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我媽闌尾炎,主刀醫生卻切成了動脈,害我媽死在手術台上。
我悲憤尋求說法,卻被全網網暴。
隻因那個剛畢業的醫生,是老婆恩師的寶貝兒子。
而被全國14億人奉為最美白衣天使的院長老婆,親手偽造了手術記錄,將我媽的死定性為意外,還打斷我爸的腿,逼我爸簽下諒解書。
麵對我的質問,她隻是疲憊地說:“別鬧了,我明天還有一台大手術。”
我哦了一聲,微笑讓她早點休息,別熬夜。
當晚,我就把老婆那位德高望重的恩師請到了殺豬的屠宰場,開啟全網直播。
拿出寫著人體器官的一百零八根簽,讓鏡頭後的老婆決定她恩師的生死,她抽中什麼,我就切什麼。
眼看著老婆抽中手指,我點了點頭,下一秒徑直捅入他心臟。
“抱歉啊老婆,我也切錯了呢,不過你放心,這把刀是我特製的,你的恩師不會像我媽那樣,死得那麼幹脆,抽獎繼續。”
鏡頭下,周泰鬥慘叫聲不絕於耳。
全網都在怒斥。
而我摸著飆到我臉上的鮮血,緩緩笑了。
1
“這內容?平台管不管?”
“簡直是喪心病狂,這是在挑戰整個社會的底線!”
“這人我有點印象,前陣子在網上鬧得沸沸揚揚的,說他母親死了,結果鑒定出來是意外,我看他就是偏執狂。”
“為了博眼球什麼都幹得出來,真沒下限。”
我看著屏幕上滾動的文字,毫不在意的舉起手中的抽簽筒。
鏡頭前,我緩緩露出笑容。
“老婆,我知道你在線。”
“第一輪抽獎的結果是手指,現在開始執行。”
刀尖忽然調轉方向。
慘烈的嚎叫聲劃破了屠宰場的寂靜,有東西濺到了我的臉上。
水流入鐵桶的聲音如此清晰。
直播間的評論區瞬間炸裂,網友言辭激烈地咒罵我,要求立刻將我繩之以法。
我淡然的看著不斷瘋了般翻滾的彈幕,拿起第二個竹簽。
“說來好笑,我媽第一次學會用智能手機,還是老婆你手把手教的。”
“你說她雖然不會打字,隻要學會了發語音,也能用手機和我們溝通了。”
“可手術之後呢?她的雙手冰冷僵硬,再也發不出一條讓我安心的消息了。”
見她還不說話,我又抽出了第三根標著肝臟的竹簽,
“她六十大壽,我預訂了她最想去的郵輪旅行,你卻說等你評上院長再一起慶祝,要辦得風風光光。”
刀鋒落下。
“現在,那個位置你坐上去了,她卻再也看不到了。”
之後是第四根竹簽,上麵寫著闌尾。
我注視著鏡頭,臉上依舊掛著微笑。
“老婆,最初的手術日誌明明記錄著,手術刀錯誤切斷了髂內動脈。”
“這份最原始的電子記錄,為什麼最後會變成一份毫無破綻的意外報告?是你動的手腳,對不對?”
周泰鬥臉色煞白如紙,身體因為劇痛而劇烈顫抖。
即便如此,他還在維持自己的體麵。
“陸誠,你冷靜些,你現在的行為是在犯罪,快停下來,不要再錯下去了。”
“今天的事情,我暫且不追究,看在沈清的麵子上。”
“你母親的離世,我也很難過。但那確實是一場意外,我兒子盡力搶救了,他也是第一次經曆這種場麵,他已經承受了巨大的心理創傷,你怎麼能把責任都推到他身上?”
他抬起頭,努力麵向攝像頭的方向。
悲天憫人的開口,
“各位,我兒子的操作或許有瑕疵,但他絕對沒有違背一個醫生的良心。他是為了維護逝者的尊嚴,才沒有過多解釋手術中的複雜情況。陸誠,你怎麼能如此傷害一個年輕醫生的熱忱和善良?”
