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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一章

未婚夫是留洋歸來的少爺,而我卻是深居封建老宅上世紀的小姐。

老一輩的關係用一段婚姻把我們捆在了一起。

他喜歡畫畫,父親為了討好他,把我送到了身邊,我被迫成為了他的模特。

後來他以一幅油畫出名,我也因為這幅油畫在上海灘名聲大噪。

成了上海灘有名的“欲女”。

所有人說我不知廉恥,但是他卻不在乎,依舊將我迎娶進門。

他自以為他是我的救世主,可我的苦難明明是他造成的。

我遭受的一切,他也要原封不動的受回來。

1.

“方家是怎麼教你的!你的禮義廉恥都吃到狗肚子裏!脫光衣服給別的男人看,老子臉都被你丟盡了!”

我被家丁死死按著跪在地上,母親坐在一旁捂著帕子哭,父親站在我麵前破口大罵。

罵完他還嫌不夠解氣,對著門口大喊。

“管家!拿家法來,今天我要打死這個不孝女!”

很快,家法被拿了上來,父親抬起手狠狠打在我的背上,一棍接著一棍,打得我額頭直冒冷汗,幾乎連跪都要跪不住。

母親被我背後的血跡嚇得不敢看,偏過頭捂著眼,隻是哭的聲音更大了些。

一棍子又要朝著我打過來,門口響起一道聲音叫停了他。

“方先生好大的威風!”

我回頭看去,來人是我名義上的未婚夫陸亭深,也是這次事情的始作俑者。

他是留洋歸來的大畫家,思想開放,不同於我,我從出生起,抬頭就是四角的院子。

封建禮教困了我整整二十年,念的書是《女德》、《女戒》。

我想同其他女子一樣去學堂讀書,父親總是以女子無才便是德為由拒絕我。

似乎從出生開始,所有人都在教我要如何做好一個妻子,而不是做好我自己。

當初和陸亭深第一次見麵,他笑著問我。

“我喜歡畫畫,你有什麼喜歡的嗎?”

我答不上來,總不能說我喜歡女紅,況且我不喜歡,尖細的針總是紮的我手生疼。

我沉默,他也並不生氣,而是繼續問我。

“你想不想學畫畫,我教你。”

從那天開始,我有了自己的第一個愛好,雖然父親知道後不太情願,但是礙於陸亭深陸家小少爺的麵子,他應允了。

認識他後,我開始頻繁的接觸外麵的世界,學會了好多東西,身上再也不是繁瑣清代製服,取而代之,我換上了簡易的旗袍。

在陸亭深的教導下,我畫畫的技術突飛猛進,他帶我結識了他法國的老師。

他老師誇我的畫有靈魂,像春天含苞待放,生機勃勃。

可那天他的臉色並不好,沒有半分開心,回家的路上我拉了拉他的袖子低聲問他。

“亭深,你為什麼不開心?”

他甩開了我的手,眼神看向窗外,半天才回應。

“我沒有不開心,你想不想做我的模特?”

透過車窗的倒影我知道他在說謊,他確實不開心,一開始我不知道為什麼,直到後來他再也不教我學畫畫我知道了,他很介意別人誇我,更何況是他古板的老師。

他的老師從不輕易誇人,而我學了沒多久,他的老師當著眾人的麵誇我,他覺得自己丟了麵子。

那是我第一次了解到他的為人,心胸狹隘,此後我對他敬而遠之。

2.

我感激他教會我學畫畫,可我卻不想和這樣的人深交,因為我總是要顧及著他的情緒,我不開心

似乎是察覺到了我的疏遠,他又開始一次次登門,迫於父親的壓力,我不得不和他出門。

他開始第二次詢問我。

“婉寧,你真的不願意做的模特嗎?你那麼美,不留點什麼東西給大家看看實在太可惜了。”

我搖搖頭拒絕,我有的大家都有,沒什麼好看的。

可他卻變了幅臉,與往日的溫潤如玉截然不同,話語裏我聽出了威脅的意味。

“婉寧,你常說人要知恩圖報,你別忘了是誰教你學的畫畫。”

我還是不願意,準備起身離開酒館,他卻如同發了瘋一般把我拽了回去。

雅間的房門被狠狠砸上,他端起一杯酒捏著我的下顎,不顧我的反抗灌進我的嘴裏。

很快我失去了意識。

再次醒來後,我全身一絲不掛的躺在床上,牆壁上掛著一幅油畫。

是我,是赤身裸體的我。

陸亭深氣定神閑的坐在一旁喝著茶。

“婉寧,我就說你很美吧,這麼美的身體應該讓所有人都看見,不是嗎?你自私了。”

我氣的眼眶發紅,連忙穿起旗袍,拿起滾燙的茶水砸向他,撕扯著他冠冕堂皇的西裝,他卻壓根不理會。

招呼了外麵店小二送我回去,我永遠都忘不了那個店小二進門的眼神,直勾勾的盯著牆上的那幅畫咽口水。

惡心屈辱湧上了我的心間。

而我的怒火在他看來就像螻蟻一般,我再生氣又能如何,我永遠都鬥不過他。

翌日,他忽然舉辦起了畫展,邀請了半個上海灘的人看。

關於我的油畫被放在了展廳的正中央,進門的每個人都能看見。

我氣的大病了一場,陸亭深上門來安撫我。

他坐在窗前點著煙。

“婉寧,你至於嗎?在法國這樣的畫多了去了,貞潔而已,你何必看的這麼重要?要是人人都像你,那豈不是大家都要尋死覓活。”

“你看開點好了,而且你以前誰都不知道,還是我讓你出名了呢,你何必呢?”

