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陸家的最後一通電話，是在一個雨夜。

那時候，我已經搬進了新買的江景大平層，正舒舒服服地泡著熱水澡。

電話響了，是個境外的陌生號碼。

我接起來，沒說話。

那頭沉默了很久，才傳來陸沉的聲音。

沙啞得不像話。

“晚晚，”他輕聲說，“是我。”

我沒吭聲。

他苦笑：“我知道你在聽。”

“醫生說，我媽已經精神失常了，她天天喊著你的名字，說你答應要救她。”

“我爸被打了，腿斷了，陸川的腰子真的被割了一個，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