“所幸,沈清院長主持了公道,給了我們一個公正的鑒定結果。陸誠,懸崖勒馬吧,我理解你失去至親的悲痛,但你不能用這種方式來報複一個無辜的家庭。”
看著他義正辭嚴的表演,我輕蔑一笑。
不明就裏的看客們顯然被他打動,新一輪的聲討鋪天蓋地而來。
“天啊,原來真相是這樣!”
“我就知道,現在的人太可怕了。”
“這個當兒子的心理太陰暗了,自己母親手術意外,就要毀掉一個年輕醫生和一個德高望重的教授,建議立刻擊斃,免得危害公共安全。”
“是嗎?”
我笑著,用那把還在滴血的刀,拍了拍周泰鬥的臉頰。
他似乎以為我的態度有所鬆動,眼含希望的急忙點頭。
“對啊,陸誠......”
但是,下一瞬。
根寫著闌尾的竹簽,直接插進了他的大腿。
“周泰鬥,手術意外會導致整份手術監控錄像和麻醉記錄全部損毀?”
“你的說辭和你的人品一樣,虛偽又不堪一擊。”
2
話音剛落,尖銳的警報聲從高空傳來,一架無人機懸停在屠宰場上空,探照燈的光柱掃過四周。
瞬間將這片汙穢之地照得通明。
“陸誠!聽著,你已經被我們鎖定了位置,立刻停止你的犯罪行為,釋放人質。”
“如果你繼續一意孤行,我們將采取強製措施。”
強製措施?
我笑了,環顧這個由我親手設計,除非我主動開門,否則沒人能輕易闖入的地方。
若不是為了沈清,為了支持她的事業,我放棄了成為地標建築師的夢想,甘願回歸家庭。
或許此刻,我的名字會出現在某個宏偉的建築上,而不是這個肮臟的直播間裏。
沈清終於來電,剛按開揚聲器,她焦急的聲音就響徹整個空間。
“陸誠,你瘋了嗎!馬上停手,警方已經到了,不要再胡鬧了。”
似乎是察覺自己的語氣不好,頓了一下才開頭,
“媽媽......媽媽在天上也不願意見到你這個樣子。”
媽媽?
她竟然還有資格提我媽。
還是她以為,叫來警方就沒事了。
看著下方閃爍的警燈,我森然一笑。
“沈大院長,你調動警力包圍這裏的效率,可比你調查我媽真實死因的效率,高太多了。”
“原始記錄呢?我要的原始手術記錄呢?你帶來了嗎?”
我低聲問道,手裏的刀懸在周泰鬥另一條完好的大腿旁。
“或者說,你寧可看著你恩師的零件一個一個被拆下來,看著他被放幹血液,也不肯用你藏起來的真相,來換他的性命?”
眼看我再次舉起了刀,準備抽下一簽。
沈清急了,
“阿誠,周教授說的是對的,你不要再被仇恨左右了。”
“媽媽的事,我深感痛心,她離去我也有不可推卸的責任,但事實就是事實,不能被臆想顛覆。”
“你聽話,快把周教授放了,跟我回家,你不能因為無法接受鑒定結果就遷怒於他,他是清白的。”
清白?
他清白,那我枉死的母親呢,我母親難道就活該死嗎?
沈清見我在她的勸慰下停了手,趕忙有底氣的走到警戒線前。
對著無人機的鏡頭伸出手。
“阿誠,收手吧,我知道失去媽媽對你的打擊是毀滅性的,我也反省這些年因為醫院的工作冷落了你,也缺少了對媽媽的關心。”
“媽媽的離去同樣讓我心如刀割,但你先下來行不行?隻要你肯停止,不要再犯下更大的錯誤,我願意付出任何代價。”
“這個院長我不當了,我陪你去接受治療,陪你走過這段最灰暗的時期,我們離開這座城市,一切都重新來過,好嗎?”
