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京圈太子爺愛養金絲雀,為了爸媽,我被迫成為第99個。
他卻獨寵我一人,我忍不住淪陷,直到三周年當天,我按他的要求送裙子,竟無意聽到別墅裏傳來的譏笑。
“蘇予曦一回國,你就給她辦千萬級別的生日宴會,你根本放不下她吧?那你這三年養的替身怎麼辦?”
太子爺嗤笑一聲。
“予曦性子傲,薑知許的作用,不過是刺激她吃醋罷了,”
“那個廉價女人今晚會來送裙子,隻要予曦看見她生氣,我馬上讓她滾,如果予曦實在氣不過,那就把她送給別人玩。”
“隻要予曦高興,她什麼下場都無所謂。”
我站在別墅外,淚如雨下,
原來,三年恩愛皆是虛妄,我隻是白月光的替身,
是隨時可丟棄的廉價女人。
既如此,我退出。
1.
我渾身僵硬的站在別墅外,下一秒有人就朝我衝過來。
“予曦,我們還沒給你準備好生日驚喜呢,你怎麼提前來了?”
小帥哥笑著拍了我的肩膀,聲音清朗。
別墅裏眾人的目光,瞬間齊刷刷地聚焦在我身上。
包括正在閑談的太子爺季晏禮,和我的竹馬謝星霖。
我捏緊了手中裝著禮裙的盒子,指尖掐得泛白。
在無數道灼人的目光下,我低下頭,聲音細若蚊蚋。
“我不是予曦,我是薑知許。”
眾人神色微變,沒有接話。
而季晏禮視線精準地捕捉到我,以及我臉上崩潰的表情。
他驀然從沙發上起身,邁著長腿朝我走來。
我想,他應該猜到我都聽到了。
心頭竟可恥的湧上一絲微弱的期盼,或許,他會跟我解釋一句?
“誰讓你穿成這樣的?”
然而,我等來的卻是季晏禮的質問。
他的目光掃過我身上的紅裙,滿是厭惡。
“知道自己是替身了,想取代予曦?”
“可你就算穿成這樣,也和予曦差十萬八千裏。”
聞言,我臉色倏地發白,心臟像是被一隻冰冷的手狠狠攥住,生疼。
眾人卻頓時沒了顧忌。
替身與白月光,很明顯太子爺選了白月光,紛紛譏笑嘲諷出聲。
“哦,你就是太子爺寵了三年的金絲雀啊?蘇大小姐的替身,長得確實挺像。”
“她平時就愛穿白色的,喜歡當小仙女,今天卻故意穿得跟予曦一樣,肯定是不甘心繼續當替身,想上位了!”
有人故意擠搡過來,我的肩膀被狠狠撞了一下,踉蹌著差點摔倒,手中的禮盒險些脫手。
那些充滿惡意的目光,幾乎要將我洞穿。
我站在原地,渾身冰涼。
這身紅裙,是姐姐幫我選的。
她特意跟我說,今天是我跟季晏禮戀愛的三周年紀念日。
他急著要禮裙,說不定是要給我一個驚喜,叮囑我一定要穿這條紅裙。
這時,一道熟悉的聲音驟然響起,帶著毫不掩飾的譏諷。
“麻雀飛上枝頭,真以為自己是鳳凰了?敢在正主的生日宴上找存在感,不可笑嗎?!”
我猛然抬頭,循聲望去。
便見我的姐姐站在人群裏,跟所有人一樣冷笑嘲諷,充滿了輕蔑。
原來她也知道,我是被圈養的替身。
隻有我蒙在鼓裏,演了三年的獨角戲,活成了一個徹頭徹尾的笑話。
季晏禮居高臨下地審視著我,聲音冰冷。
“薑知許,我問你,誰允許你穿成這樣的?”
“你也配跟予曦穿一樣的裙子?”
我沒有回答,而是直視著他那雙曾讓我沉溺的眼眸,聲音嘶啞的問。
“季晏禮,在你心裏,我真的隻是隨時可以丟掉的替身,是嗎?”
周圍瞬間安靜下來,所有人都豎起了耳朵。
“不然呢?”
