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聖誕夜,我救了鄰居家突發哮喘的女兒。
鄰居向我道謝。
卻在抬頭看清我的臉時,舉起餐刀就要殺了我。
“誰讓你救我女兒了!賤人!”
小女孩哭著說:“是我要姐姐幫我的,你們別怪她......”
話沒說話,她昂起頭看見了我的臉,驚恐得大叫:
“我不要你幫我了,別靠近我!”
他們趕緊安慰嚇哭的女兒,我趁機逃回家。
忍不住對老公抱怨:“明明我救了那孩子,他們竟想殺了我!”
老公要去找他們算賬。
回來後卻半夜往我枕頭底下放毒蟲,讓我被咬死。
後來重生後,我選擇對小女孩的求助視而不見。
沒想到當天晚上,老公竟領著鄰居夫婦找到我,把我關進行李箱悶死。
“我女兒生前不能呼吸的痛苦,你也要體會一次!”
再一睜眼,大門被拍響的求救聲又傳到我耳朵裏。
我陷入沉思。
這個門,我是開還不是不開?
......
“開開門,救救暖暖。”
這是我第三次聽見蘇暖暖的求救。
第一次。
她拍響我家的大門,求我開門救她,我不疑有他。
打開門就看見她哮喘發作倒在地上,爬行的痕跡從她家蜿蜒到我家門口。
我立即把她抱回她家,找到哮喘藥救人。
結果被她父母當成惡人提刀要砍殺。
蘇暖暖也看我跟看見惡鬼一樣崩潰。
之後我逃回家,看見老公顧敘州回來,朝他抱怨了蘇暖暖一家人。
一向冷靜的他,氣到要去找蘇家算賬。
我想起蘇暖暖父母癲狂的模樣趕緊攔下他。
卻萬萬沒想到,半夜他會把自己養的小毒蟲放在我枕頭下讓我一命嗚呼。
“安安,如果你沒有去蘇家救蘇暖暖,我們還能做恩愛夫妻,為什麼......”
我還沒聽完他剩下的話,就死了。
第二次。
我吸取前世的教訓,裝作沒聽見,沒有去給蘇暖暖開門。
直到門外有人抱走蘇暖暖,安靜下來才徹底放心。
我以為不救人就沒事。
結果晚上在睡夢中我被幾巴掌扇醒。
睜開眼,就被蘇暖暖的媽媽許冉舉起鐵錘砸破了頭。
“不救我的暖暖,你也別活了!”
憤怒的她想用鐵錘把我的腦袋砸碎,被一隻手攔住。
即使鮮血模糊我的視線,我也認出了那是顧敘州。
我伸出手要他救我,他卻一臉厭煩地把我塞進行李箱。
我想不通,和我相愛多年顧敘州,為什麼會為了連話都沒說過幾句的鄰居。
殺我兩次。
曾經的他,連我的手破了點皮都要緊張半天。
我忍著痛不甘問他:“我們才是一家人,你都不問我為什麼,就幫他們要我的命嗎?”
“如果我今天救了蘇暖暖,你是不是還是會殺我?”
他冷漠地將行李箱上鎖,憎惡道:“周雅欣你這種歹毒的人怎麼可能會救人!這是你的報應!”
血流得越來越多,我暈了過去,醒來周圍一片漆黑冰冷。
越來越難以呼吸,我拚了命想要打開行李箱。
可直到十根手指撓得鮮血淋淋,也沒能破壞它半分。
隻能含恨窒息而死。
那股肺部窒息到炸裂的疼痛讓我渾身一顫。
門外的敲門聲越來越微弱,蘇暖暖幾乎沒有再掙紮了。
我坐在沙發上手心冒出冷汗。
眼睛死死盯著那扇門。
門是開還是不開?
兩個選項在腦子裏盤旋。
最後剩下一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