這番話說的情深義重,全網都被她的深情震撼,
“我的天,這是什麼神仙愛情,院長夫人太偉大了,為了丈夫連前途都不要了。”
“是啊,雖然男人瘋了,但這份深情太讓人感動了。”
“快認罪伏誅吧,別再傷害無辜的人了,沈院長這麼有擔當,這個時候還想著挽救他。”
聽到她偽善的說辭,我卻無法抑製地大笑起來。
如果不是我親眼看見,沈清是如何在周泰鬥的書房裏,將原始數據覆蓋刪除。
或許我真的會相信她的表演。
周泰鬥的呼吸已經非常微弱,失血和劇痛讓他無意識的低吟。
我將手機重新照向他,麻利的抽出下一根竹簽,
可以將竹簽上的器官展示給屏幕那邊的沈清看後,這才嘲弄開口,
“沈大院長,你是不是還沒搞懂今天的規則?”
“我說了,我隻要真相。”
3
“你確定你願意放棄一切是為了我?而不是為了保全這位醫學泰鬥和他那個廢物兒子的名譽?你的演技真是爐火純青,看看這直播間,有多少人被你感動?”
“你不是真的愛我,隻是害怕周泰鬥撐不住,把你們的交易全盤托出。”
“也害怕你這些年來一直維護的人設,在全網麵前崩塌!”
看我如此決絕,評論區的風向總算出現了一絲變化。
“我怎麼覺得,這男的好像不是單純在發瘋。”
“難道說,最後真的會有什麼驚天內幕?”
“莫非沈院長和那個周教授,真的有什麼我們不知道的交易?”
沈清的臉終於變了。
“陸誠,你不要血口噴人。”
“你已經被偏執和妄想徹底控製了,快放了周教授。”
看著她在樓下氣急敗壞的模樣,我故意用腳尖碰了碰氣息微弱的周泰鬥。
將旁邊三腳架上的液體輸入周泰鬥的手部靜脈。
“沈大院長,你恩師的生命倒計時開始了。”
“最多二十分鐘,二十分鐘之後,你再不把原始記錄的銷毀密碼給我。”
“那麼下一秒,這袋生理鹽水就會被換成高濃度氯化鉀。”
說完,我調整了一下滴速,不再理會她的喊話。
站得有些久了,我拖過一張鐵凳坐下,開始閉目養神。
記憶回到了很多年前。
我和沈清一直是圈內遠近聞名的神仙眷侶。
可自從她做了周泰鬥的研究生後,一切都不一樣了,起初我以為她是為了討好周泰鬥,才對他言聽計從。
可誰知,等周泰鬥的兒子進了醫院,她就像變了個人,可我因為多年感情,依然選擇相信她。
直到母親慘死,才讓我看清了一切。
一審鑒定結果出來後,我拚盡全力找到了醫院信息科的朋友,拿到了服務器異常操作的間接證據,足以讓警方重啟調查。
可就在我準備提交的前一晚。
周泰鬥帶著沈清回了他家,徹夜未歸。
第二天,我那位信息科的朋友被匿名舉報收受賄賂而停職,所有證據鏈條中斷。
而我母親的死,被蓋上了高齡患者,並發症導致意外的鐵印。
我發瘋一樣地去質問沈清到底為什麼。
她隻是極度倦怠地按著太陽穴,對我說道。
“阿誠,這件事到此為止吧。”
“如果周教授的兒子職業生涯毀了,他老人家的聲譽也就完了。”
4
“陸誠,陸誠你聽我說!”
“陸誠!”
樓下,沈清聲嘶力竭的呼喊將我從記憶裏換回。
我這才發現,原來是周泰鬥已經疼的徹底昏死過去。
調整好情緒,我這才將直播鏡頭轉向我。
“沈大院長,你的恩師快不行了。”
“看在我們曾經是夫妻的份上,不如,我幫他解脫吧。”
話落,我拿起那袋高濃度氯化鉀,準備換掉輸液瓶。
“別!”
