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霍商琸頓了一下,還沒等他開口。
旁邊的霍思音就大呼小叫:“阿琸,都怪你把希凡妹妹丟在路邊選擇先送我回來,她都生氣了呢。”
他沉思著沒說話,心裏認同了霍思音的話。
簡希凡怎麼可能跟自己離婚?
她那麼熱愛自由,為了追求自由離家出走了99次。
可這樣的人,卻為了他們的婚禮忙前忙後,一點點小事情都要親力親為。
甚至在婚禮上,迫不及待地讓他給她套上代表責任和禁錮的戒指。
能讓一隻自由的鳥兒心甘情願把自己關進籠子裏,除了愛還能是什麼?
想到這裏,霍商琸心情又變得舒暢起來。
“別鬧了,我讓張姨給你放熱水洗澡。”
簡希凡不想再和他做無謂的爭辯,她知道自己是認真的。
當晚,她便谘詢了離婚律師。
第二天,簡希凡被一通電話吵醒。
“您好,簡小姐,我們這邊看到您生日當天的滑翔傘活動取消了,方便問一下是活動有什麼問題嗎?”
“取消?我沒有取消啊,是不是你們弄錯了?”
這個滑翔傘計劃party是她早就計劃好的,也通知了和她誌趣相投的朋友。
她曾在霍商琸麵前揚言,這一定會是她最特別最喜歡的一次生日派對。
而他一臉寵溺地看著她:“請問我有榮幸安排你的二十五歲生日嗎?”
簡希凡看著對方發來的取消訂單,腦子裏一片空白,隻想去找霍商琸問個清楚。
她站在樓梯口,發現霍思音也在客廳。
“這個滑翔傘party看起來還蠻有趣的,老實說我還真想參與一下呢!”
霍商琸不讚成地敲了敲她的腦袋:“不準參與!你知道滑翔傘有多危險嗎?”
“每年都有玩這個出事的,受點傷都算幸運的,更嚴重的甚至是沒命。”
霍思音輕哼了一聲,不服氣地嘟囔:“管得真寬!那簡希凡為什麼可以去?!”
他不知道為什麼,沒有立刻回答這個問題。
而是皺著眉陷入沉思,過了好久才回答:“她......和你不一樣。”
不一樣?
簡希凡苦笑,確實不一樣,因為霍商琸根本不在乎她的安危,他隻在乎霍思音!
既然不在乎,那為什麼要取消她的滑翔傘訂單?
就聽霍思音繼續開口,“可是阿琸,把希凡的生日會變成我的接風派對,她會同意嗎?”
“她會的。”
她那麼愛他,別說換個方式過生日了,就算把生日取消了他也能哄好。
簡希凡準備上前的腳步頓在原地。
“呀,希凡妹妹怎麼傻站在上麵?”
霍商琸尋著聲音看向她,在觸及到她眼睛下麵地烏青時狠狠皺了眉。
“沒睡好嗎?一點點小事也值得你氣得睡不著?”
簡希凡沒有告訴他,其實她是因為他們的‘人生大事’才沒睡好。
她反問:“為什麼我的滑翔傘活動取消了?”
霍商琸眼神有一絲閃躲,又馬上恢複了平靜。
他看著她的眼睛,好像真相就是如此:“滑翔傘太危險了,改成舉辦宴會吧。”
“正好思音回國了,把你認識的名媛貴婦都邀請過來,讓思音認一認人。”
憑什麼?
簡希凡不打算讓步:“我賽車潛水蹦迪的時候你怎麼不說危險呢?區區滑翔傘而已。”
“而且我已經邀請了和我誌趣相投的朋友參加,你覺得危險的話可以不去。”
霍思音急了,在旁邊打抱不平:“簡希凡,阿琸也是關心你啊,你怎麼......這麼狼心狗肺!”
簡希凡冷眼看著她演。
既得利益者就是這樣,安心享受他人帶來的好處,一旦好處可能受到影響,就開始出來捍衛了。
為此,簡希凡隻想說:關我屁事!
她心意已決,無論霍商琸同不同意都會舉辦滑翔傘活動。
想到這裏,就不想在多做無謂的爭辯了。
“希凡,”霍商琸在她身後悠悠開口,“你一定要這樣嗎?”
簡希凡很堅決:“是!而且我早就邀請過我的朋友們,她們都很期待,我現在說取消的話大家會怎麼想我?”
她那時候聲色犬馬,張揚明媚,既愛玩也更愛麵子,交的朋友也都是喜歡儀式追求刺激的小女孩們。
所以簡希凡不可能會取消。
霍商琸聲音冷了下來。
“敬酒不吃吃罰酒。”
“如果沒有滑翔傘商家會接你的單呢?”
他眼神冷而銳利,語氣帶著威脅的意味。
簡希凡仿佛被人從頭潑了一盆冰水,冷得她五臟六腑都結成了冰。
霍商琸一向殺伐果斷,現在,他把在商場上的手段用在了她身上。
“乖,聽話。我是在擔心你。”
簡希凡突然笑出聲,眼淚都笑出來了。
她終於等到他的‘關心’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