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最純色的那年,我用十萬塊包養了班裏的清冷貧困生。
我勾引他、調戲他、甚至後來欺負他。
他都不為所動,對我隻有厭煩。
我和他糾纏了十年,又恨了彼此十年。
直到他在我的扶持下成為商業新貴,扭頭做局讓我家破人亡。
“如果不是你用你的臟錢侮辱我,泠泠就不會在國外抑鬱而終,這一切都是你自找的。”
我大笑罵他瞎眼,拉著他在火光中同歸於盡。
再睜眼,他拍掉我的錢,摟住自己的白月光。
“這輩子,你休想再分開我們!”
我從容撿起錢,收回包裏。
扭頭就忍不住笑。
真好啊,回到了他最窮的這一年。
......
走出教室,直到看不見沈倦的身影,我才長長地吐出一口濁氣。
是真的。
我真的回到了十九歲。
看著包裏那捆剛才被沈倦像躲瘟疫一樣嫌棄的十萬塊現金,我沒忍住,勾唇笑出了聲。
笑著笑著,眼眶卻有些發酸。
但我還是掏出手機,熟練地撥通了家裏管家的電話。
“周叔,幫我辦件事。”
“以我的名義,每個月給貧困山區的女童捐十萬塊助學金。”
掛斷電話,我看著手機屏幕,眼神逐漸冷了下來。
上一世,沈倦拿著我的錢裝清高,一邊享受著最優渥的物質條件,一邊對我若即若離。
他拿著我的卡給元泠泠買禮物、交房租,甚至在她出國時,用的也是我的副卡。
結果呢?
元泠泠在國外私生活混亂染病而死,他卻紅著眼把一切罪責扣在我頭上。
說是我用金錢腐蝕了他們的愛情,逼死了他的白月光。
這一世,沒了我這身銅臭味,我倒要看看,他拿什麼去維護他那高貴的愛情和嬌弱的青梅。
......
我和沈倦徹底劃清界限的消息,不到半天就在學校不脛而走。
得知我不再是沈倦的舔狗,原本那些對我望而卻步的男生們瞬間沸騰了。
我是舒家獨女,長得不差,又有錢。
以前是我眼瞎,非在一棵歪了脖子樹上吊死。
放學路上,幾個體育係的帥哥故意在我麵前打鬧,爭先恐後地示好。
“清辭,今晚有空嗎?我知道一家新開的餐廳不錯。”
“學妹,別聽他的,我帶你去兜風!”
我掃了一眼,隨手指了指其中一個眉眼順眼的男生。
“就你吧,陪我去吃飯。”
男生受寵若驚,臉瞬間紅到了脖子根。
我帶著新晉的小跟班,直奔市中心最高檔的西餐廳。
剛走進旋轉門,一道熟悉又刺耳的聲音就在耳邊炸響。
“舒清辭?你竟然跟蹤我?”
我腳步一頓,抬頭看去。
真是冤家路窄。
沈倦正站在餐廳門口前,似乎是在等人。
他看到我,那張原本清冷的臉上瞬間布滿了厭惡和不耐。
“我都說了對你不感興趣,你以為你一路跟蹤我到這裏,我就能多看你一眼嗎?”
“收起你那些欲擒故縱的把戲,隻會讓我覺得惡心。”
周圍的食客紛紛側目,眼神裏帶著看戲的戲謔。
我身邊的男生有剛想開口解釋,被我抬手攔住。
我看著沈倦那副自以為是的嘴臉,隻覺得好笑。
以前怎麼沒發現,他普信得這麼離譜?
我理了理鬢角的碎發,眼神輕蔑地從頭到腳掃視了他一圈,最後落在他的臉上。
嗤笑一聲。
“沈倦,你是不是出門忘吃藥了?”
“這家餐廳人均兩千,我帶帥哥來吃飯,關你屁事?”
沈倦明顯愣住了。
他皺起眉,似乎沒料到我會是這個反應,眼底閃過一絲錯愕,隨即化為惱怒:“你不用裝了,如果你不是為了糾纏我,怎麼會這麼巧出現在這?”
“舒清辭,做人要有自知之明,別太下賤。”
我還沒來及罵回去。
突然,一聲驚呼從旁邊傳來。
“啊——!”
那是盤子摔碎的聲音。
緊接著,一個穿著服務員製服的身影出現在視線中。
原來是沈倦的那個白月光青梅元泠泠。
哦豁。
原來是在這兒打工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