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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

全京市人都知道,周家大小姐是個戀愛腦

暗戀自己的養弟十年,哪怕一直被羞辱也不放棄

可最近卻收到消息,這個戀愛腦竟然要訂婚了

對象還是酒後侵犯她的秦家敗家子

我就是周家大小姐

訂婚宴上,恨了我十年的養弟將我堵在角落,紅著眼罵我自甘墮落

卻還是堅持帶我走

我笑著反問他:“你帶我走,你的小青梅怎麼辦?”

“況且,你又不愛我,就別管我嫁給誰了”

養弟憤怒的離開,三天後傳來他跟青梅訂婚的消息

我收好癌症晚期診斷書,笑著祝他新婚快樂

反正我的時間已經不多了,他跟誰結婚,我都不在乎了

我又在房間吐得昏天暗地,胃裏的絞痛讓我連膽汁都快吐出來。

自從得病後,我沒有好好咽下過一口飯。

敲門的聲音還在繼續,周斯年的聲音越來越不耐煩。

“周慕晚,你又在作什麼?”

“阿姨說你三天沒吃東西,你就算餓死,我也不會取消婚約。”

他的話刺得我太陽穴直跳。

我扶著牆想回床上。

腿一軟,又重重跪倒在地。

“哢嗒” 一聲,門鎖被粗暴地擰開。

周斯年衝進來,眼底的煩躁幾乎要溢出來。

“周慕晚!”

“你要死要活到底給誰看?”

他半蹲下來,把一碗溫涼的麵塞進我手裏。

“要不是爸媽天天催,我才懶得管你。”

我手一抖,碗 “哐當” 砸在地上。

湯瞬間濺濕我的裙擺,麵條散了一地。

周斯年的臉色瞬間沉下來。

“周慕晚,你今天必須吃東西!”

“是你自己點頭要嫁秦宴京的,現在又裝可憐給誰看?”

“況且我早晚要結婚,溫芯是最合適的人。”

他盯著我,眼神裏滿是厭惡。

“你別再癡心妄想了,我們從一開始就不可能。”

又是這套話。

周斯年比我小三歲,為人卻比我成熟太多。

他總嫌我蠢,嫌我笨。

就算他是養子,家裏也把公司放心交給他管。

我從沒想過爭什麼,隻天真想著。

就算他圖我家的利,也能留在我身邊再久一點。

我壓下喉嚨裏的腥甜,抬眼看向他。

“我吃。”

“吃完,你能滾了嗎?”

“明天我還要試婚紗,很累,想休息了。”

他的話戛然而止,盯著我的眼神中,翻湧著我看不懂的情緒。

我顫抖著手,抓起粘在裙擺上的麵條,一股腦往嘴裏塞。

是我從前最喜歡的海鮮麵。

但我現在聞著腥味就反胃。

隻是塞了幾口,胃裏就像有刀子在攪。

我狼狽著衝進洗手間,剛扶住馬桶,就聽見周斯年在外麵吼。

“你再給我裝!”

“周慕晚,我今天就跟你說清楚。”

“就算你死,也跟我沒關係!”

門被摔上的那一刻。

我再也撐不住,一口血嘔在馬桶裏。

猩紅的顏色在水裏散開,我盯著那抹紅,反而鬆了口氣。

第二天一早,我被電話吵醒。

我原以為是婚紗店的人,卻是墓園的銷售小劉。

“周小姐,您要是再猶豫,您看上的那塊墓地就要被人買走了!”

就在這時,秦宴京又給我發來消息。

“公司忙,你自己去試婚紗。”

可昨天共友的朋友圈裏,他還摟著舞女熱吻。

我淡淡一笑,對著電話那頭道。

“我現在就來,今天能簽合同吧?”

小劉愣了一下。

“能!這墓地可是我們這風水最好的,您放心,給您留著。”

風水好不好,我不在乎。

隻是那墓地在湖邊,倒是安靜。

我草草翻了翻合同,就簽下了名字。

小劉原本笑著,看清簽名突然頓住。

“這墓...... 是您自己用?您這麼年輕......”

我捏著筆,勉強扯出個笑。

“遲早會用到,你不是也說,錯過就沒這麼好的位置了嗎?”

他這才鬆了口氣,連說我考慮周到。

剛走出墓園,我就被人撞了個趔趄。

“要死,你沒長眼啊?!”

“周慕晚?”

