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簡希凡覺得他不可理喻:“她搶了我們的工作室就可以給我們隨意潑臟水嗎?”
“霍商琸,不帶你們這麼欺負人的。”
她隻略微一想就打消了對團隊其他人的懷疑。
他們都是理智又善良的人,絕不會做出這樣的事情!
霍商琸聽到她諷刺霍思音的話更是怒不可遏,額頭隱隱有青筋暴起。
他克製自己施暴的念頭,心裏默念著簡希凡是他的妻子,她不懂事,他就有責任教會她。
“我不跟你爭論這個問題。”
“你去給思音道歉,去跪下來求她別走,讓她接手你的工作室!”
簡希凡瞳孔驟然放大,呼吸似乎瞬間停滯,胸口都忘了起伏。
讓她,給霍思音,道歉。
下跪。
求她接手自己的工作室。
她喉嚨間湧上一股血腥味,聲音嘶啞著開口:“你!做!夢!”
他攥著她的肩膀,力道大得幾乎要把她的肩膀捏碎:“你必須去。”
“希凡,思音的媽媽是我的恩人,也就是你的恩人,你懂事一點,我們不能這麼恩將仇報。”
簡希凡語氣隻剩一片冰涼:“霍商琸,我們已經離婚了。”
“所以要報恩或者要怎麼樣,你自己去。”
“別說氣話,”霍商琸歎了口氣,像看一個胡鬧任性的孩童:“你那麼愛我怎麼可能和我離婚。”
簡希凡掙紮著想去拿離婚協議,他卻誤以為她想逃避。
他力度更大的攥著她,語氣暗含威脅:“你不是在幫那些人找工作嗎?你要是不去,我敢保證,沒有一家公司敢要他們。”
想到那些無辜的同事,她承認,她有一點動搖。
可是霍思音是他放在心尖上的人,一旦承認了是他們威脅了她,霍商琸一定會狠狠地報複他們。
“我不去。”
霍商琸冷笑:“好,希望三天後你還是那麼有骨氣。”
“來人,把太太關進禁閉室。”
簡希凡被人按著關進陰森濕冷的禁閉室,她沒有一絲反抗的餘地。
在伸手不見五指的黑暗裏,她忍不住放聲大哭。
她從小就怕黑,一個人睡覺的時候甚至不敢關燈。
剛結婚時霍商琸就發現了她的恐懼,他以為他會笑她膽小。
霍商琸卻心疼地把她抱進懷裏,向她保證:“我每天晚上都會回家。”
“這樣你就不會害怕了。”
而現在,他親手把她關進黑暗裏。
三天後,禁閉室門終於打開。
簡希凡像破布娃娃一樣被拎出來,丟到了霍思音腳下。
和霍思音並肩而站的霍商琸看到她這樣子,眉頭一皺,心臟好像被揪了起來。
“不就關了你一天嗎?怎麼會這樣子?”
霍思音眼神閃躲了一下,又怪嗔道:“希凡為了不給我道歉,都把自己演成老戲骨了呢。”
霍商琸眼底的心疼一閃而過,恢複了冷冰冰的態度:“希凡,跟思音道歉。”
簡希凡喉嚨發出“嗬”的氣音,強撐著一口氣絕不低頭。
“阿琸你先出去,她可能是不好意思在這麼多人麵前承認錯誤。”
霍商琸點頭,臨走前情緒複雜地看了簡希凡一眼。
房間裏隻剩她們兩個人後,霍思音立馬露出怨毒的神情。
她伸手掐住簡希凡的脖子,惡狠狠道:“賤人!就憑你也敢跟我搶阿琸!”
“你到底有什麼好的,他居然......我一定會讓阿琸對你這個賤人死心的!”
她朝手機裏說了什麼,一群人立馬破窗而入。
等霍商琸聽到尖叫聲衝進來的時候,房間裏已經空無一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