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幾人麵麵相覷,臉上寫滿心虛。
媽媽慌亂的向我解釋:“喬喬,你聽我們說......”
爸爸也難得放低姿態:“喬喬,你怎麼在這兒?”
哥哥立馬咳了咳,匆忙向我解釋:“喬喬,你別驚訝,爸媽當年確實腦溢血成了植物人,剛開始我也以為他們醒不過來,我正打算告訴你這個好消息......”
無數個謊言,織就了我的三年。
我沒有他們想象中那樣哭天喊地,而是不動聲色的扯開媽媽的手,“我知道了。”
卻不想惹惱了宋旭。
“宋念喬,你就這個態度?爸媽因為你在病床上躺了三年!”
旁邊的人瞬間竊竊私語,麵露鄙夷。
“怎麼會有這種不孝女啊?白眼狼!”
“這兩個女兒,一個看上去溫柔體貼,一個簡直就是上不得台麵......這手指怎麼斷的,懂得都懂。”
宋知薇得意的朝我睇來一個挑釁的眼神。
但很快,她的笑容凝固。
宋知薇的丈夫聽見響動走了出來,疑惑的問:“嶽父嶽母,這是?”
爸爸媽媽,還有宋旭,幾乎異口同聲。
“不認識。”
“可能是保潔!”
“流浪漢吧。”
我臉色煞白,對上宋知薇洋洋得意的下巴,心臟又開始密密麻麻的酸疼,僅存的那點期待陡然破滅。
事後,他們拿來一盤綠豆餅,慌張的向我解釋:“喬喬,知薇跟你不一樣。”
“她心思單純,好不容易嫁入豪門,要是讓他們知道她不是宋家血脈,還有一個精神病的姐姐......到時候她婆婆肯定又得給她臉色看。”
“我說過,我沒有精神病!”
我聲音哽咽,歇斯底裏。
過去的三年,無論我說過多少次,我在做任務拯救父母,可宋旭總是不信。
現在我明白了,他不是不信,而是爸媽壓根就沒有死。
他們一群人作壁上觀,看著我被耍的團團轉。
宋旭像是有些厭煩,“是是是,你沒有精神病,你有係統,你的係統那麼厲害,怎麼不幫你治好你身上的傷?”
心口堵得厲害,我別過臉,盡管解釋多次,我舍不得用來治愈的身體的積分,全攢下來想讓爸媽複活,可他依舊不信。
宋知薇走進來,一臉驚喜:“爸媽,你們怎麼知道我喜歡吃綠豆餅!”
媽媽一把打掉她手上的東西,斥責的語氣裏帶著關心:“都涼掉了怎麼能吃呢?你胃不好,這種低劣的食物不配入你的口。”
我的指節攥得發白。
到底是食物低劣,還是人低劣?
我腿腳不好,隻能餐館裏做洗碗工維持生計,餓了,就胡亂塞幾口客人吃剩的食物。
我熬了三年。
等來的。
是他們在金碧輝煌的酒店裏,喝著洋酒,慶賀宋知薇送嫁。
是他們默契的警告我不要在宋知薇丈夫麵前胡說八道。
我閉上眼,問係統:“更換家人,最快要幾天?”
“三天,宿主要兌換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