我靠在床上冷笑,“怎麼不至於,你也是留學回來的,你知道這個吃人的社會......”

“行了!”他抬手打斷,“不用和我講這些高深的大道理,早知道你這麼較真我就不找你了。”

“你自己好好休息吧,我先走了。”

從那天以後我們再也沒見過,我被父親關了禁閉,臉上還殘留著父親的巴掌印。

上海灘的報紙上幾乎每天都掛著我的那幅油畫,我被人戲稱“上海灘欲女”。

即便我足不出戶,下人的話語總是在每一個角落充斥進我的耳朵。

家裏很長一段時間極度壓抑,母親也被我連累,剝去了掌家的權利,給了我父親最寵愛小妾。

今天父親去宴會上,又因為我的事情被嘲笑,所以他回來我挨了家法。

看著大步走進來的男人,我心下冷的生疼。

父親的手就這麼停在了半空中,見到陸亭深進來他立馬放下了家法,臉上露出諂媚的笑。

“亭深來了,快請坐。”

說著他讓管家上了家裏最好的茶。

陸亭深沒應,盯著我開口,話語卻是問的我父親。

“方先生這是怎麼幹什麼?這麼大動幹戈的打陸家的未婚妻。”

此話一出,在場的每一個臉上都是震驚的表情。

我父親結巴了好半天才開口。

“亭深你是說、說婉寧還能嫁入你家?”

3.

“當然,這點小事而已,伯父眼界得看開點,國外的人經常這樣,我們陸家不在意。”

我不知道陸家哪來的臉在意,本來一切都是他一手造成的。

“哈哈哈,那就好,伯父也算是放心了,是我教女無方,心底有愧啊,賢婿過來喝茶,這茶是上好的。”

一見能搭上陸家這顆大樹,父親一時得意忘形,陸亭深不滿的皺眉回絕。

“茶就不喝了,我先給婉寧上藥,婚約了定在了下月初三,勞煩伯父都準備好。”

說完,他彎腰將我從地上抱了起來。

話語裏又有了往日的熟稔。

“你被打了怎麼不去派人找我,有我在你總歸不能吃虧了去。”

“陸先生怕不是忘了我的傷口怎麼來的?”

我說話夾槍帶棍,他無所謂的聳了聳肩,擦著我的傷口生疼。

“誰知道上海人的思想還這麼不開放,但也不是沒收獲,你讓大家開眼了。”

我不願搭理他,他又繼續說著。

“婚禮你穿想穿婚紗嗎?如果還是你們口中的鳳冠霞帔也太老土了,我看著就沒有結婚的想法。”

“我會娶你的,你放心,我在法國學的就是自由平等,我才不在乎你是不是被人看光了。”

這話聽得我心頭一哽,看似是說的話是句句為我好,實際要不是因為他,我何苦要遭受這些。

說著,已經走到了我的臥室,他將我放到床上就想脫我的衣服給我上藥,被我側身躲了過去。

他不耐煩地嘖了一聲。

“沒必要婉寧,我之前又不是沒看過。”

話畢,他像是想起了什麼,湊近我小聲開口。

“其實那幅油畫有個秘密,你胸口的那顆紅痣我沒畫上去,雖然我覺得那是靈魂,但這我就有點舍不得讓人看到了。”

一個少女的隱私他說的冠冕堂皇,我壓製了許久的怒火此刻徹底爆發。

忍著背後的疼痛,一巴掌朝著他臉上扇去。

我想這巴掌我早該打了。

氣急,我口無遮攔。

“陸亭深,你口口聲聲說著自己接受了西方教育,可你看看你的做派,和這吃人的禮教有什麼區別,你明知道這個社會是什麼樣的,你還是強迫我,不惜給我下藥,傳播我的畫作,你的行為和強盜有什麼區別。”

“我看你才是那個大腦被封建思想裹住的人!”

堂堂大少爺那裏受過這種氣,自詡平等開放,卻被一個封建社會,足不出戶的女人指著鼻子罵。

“你不知好歹!方婉寧,我給你畫畫是我看的起你,沒有我,你屁都不是!”

罵完他負氣離開。

再次見麵是結婚那天。

在他的計劃裏,所有都得按照西式的風格來,但是當我看見陸家送來的中式霞帔心中有些疑惑。

這不像陸亭深的風格。

結婚這天,甚至家裏上上下下都透露著古怪,母親並沒有很開心,我隻以為她是舍不得我。

出門前她欲言又止,思索了許多她也隻是摸摸我的頭囑咐我。

“到了陸家你要聽話,總歸少吃些苦頭。”

我點頭後,喜娘把一塊紅布蓋上了我的頭頂,紅布輕薄,隱隱約約我能看見來娶我的人是陸亭深。

隻是我好像聽見了公雞的叫聲。

為確保自己沒有聽錯,我問了隨行的丫鬟,但她不應聲。

很快到了陸家,這安靜的不像結婚該有的樣子,陸家我隻認識陸亭深,我連忙尋找他祈求能獲得一絲安全感。

可一轉身,透過紅紗我哪還看得到他。

我心慌的不成樣子,視力受到限製,嗅覺就變得靈敏。

我聞見了紙錢的味道。

這會兒我心下更加慌亂,站在原地躊躇不前,正想要掀下蓋頭一探究竟。

忽然來了兩個婆子,按住了我的手,連拖帶拽的把我拖到了院子的中央,腿間一痛,我跪了下去。

和我麵對麵的是個帶著大紅花的公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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