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我在地府看了發小整整十年。
那個曾發誓要跟我做一輩子兄弟的發小沈誌。
入贅豪門後卻被京圈女霸總顧念安當成移動血庫,給她的男閨蜜輸血續命。
甚至為了給那個小白臉騰位置,她嫌沈誌礙眼,
竟命人按住高燒四十度的他,要生生廢掉他畫圖的手!
“那是沈誌的命!顧念安你個混賬!”
我氣得把孟婆湯都掀了!直接簽下地府高利貸,背負十八層地獄的利息。
這一世,我沒投胎成什麼京圈太子爺。
而是成了顧十安家裏那位躺在ICU、吊著一口氣的百歲老祖宗。
當顧念安命令保鏢動手時,管家顫抖著聲音衝進來:
“大小姐!大喜事!老太爺回光返照了!”
......
“回光返照?讓他等著,我處理完這邊的事就過去。”
顧念安語氣裏滿是不耐,手裏夾著一支細長的女士香煙。
保鏢已經將瘦弱的沈誌死死壓在桌子上,旁邊的私人醫生正準備著器械。
沈誌的臉上掛滿冷汗,聲音嘶啞地哀求:
“顧念安,我求你了,我是設計師,沒了手我就廢了......我可以簽離婚協議,我什麼都不要......”
顧念安冷冷地看著沈誌,吐出一口煙圈:
“阿楚需要安全感,你的存在就是原罪。沈誌,這是你欠他的。”
我躺在ICU的病床上,魂魄歸位,聽著管家通過電話轉述的這一切,氣得差點又死過去。
欠他的,我呸!
要不是沈誌當年在雪地裏背著林楚那個廢物走了十公裏,他早就凍死成了路邊的一具屍體!
沈誌為了他,廢了一條腿的半月板,落下了一輩子的腿疾。
結果這個小白臉反而和顧念安說是沈誌害得他身體不好!
眼看那醫生就要動手,我用盡全身力氣,猛地從病床上坐了起來。
身上連接的各種儀器瞬間發出刺耳的警報聲。
“混賬東西!”
我一把抓起床頭的電話,對著那頭咆哮。
“讓顧念安那個小畜生滾過來見我!!”
電話那頭的管家嚇得魂飛魄散
“老、老太爺?!您真的醒了?”
顧念安也聽到了我的聲音,臉色驟變。
她雖狂妄,但顧家是以孝治家,我是顧家的定海神針。
她不敢再耽擱,惡狠狠地瞪了沈誌一眼,“算你運氣好。”
說完,她便匆匆掛了電話,朝ICU趕來。
沈誌暫時得了喘息,癱在地上。
很快,顧念安推門而入。
看到我坐在病床上瞪著她,她臉上的震驚無以複加。
“爺......爺爺?”
等到她靠近,我用盡渾身力氣一巴掌甩在他的臉上!
顧念安被打懵了。
不可置信地看著我:“爺爺?你幹嘛打我!”
我冷笑一聲:“我聽管家說,你要讓我等著?”
“顧念安,你現在是翅膀硬了,不把老頭子我放在眼裏了?!”
顧念安臉色瞬間煞白,慌忙低頭:
“孫女不敢!孫女隻是......”
“不敢?我看你膽子大得很啊!”
我厲聲喝道:“你怎麼敢那麼對沈誌?”
“那是我顧家的孫女婿!”
“是我們顧家名正言順的男主人!你把他當什麼了?當成你養的一條狗嗎?”
顧念安被我罵得身形一僵,眼神閃爍地辯解:
“爺爺,您誤會了,沈誌他......他不守男德,我隻是想讓他長點記性。”
我氣笑了,“我看最該長記性的是你!”
“為了一個外麵的野男人,你要廢了自己丈夫的手?”
“顧家的列祖列宗要是知道出了你這麼個混賬東西,棺材板都壓不住了!”
“他要是少了一根手指頭,我今天就打斷你的腿,把你逐出顧家族譜!”
顧念安的拳頭在身側死死攥緊,似乎在極力隱忍。
但我是誰?我是顧家唯一的、也是輩分最高的老祖宗。
她不敢不聽。
最終,她還是咬著牙,轉身出去叫人。
我看著她憋屈的背影,心中冷笑。
顧念安,林楚。
敢這麼欺負我發小。
你們的好日子,到頭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