“阿誠,求你...”
“我給,我給你還不行嗎。”
我看著鏡頭前痛苦的仿佛要哭出來的沈清,
“你說什麼?我沒聽見啊?”
“不如你說的大聲點,你要給我什麼,你又做了什麼?”
“當然,你說的話要是讓我不滿意,後果希望你能承擔。”
沈清被我逼紅了眼,猶豫片刻,發狠的一把搶過身邊警察手中的擴音器,大喊道:
“我給你密碼,我承認是我利欲熏心,是我違背了當初的誓言......”
這話一出,全網再次沸騰,
“臥槽!沒想到這事居然有反轉?合著人家不是神經病,是普通人被逼的沒辦法的自救?”
“不是我說,這姐們演技真好啊,我居然真的把她當成白衣天使的代言!”
“靠!今天這直播是真沒白蹲啊,這波我站主播!”
一邊倒的彈幕讓沈清多年經營的人設徹底崩塌,手拿擴音器的她,突然對著鏡頭慘然一笑。
“阿誠,我想通了,是我對不起你,對不起咱媽。”
“是我做了錯事,不應該由你來承擔後果,我不能讓你因為我,再背負上無法挽回的罪行了。”
“當初騙你是我不該,但其實那個原始記錄我一直都存在硬盤裏,你等我,我現在就把它給你。”
說著,沈清對著鏡頭,舉起了一個閃著指示燈的金屬硬盤盒。
我認得那個盒子,是她存放最重要研究資料的加密硬盤。
眼見目的達到,我放下手中的藥劑袋,
“我停手,現在隻能你一個人將硬盤送進來。”
“若是有多餘的小動作,就別怪我無情。”
話落,我展示了我手中的炸彈遙控器。
不知道沈清和警方那邊說了什麼,最終隻有她一個人出現在監控裏。
她一步一步的走進,聲音透過直播連線,傳遍全網。
“阿誠,你還記得我們剛上大學的時候嗎?開學典禮上,你作為新生代表上台致辭,你說你的夢想,你的未來,我當時就想,世界上怎麼會有這麼單純理想的男人,所以我毫不猶豫地開始追求你。”
“後來,我害怕屍體,你帶我去解剖室替我克服恐懼,你還說屍體不可怕,我們要尊重每一個生命,無論是生是死。”
“你還說過,我們要一起建立一個基金,去幫助那些看不起病的人,你說我們倆聯手,一定能拯救很多人,阿誠,我們還有那麼多理想沒有完成呢。”
直播間的眾人再次陷入她的三言兩語裏,紛紛替她說起了好話,
“天啊,主播快停下吧,別被一時的仇恨毀了一生。”
“是啊,沈院長這麼好,不管你們之間後來發生了什麼,但真愛無價,真愛不悔啊!”
“就是啊,現在不是也已經真相大白了嗎?主播和沈院長一起浪子回頭吧!”
我冷漠看著監控裏的沈清,逼她拿出硬盤隻是第一步,現在不過是誘導她過來罷了。
“阿誠,我進來了。”
門被推開,沈清一臉憔悴,卻還是一如既往的對我笑了笑。
“阿誠,你聽我說,我...”