溫芯看清是我,立刻笑了。

“你還真是有心機,知道今天是院長忌日,斯年會來,就來這裏裝可憐博同情?”

2

見我沒說話,溫芯臉上得意更甚,像是篤定戳穿了我的心虛。

“你糾纏他十年又怎樣?他隻覺得你惡心!”

“周家的資源他要多少有多少,你爸媽巴不得連公司都送給他!你隻是占了周家女兒的身份,但你除了拖累人還會什麼?”

她說得沒錯。

我從小就笨,事事都不討爸媽歡心。

所以他們才會在資助孤兒院時,動了收養周斯年的心思。

他從小就厲害。

不僅拿了全國奧數金獎,還能獨自寫程序。

我愛上他,從來不是因為他厲害。

父母從小就不重視我,也沒有陪我過過生日。

十歲生日那年,父母終於答應,最後還是被工作耽誤。

我在湖邊哭得厲害,不小心摔進了水裏。

是周斯年跳下來救的我。

“周慕晚!你傻不傻?你的人生還那麼長,你怎麼能去死?”

我嗆著水哭,他擦了擦我臉上的淚,聲音軟下來。

“以後你的生日,我陪你過,行嗎?”

後來,他真的做到了年年不缺席。

隻是從親手做的賀卡,變成了敷衍的禮物。

重遇溫芯後,就變成了應付的轉賬。

我沒心思和她周旋,轉身就想走。

“你走什麼?”

溫芯拽住我的手腕,眼神裏滿是譏諷。

“你根本配不上斯年,連你的存在,他都嫌礙眼。”

“你就等著吧,等我和他結婚,周家的一切都是我們的,你這個拖油瓶,連骨灰都沒人收!”

我用力掙開她的手,胃裏卻突然一陣劇痛。

我狼狽地摔在地上。

這時,我身後傳來腳步聲。

“周慕晚,你又演哪出?”

周斯年隻掃了我一眼,又柔聲哄著溫芯。

“你沒事吧?有沒有傷到?”

溫芯立刻紅著眼往他懷裏靠。

“我沒事,就是周慕晚又想栽贓我......”

“斯年,還好你來了。”

我的腳踝腫得很高,疼得我倒抽涼氣。

周斯年居高臨下地看著我,眼神裏沒有半分溫度。

“周慕晚,你的心機能不能別這麼明顯?演得這麼假,誰會信?”

他的話剛落,一隻手突然伸過來,用力將我從地上扶起來。

是秦宴京。

他嘴角掛著慣有的玩味笑,漫不經心對周斯年道。

“抱歉啊斯年,我未婚妻給你添堵了。”

他根本不管我的腳傷,攥著我的胳膊就往外拖。

我踉蹌著跟上,胃裏的疼又翻了上來。

我太清楚了,他和溫芯本就是一夥的。

會出現在這,並不奇怪。

“砰” 的一聲,我被他塞進車裏。

腳踝撞到車門時,疼得我臉色瞬間慘白。

秦宴京摔上車門,手指用力掐著我的下巴,聲音裏滿是不耐。

“記清楚你的身份!頂著我秦家未婚妻的名頭,就別到處丟人現眼。”

見我不說話,他伸手掐住我的脖子。

窒息感湧上的瞬間,我卻沒掙紮,隻是盯著他。

“有本事,你現在就掐死我。”

他眼神一狠,卻猛地鬆開手把我甩在座椅上。

“沒勁!”

他俯身過來,語氣又陰又毒

“周慕晚,你知道為什麼周斯年不喜歡你嗎?因為你太無趣了!包括那天晚上......”

他的語氣越發惡劣,“就算我沒得逞,你也被我看光了!圈子裏誰不知道你不清白?你除了嫁我,還能有誰要?”

我痛苦地閉上眼,那晚的噩夢又一次湧來。

周斯年喝醉了要見我,我勸被騙著走進昏暗的包廂。

被人灌下迷藥,被人扯爛衣裙,被秦宴京......

最後闖進來的周斯年,隻看到我最不堪的樣子。

他眼底的厭惡,我這輩子都忘不了。

“還敢無視我?”

秦宴京被我的沉默激怒,伸手就抓起我的頭發,把我的頭往車窗上撞。

額頭傳來劇痛,胃裏的絞痛也跟著炸開。

我沒力氣反抗。

也不想再反抗了。

意識消散的最後一秒。

我透過車窗,看到了周斯年慌張趕來的身影。

3

再次睜眼,是在醫院。

溫芯站在床前,眼帶諷刺。

“周慕晚,你果然沒多少日子了。”

我嗓子幹得發疼,啞著聲問,“你早就知道了?”

