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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養了二十年的寶貝女兒，一夜之間竟成了豪門真千金。

家宴上，她像個公主，給每個親人點天燈。

婆婆要玉石，公公要大別墅，丈夫要豪車......

她笑著全數應允。

最後，她端著酒杯轉向我，柔聲問：

“媽媽，你想要什麼？”

我靜靜看著她，然後笑著說：

“我要你去死。”

............

大廳裏驟然陷入死寂。

片刻後，竊竊私語像水波般漾開：

“她是不是受刺激了？瘋了？”

“能理解，養了二十年的心肝肉，轉眼就成了別人家的了......”

“姐啊，想開點，孩子是去過好日子的呀！”

“是啊，她好不就是你好？你該高興啊！”

“你看看，對我們這些親戚都這麼大方，你放心吧，對你也差不了！”

丈夫拽了拽我的衣袖，壓低聲音：

“別這樣！想想以前，女兒想學藝術，我們沒錢供......”

“現在她能圓夢了，不是好事嗎？”

“等她去巴黎學成了，開了畫展，我們風風光光去看！”

丈夫攬住我的肩，輕輕搖晃，像哄孩子般壓低聲音：

“好了好了，不氣了！咱們女兒有出息了，該高興才對！”

女兒提著華貴的裙擺，緩緩走到我麵前，屈膝跪下。

她仰起臉，睫毛上掛著淚，聲音又輕又軟，和從前撒嬌時一模一樣：

“媽，我永遠愛您，這點絕對不會變。”

“無論我是什麼身份，我都會孝順您一輩子！”

四周立刻響起一片讚歎：

“多懂事的孩子！”

“你真是修來的福氣啊！”

女兒眼睛亮晶晶地望著我，像從前考了滿分那樣，帶著小心翼翼的討好：

“媽，待會兒您看中什麼，千萬跟我說！”

“隻要您指一下，我就給您點天燈，無論是什麼，我都拍下來送給您。”

話音剛落，燈光暗下，幾束追光緩緩投向中央。

絲絨幕布徐徐拉開，空氣裏彌漫開某種昂貴而疏離的香氣。

戴著白手套的侍者端著鎏金托盤無聲穿行。

廳裏響起一片壓低的豔羨的抽氣聲。

流光溢彩的真絲方巾。

閃著冷光的鑲鑽高跟鞋。

晶瑩剔透的冷豔香水。

女兒眼底閃著光，像小時候討糖吃那樣，輕輕拉住我的袖口：

“媽，您最想要哪一件？”

在羨慕聲中，我慢慢站起身，麵無表情的開了口。

“我想要你死。”

“你給我買絲巾，我就用它勒斷你的脖子！”

“你給我買高跟鞋，我就用它跟踩爛你的心臟！”

“你給我買香水，我就剜出你的眼珠！把它一滴一滴灌進去！”

我笑了。

那笑聲又尖又冷，紮穿了滿室的寂靜。

“聽見了嗎？我要你死！我要你不得好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