我懶得聽她在這裏演戲,向她指了指手機,
“不好意思啊,沈大院長,剛剛你的那場自我檢舉的視頻,我已經剪輯好,發送給國際醫療仲裁委員會了。”
沈清的臉瞬間僵住,但還是強撐著笑意。
“沒關係阿誠,這些都是我應得的懲罰。”
“你不是一直想要這份資料嗎,我拿來了。”
說完,她向我緩緩走近,遞出了那個加密硬盤。
“這是三重加密的,我已經解開了,但是仍然需要你的指紋進行識別。”
然而,就在我的手指觸碰到指紋識別區的一瞬間,異變陡生。
她猛地將硬盤往前一送,一根微不可察的細針從硬盤側麵彈出,刺入我的掌心。
瞬間,一股麻痹感貫穿全身。
5
我的身體猛地一僵。
一股酥麻的感覺從掌心迅速蔓延。
沈清立馬得意的笑出了聲,
“陸誠,結束了。”
“為了讓你認罪伏誅,我可是廢了好大的功夫。”
“這是一種強效神經毒素,五秒之內,你就會全身癱瘓,呼吸衰竭。”
“不要一錯再錯了,自從咱媽死後,你就患上了嚴重的心理疾病,你放心,不論結果如何,我都會陪著你的。”
評論區瞬間靜止,隨後爆發出海嘯般的彈幕。
“臥槽!還有這種反轉?”
“我就說沈院長這麼純淨幹淨的人,又怎麼可能利用權力殺人。”
“搞了半天是個神經病啊,真浪費感情!”
沈清看著彈幕一邊倒的評論,徹底滿意,用口型對我說道:
“你輸了,陸誠。”
“你不該挑戰我的。”
她伸手,要拿走我手中炸彈的控製器,
五秒過去了。
十秒過去了。
她根本拽不動,我甚至依然站的筆直,還活動了一下被刺中的手掌。
“怎麼會?”
沈清的笑容凝固在臉上。
“你的毒素,好像過期了。”
我冷然一笑,將手中的硬盤隨手一扔。
硬盤摔在地上,外殼裂開,裏麵根本不是什麼精密元件,隻是一塊配重鐵塊。
“你!”
沈清的臉瞬間煞白,“怎麼會...”
“你以為我真的會相信你?”
我舉起另一隻手,手腕處有一片不太明顯的疤痕。
“沈大院長,你是不是忘了,我的專業是建築設計。”
“對任何事,我都會準備不止一套備用方案。”
“在你沉迷於和周浩的私情,為你恩師的聲譽奔走時,我已經接觸了蘇氏藥業。”
“他們正在研發一種全新的神經毒素抗體,我很榮幸,成為了第一批臨床誌願者。”
“至於你剛剛注射給我的劑量,剛好可以完成最終測試。”
我每說一句,沈清的臉就白一分。
她不可置信地後退一步,“不,不可能......”
“你是什麼時候開始懷疑我的?”
我嘲弄地看著她。
“從我媽的手術同意書上,出現周浩那個廢物名字的時候。”
“從你開始頻繁出入周泰鬥家,夜不歸宿的時候。”
“從我那個在信息科的朋友,被你和周泰鬥聯手陷害,丟掉工作的時候。”
“沈清,你每一步都走在我的計劃裏。”
“我讓你來,不是為了你那塊破鐵塊。”
“而是讓你在全網麵前,親口承認你的罪行。”
“讓你自己,完成這場審判的最後一步。”
沈清徹底崩潰了。
她癱倒在地,妝容哭花,狼狽不堪。
再也沒有了剛才那個冷靜、專業的沈大院長的模樣。
“不......阿誠,我錯了,我真的錯了......”
“你再給我一次機會,求求你......”
她語無倫次地哀求著,試圖爬過來抓住我的褲腳。
我厭惡地後退一步,避開了她的手。
“機會?”
“我媽在手術台上大出血的時候,你給過她機會嗎?”
“我爸被你打斷腿,逼著簽諒解書的時候,你給過他機會嗎?”
“沈清,你的表演該結束了。”
我不再理會她,將鏡頭轉向了屠宰場深處的另一塊屏幕。
那塊屏幕一直都是黑的,直到現在。我才按下遙控器。
屏幕亮起,一個新的畫麵出現在全網觀眾麵前。
所有人都倒吸了一口涼氣。
沈清更是發出了絕望的尖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