她聳了聳肩,“這醫院有秦家的股份,想知道很難嗎?”

“不然你以為秦宴京會娶你?你嫁給他,他能拿到周家子公司的股份,你死,他更是賺。”

我知道,她不會告訴周斯年真相。

“所以,你才用周斯年的錄音騙我,讓我失去清白,讓秦宴京娶我,好讓周斯年徹底死心?”

溫芯笑得更得意,“是又如何?”

我也扯了扯嘴角,“可你也在怕,對不對?”

“要是我對你一點威脅都沒有,你何必費這麼大勁害我?”

我看著她驟然僵住的笑。

“你心裏也知道,周斯年他......”

“不!”

溫芯激動地打斷我,“他怎麼可能喜歡你?”

“我和他一起長大,我是他最愛最信任的人!哪怕我一無所有,他要娶的人也隻能是我!”

說罷,她眼神一狠,伸手拔掉了我手背上的輸液針。

針尖脫離皮膚的瞬間,血珠噴到了她的衣袖上。

她笑得越瘋。

“反正你也不想活,有什麼好治療的?”

她轉身抓起我床頭的安眠藥瓶,掐著我下巴就往我嘴裏倒。

“橫豎都是死,我就好心幫你選個痛快的!”

藥片卡在喉嚨裏,我咳得撕心裂肺,窒息感混著藥味湧上來。

“你們在做什麼?!”

門被推開的瞬間,溫芯手一鬆,藥全倒在了床上。

周斯年眼中滿是怒火。

“周慕晚!你到底要鬧到什麼時候?一天到晚尋死覓活,你自己都不愛惜自己,還指望誰來愛你?”

我張著嘴,卻發不出聲音。

我的眼淚混著喉頭的苦往下掉。

我從來都想好好活著。

爸媽從小就不疼我,把所有心思都放在周斯年身上。

我掏心掏肺信任的朋友,轉頭就把我的秘密說給別人聽。

就連他,也罵我缺愛,才會對他有齷齪的心思。

可周斯年對我說過最多的話,是讓我好好活著。

我靠著對他那點可憐的期待,才撐過一個又一個難捱的夜。

可現在,連這點期待,也被他親手碾碎了。

喉嚨裏的藥片還在卡著,我咳得渾身發抖。

我撐著最後一口氣衝到洗手間,將胃裏的藥全都吐了出來。

胃酸混著膽汁灼燒著喉嚨,窒息感壓得我喘不過氣。

周斯年伸手想扶我,我抓起掉落在地的手機就砸過去。

“你別過來!”

他沒躲,隻是憐憫地看著我。

我討厭他的憐憫。

下一秒,我想都沒想,就把手上的玉鐲砸了過去。

那是他十八歲送給我,我戴了整整五年的鐲子。

鐲子摔在地上,碎成了幾瓣。

周斯年盯著地上的碎片,喉結滾了滾。

“好。”

“周慕晚,你真是好樣的。”

門關上的瞬間,我終於撐不住,癱倒在地上。

主治醫生很快就來了。

他看著我狼狽的模樣,語氣擔憂。

“周小姐,你這身體真經不起折騰了。”

他把檢查單遞在我麵前。

“你最多還有三個月時間,是繼續治療,還是......”

我別過頭。

“與其折磨著等死。”

“我不治了。”

4

推開家門,爸媽難得都在。

他們臉上堆著生硬的笑,指著地上大大小小的紅盒子。

我心中知道,那是秦家送來的聘禮。

滿室的喜慶紅刺得我眼睛生疼。

我扯了扯嘴角,隻覺得荒唐又諷刺。

我媽語氣不容置疑。

“秦家是有頭有臉的大家,你嫁過去是福氣。”

我忍不住笑了,眼淚卻差點掉下來。

曾經我總騙自己,父母怎麼會不愛孩子?

可現在我才懂,不愛就是不愛。

再自欺欺人也沒用。

“福氣?”

我聲音發顫,“你們不知道秦宴京是出了名的花花公子?不知道他玩過多少女人?”

“你們怎麼好意思說祝福?”

我再也壓不住心底的委屈。

“你們都清楚,我嫁給他,不過是利益交換!”