季晏禮輕笑一聲,話語殘忍,語氣卻散漫得像在討論天氣。
“薑知許,如果沒有蘇予曦,如果你沒有這張和她相似的臉,你覺得我能看得上你嗎?”
“我們之間,從頭到尾都是交易,你做我身邊一條聽話的狗,我帶著你和你那個快要破產的家,雞犬升天。”
“各取所需而已,你該不會真把自己當回事了吧?”
2.
他看著我慘白的臉和搖搖欲墜的身體,嘲弄無比。
“行了,我沒興趣看你的假傷心。”
“我給你兩個選擇,一,乖乖把手裏的裙子給我,然後脫了身上的紅裙滾出去,今天的事我可以當沒發生。”
“二,等予曦來了,你就跪在這裏,學三聲狗叫,求她原諒你這個愚蠢的替身,不小心玷汙了她的生日宴。”
眾人竊竊發笑,我腦子嗡嗡作響,心臟像被一隻無形的手攥緊,痛得無法呼吸。
看著他,我用盡全身力氣,勉強開口。
“季晏禮,我們分手。”
三年前,我成為金絲雀的那天,是他說交往。
三年裏,他也寵我入骨,所以我才淪陷的。
如今美夢碎了,那就讓它碎的徹底。
季晏禮愣住,隨即輕蔑的盯著我。
“薑知許,你今天穿成這樣東施效顰,不就是擔心予曦回來後,怕我不要你了故意玩的手段嗎?”
“你現在跟我說分手,這話你說著不可笑?”
我忍住眼淚,看向姐姐。
“衣服,是我姐姐幫我選的,從始至終,我都不知道你的白月光回國了。”
太子爺有個愛而不得的白月光,人盡皆知。
我也不例外。
可交往那天,他親口跟我說他放下了,所以我從未關心過白月光是誰,長得什麼樣。
更不知道,也許我就是她的替身。
瞬間,眾人都看向姐姐薑雨柔。
她臉上閃過一絲慌亂,隨即換上委屈表情。
“薑知許,我什麼時候讓你穿這條裙子了?”
“我明明還跟你說,今天是蘇小姐的生日,讓你穿素淨點!你現在東施效顰不成,就想把臟水往我頭上潑,太過分了吧!”
負責做生日蛋糕的爸媽,也站出來,指著我的鼻子嗬斥。
“就是,你姐姐勸你的時候,我們都聽見了,沒想到你居然誣陷她,真是狼心狗肺!”
“還不快給太子爺和你姐姐道歉!”
我瞳孔驟然一縮,“爸媽,你們怎麼能撒謊?”
平時爸媽偏心姐姐,我沒什麼好說的,一碗水難以端平是常事。
可在這種情況下,為什麼連基本的公正都不願給我?
我的竹馬謝星霖似乎看夠了好戲,終於出聲,卻是落井下石。
“薑知許,我今天才知道你的嫉妒心真強啊,居然還妄圖挑釁蘇小姐,”
“我警告你,你要是惹惱了她,將她逼出了國外,別說太子爺,我都饒不了你!”
聞言,季晏禮眼神一寒。
他一把掐住我的後頸,將我的臉壓向牆上巨大的蘇予曦生日海報。
“予曦是蘇家千金,眾星捧月,你不過是靠著我的施舍,才能活得像個人的寄生蟲!”
“而我的施舍,也僅僅因為你跟她有幾分相似,你怎麼配和她比?”
“我是讓你刺激她吃醋,你要是過火,把她氣出了國,我保證你接下來的日子,生不如死!”
海報上,蘇予曦笑得自信耀眼,穿著高定紅色長裙,背景是璀璨的埃菲爾鐵塔。
而我,此刻卻像條死狗一樣被按在這裏,
承受著所有人的唾棄。
同樣的眉眼,她是天之驕女,受盡寵愛。
我是地上淤泥,任人踐踏。
真是同臉不同命。
屈辱和絕望幾乎將我淹沒,我的聲音裏帶著哭腔。
“放開我,我沒有要刺激誰,我隻想跟你分手!”
