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聖誕節那天,沈淮安和實習生在vip病房裏找刺激。
“淮安,謝姐姐還沒醒呢......她可是為了救你才......”
粉色衣服的女孩半露酥胸,任由沈淮安動作。
“我可沒求她救我!這都是她咎由自取!”
下一秒,女孩嬌媚的聲音被沈淮安吞咽。
二人沉浸在快感中,絲毫沒有察覺到我已經醒來。
我默默攥緊平安符,隻覺得可笑。
十年前的聖誕節,沈淮安一步一扣爬上五千台階,為我求得平安符。
所以我拚命讓他成為謝氏董事長。
三年前的婚禮,我替他擋下致命一槍,如今才清醒過來。
可這一切,原來都是我一廂情願。
一抹狠厲劃過,我猛地坐起身,將水果刀架到他脖子上。
“沈淮安,我的字典裏沒有離婚,隻有喪偶!”
......
沈淮安下意識把女孩護至身後。
“放心,我和她隻是玩玩。”
“我的妻子隻能是你。”
他隻是輕輕一拽,水果刀就被他甩到地上。
爭奪間,手腕處傳來陣陣刺痛,鮮血順著指縫滴落在病床。
昏迷三年,我現在全身沒有一絲力氣。
沈淮安麵露心疼,轉頭叮囑女孩。
“給夫人包紮。”
“她以前為我應付董事會喝壞了胃,身體不好。”
女孩滿臉不滿,明顯不願去。
可沈淮安一記眼刀,女孩哭著跑了出去。
他坐到床邊,想要吻我。
我死死盯著沈淮安嘴角的口紅印,格外刺眼。
“別碰我,我嫌臟。”
沈淮安手懸在半空,有些尷尬。
我冷笑一聲。
“你知道的,我最討厭別人背叛我。”
沈淮安像被戳破心思,臉色有些難看。
他輕輕牽起我的手,苦口婆心。
“你無法生育,讓她替你生個孩子,不好嗎?”
下一秒,女孩換了身嚴實的白色護士服,端著手術盤走進來。
她似乎聽到沈淮安的話,臉色異常難看。
她慢條斯理拿起紗布,纏紗布時力道卻驟然加重。
傷口瞬間撕裂,染紅了剛纏好的紗布。
像是故意報複一般。
“我就是故意的~”
“誰叫你打擾我們的聖誕節?”
女孩聲音輕飄飄,卻帶著一絲幸災樂禍。
可一旁的沈淮安隻是皺皺眉,絲毫沒有別的動作。
我低頭輕笑一聲,猛地抬手。
“你似乎不太了解我。”
“你以為,沈淮安董事長的位置是哪來的?”
如果沒我,沈淮安又算什麼東西?
女孩摔坐到地上,捂著紅腫的臉,可憐兮兮地看著沈淮安。
沈淮安臉瞬間沉了下來。
“謝梔子!”
我迅速拿起一旁削過皮的蘋果。
隨即,狠狠砸到沈淮安右臉。
“沈淮安,你知道我不是什麼省油的燈!”
背叛的管家,我親手扔到雨林裏,最後骨頭都找不到。
偏心的母親,我親手送她住一輩子的精神病院。
出軌的父親,我親手砍下他的命根子。
“看來,我們的婚禮也不用重新舉辦了!”
沈淮安滿眼陰沉,抱起女孩就走。
出門時落了鎖。
他們走後,門外傳來護士們八卦聲。
“許清靈可真是好命,剛上大學還沒畢業就能進咱們醫院。”
“哎呀,人家有沈總做後台,對人家而言,想要什麼勾勾手指就都得到了!”
我慢慢扶牆爬起來,猛地拉開窗戶。
冷風吹起,眼淚終於沒忍住砸在手背上。
我閉了閉眼,不顧一切跳下去。
五樓不算低,所幸有綠化帶,隻是崴了腳。
一路上拖著殘廢的身體,幾乎要昏死在路邊。
恍惚間,我想到五年前。
為了逃開仇家追殺,我曾背著沈淮安徒步跨越五千米的沙漠。
隻剩半瓶水,我全喂給沈淮安。
自己一口沒喝。
最後我昏迷半個月,腳腕處留下終身損傷。
鞋底磨到發燙,終於回到家。
可眼前的謝家別墅讓我僵在原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