,之前你欺負諾諾我睜一隻眼閉一隻眼就算了。”
“但現在,你要是再敢動諾諾一根手指頭就試試。”
我聽得遍體生寒,隻覺得眼前的人格外陌生。
原來這些年林諾諾誣陷我欺負她的這些話,邵懷川都相信了。
林諾諾嬉笑著湊上前拉著邵懷川的胳膊撒嬌:
“好啦,懷川哥,幹嘛這麼嚴肅,嫂子怎麼敢和你生氣呢~”
“是吧嫂子?”
她看向我,眼中是明晃晃的挑釁和得意。
我攥緊了拳頭,忽然笑出聲:
“什麼意思?”
“你們是覺得,孟氏集團現在的總裁是邵懷川,我就一無所有了是嗎?”
我的話剛說完,邵懷川動作一僵。
心臟一沉,我居然猜對了。
生完孩子後邵懷川主動提出包攬我所有的工作,讓我安心休息。
在一旁玩遊戲的女兒突然衝過來對著我的小腹狠狠一拳:
“誰讓你說阿姨的!你這個黃臉婆!不許欺負阿姨!”
“快給阿姨道歉!”
那一拳力道不重,可卻痛到了我心裏。
我心臟疼得幾乎呼吸不上來。
即使這幾年我親自照料女兒,可是在她眼裏我是個嚴厲的管家婆。
永遠抵不過隻給她買好吃好喝的林諾諾。
我一直以為女兒年紀還小不懂事,但沒想到她居然會順著林諾諾來罵我是黃臉婆。
女兒看我沒道歉,一拳又一拳往我肚子上砸。
邵懷川就那樣站在一旁,眼神淡漠:
“小孩子都能看出來誰是好人誰是壞人,孟聽你就別再無理取鬧了。”
“還不快謝謝諾諾給你紋身?她現在的技術想找她紋身的可都是排隊呢。”
嘲諷感湧上心頭,我從單床上下來,死死拽住女兒的手腕:
“邵玉兒!我才是你媽!”
女兒瞬間紅了眼大聲哭了起來:
“我不要你當我媽媽!你肚子上好醜!你就是個黃臉婆!我要阿姨當我媽媽!”
我的心徹底涼了下來。
林諾諾在此刻從我手裏抱過女兒,輕聲哄著:
“好好好,阿姨當你媽媽好不好?”
“行了,邵川哥,你也知道嫂子一向驕傲,怎麼可能讓她低頭道歉或者認錯呢?”
“沒事,我受點委屈不重要,你別和嫂子吵架就行。”
她說完便看向我,嘴角上揚:
“嫂子你別介意,寶寶畢竟還是個孩子,說話一根筋。”
邵懷川擋在她身前,看向我的眼神充滿了失望,緊緊皺眉:
“孟聽,我對你真的太失望了。”
“你確實不配當媽媽,以後寶寶就讓諾諾帶吧。”
我知道,他這是在逼我低頭。
畢竟整個圈子裏都知道,我把女兒捧上了心尖尖。
含在嘴裏怕化了,放在手心裏怕摔了。
她對我的惡意在我眼裏曾是小孩子的幼稚。
可現在,我忽然覺得沒意思極了。
十月懷胎的孩子說我孕育她的地方醜陋,是黃臉婆。
愛了七年的丈夫更是站在別的女人身旁指責我的不對。
於是出乎他意料的,我沒有立刻低頭。
而是點點頭,笑了:
“行,可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