“分手,嗬。”季晏禮的臉色卻似乎更沉,驀然甩開我。
我還沒站穩,
我爸就猛地衝上前,抬手重重給了我響亮的耳光!
“誰允許你這麼跟太子爺說話的,不知死活的東西!”
“隻有太子爺玩膩了不要你的份,哪有你提分手的資格!”
3.
季晏禮滿意地勾唇,俯視著我,一字一句。
“聽到了嗎?薑知許,你就是我養的一條狗。”
“主人高興了,賞你根骨頭,你就該搖尾巴取悅。”
“主人不高興了,你就得乖乖趴著,掂量清楚自己的身份,跟我分手,也是你可以提的?”
我耳邊嗡嗡作響,臉頰火辣辣地疼。
狼狽的望著眼前眾人的嘴臉。
這一刻,男友的絕情,竹馬的背叛,父母的偏袒,姐姐的陷害......
像無數把利刃,將我的心捅得千瘡百孔。
他們,沒有一個人把我當人看。
我心底最後一絲溫度,也徹底涼透了。
這時,季晏禮開始發號施令,
“來人,把她身上的紅裙給我撕了,免得予曦看見了不高興!”
“扒光了後就跪在門口,等予曦來了,給她磕頭賠罪。”
“是!”兩個彪形大漢立刻上前,粗暴地抓住我。
我驚恐害怕極了,完全沒想到季晏禮會為了一條裙子,當眾折辱我。
“不要!”
可無人在意我的反抗。
“刺啦!”布料撕裂的聲音刺耳響起。
我身上的紅裙瞬間被撕成碎片,大片肌膚暴露在冰冷空氣,以及無數道猥瑣的目光下。
有幾個油膩的賓客竊竊私語,
“她皮膚好白好嫩啊,太子爺跟蘇小姐在一起後,這小娘們肯定會被拋棄,也不知道我們能不能嘗嘗她的滋味?”
“這身段,當個替身是可惜了,太子爺出多少錢養她的,我也願意給!讓我們玩一晚就好!”
季晏禮一個冰冷的眼神掃過去,那幾人頓時噤若寒蟬。
“即使是我養的一條狗,也輪不到你們覬覦。”
他們瞬間鴉雀無聲。
我則強忍著崩潰,想用殘破的衣物遮擋身體,掙紮著逃離這地獄般的地方。
下一秒,季晏禮一腳狠狠踹在我的膝窩!
“薑知許,我養了你三年,好吃好喝地供著,把你從那個破爛家裏撈出來,讓你見識了你這輩子原本都夠不著的繁華,”
“今天,該是你派上用場的時候了。”
4.
“隻要你能讓予曦吃醋,讓她明白我對她的心意,最好讓她跟我在一起,”
他頓了頓,像是施舍天大的恩典。
“我會考慮讓你繼續做我的狗,繼續留在我身邊。畢竟也養了三年,比換條新的省心。”
我不受控製地跪趴在地,姿勢無比屈辱,眼淚不受控製地湧出。
原來,我連離開的自由都沒有,連“不要”的資格,都需要他恩賜。
就在這時,一道清冷、帶著些許疑惑的悅耳女聲響起。
“你們這是在做什麼?”
季晏禮臉色微變,立刻鬆開了我。
他望向門口的漂亮女人,俊美的臉上瞬間溫柔似水。
“予曦,你怎麼來的這麼早,我們還沒布置好呢。”
蘇予曦朝這邊走來。
他狠狠按住了我的後腦勺,將我的額頭重重磕向冰冷的地麵!
我疼得眼前發黑,聽季晏禮討好的開口。
“這個女人不知道從哪裏得了消息,打聽到你今天的禮服款式,故意穿了身一模一樣的紅裙來,想挑釁你,”
“我知道你心善,或許不計較,但我不準任何人冒犯你,所以,我幫你懲治了她。”
他微微側身,讓蘇予曦能更清楚地看到我的慘狀。
“你放心,有我在,絕不會讓你受半點委屈......”
話音未落,蘇予曦突然抬起了手。
“啪!”
一記清脆響亮的耳光,卻結結實實地扇在了季晏禮的臉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