“他給你們城北的項目,你們換走一個沒用的女兒,這筆買賣多劃算啊!”

“周慕晚!”

我爸猛地拍桌。

“我們是為你好!”

我媽也一臉失望。

“我們真是白疼你了。”

“這些年給你的錢還少嗎?”

在他們眼裏,給錢就是 “疼”。

可從來沒人問過我想要什麼,沒人在意我是不是真的開心。

“秦家已經算好了日子。”

我媽避開我的目光,語氣冷硬。

“明天你就跟秦宴京去領證。”

我爸也沉聲警告我。

“合同我們都簽了,你反悔也沒用。”

“你們這是賣女兒!”

我爸臉色驟變。

“別以為你那點齷齪心思我們不知道。”

“你對斯年有那種想法,就是不知廉恥!”

我媽冷下臉,“還好當年翻了你的日記,不然我們家得被你害死!”

我心裏的弦 “嘣” 地斷了。

“你們...... 看了我的日記?”

“看了又怎麼樣?”

我媽理直氣壯,“你是我們生的,你的日記我們為什麼不能看?”

我爸也憤憤道,“我們不僅看了,還告訴了斯年,總不能讓他被你蒙在鼓裏!”

原來是這樣......

我的日記一直鎖在書櫃裏。

那是我藏得最深的秘密。

少女時代的愛意最是簡單,喜歡一個人,隻是因為這個人的存在。

我從沒想過要打擾誰,更沒想過要讓他知道。

可我的父母,親手把這份藏在日記裏的心意,變成了刺向我的刀。

是他們,讓周斯年徹底厭惡,憎恨上了我。

是他們,讓我成了外人眼中不堪的人。

我看著眼前這兩個自稱愛我的人,突然覺得渾身發冷。

胃裏絞痛翻湧,我扶著牆,眼淚終於忍不住掉下來。

“好......”

“你們厭惡我,我就如你們所願,再也不回這個家!”

我跑出家門,不知不覺又到了小時候溺水的湖邊。

其實我從未想過死。

哪怕被父母忽視,被周斯年厭惡,我都覺得活著就有希望。

可惜老天待我太薄,非要在我還想抓住點什麼的時候,強行收走我的命。

“周慕晚!”

我的胳膊被人猛地一拽,我踉蹌著撞進一個熟悉的胸膛。

“現在周家的項目進入融資階段,需要秦家的資源,你別出岔子。”

我心口一沉,原來他關心的隻有利益,從來不是我。

我忽然覺得,他和爸媽沒什麼不同。

都是利益之上的商人。

也難怪,父母會格外偏愛毫無血緣的他。

我扯了扯嘴角。

“我會嫁給他的。”

他沉默了幾秒,卻說出更讓我心冷的話。

“明天,我也會和溫芯領證。”

他語氣平淡,像在說一件無關緊要的事。

“明天是她生日,就當滿足她的生日願望。”

“生日願望?”

我笑了,眼淚卻差點掉下來。

“你以前說過,隻要是我的生日願望,你都會替我實現。”

“今年你隻給我轉了賬,我還沒來得及許願呢。”

我看著他,放低聲音,“如果我說,我的願望是......”

“夠了。”

“周慕晚,做人不能太貪心。”

我還沒從周斯年的話裏緩過神,溫芯就和秦宴京下車走了過來。

她語帶挑釁,“周慕晚,不如今天就把證領了,省得你再作妖。”

我實在頭暈得厲害,胃裏直翻湧,扶著欄杆才勉強站穩。

秦宴京假惺惺扶住我,手卻在我胳膊上狠狠一擰。

他湊在我耳邊,壓低聲音威脅道。

“就算死,你也得先和我領證。”

我被他們半拖半拽帶到民政局。

看著屏幕上跳動的叫號數字,我認命地閉上眼。

算了,反正都要死。

領不領證,又有什麼區別?

“請秦宴京、周慕晚到 3 號窗口辦理!”

廣播聲剛落,我的手機突然響了。

我心中一動,想直接掛掉。

溫芯卻一把搶過我的手機。

“為什麼不接電話?我倒要看看你還想耍什麼花招?”

她直接按下了免提,那頭的聲音清晰響起。

“周女士您好,我們看到您申請解除重大疾病保單。”

“您目前的病症按條款至少能賠 50 萬,您真的確定要放棄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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