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訂婚前夕,我收到一條陌生私信:
“寶寶,可以讓你男朋友和我續個火花嗎?”
“我和他068天的火花要斷啦~”
我第一反應是惡作劇,畢竟陸承行這個人本性淡漠,毫無社交。
我之前和他撒嬌要養火花都被他不耐煩地拒絕:
“我不會搞這些東西,沒什麼意義,浪費時間。”
甚至我分享的視頻都不會已讀。
想到這,我稍稍鬆了口氣。
可下一秒,對方發來的文字讓我心一沉:
“三年前你流產的時候,是我安慰他一整個通宵才養起的火花~很有紀念意義的~”
“誒,不用啦,他回我啦~”
吧嗒。
開門聲在此刻響起。
我猛然抬頭,便看著常年冷若冰霜的陸承行正低頭含笑地打著字。
透過他的金絲眼鏡反光,我看到頁麵上的火花亮了起來。
............
下一秒,陸承行立刻斂起笑意收回手機淡淡看著我:
“明天我就不去了,實驗室有點事。”
“訂婚的事你自己能搞定,不用問我了。”
我下意識將手機藏在身後,勉強勾起一絲笑:
“學校不是正在考量你當院士,讓你休息一段時間接受背調嗎?怎麼突然又要去實驗室?”
陸承行淡漠的眸光透過眼鏡流露出幾絲不耐:
“手下的人有個實驗不會做,我去指導一下。”
“問這麼多做什麼?你又不了解。”
他語氣中的鄙夷毫不掩飾。
戀愛長跑的第七年,我為了照顧他的飲食起居徹底成為了家庭主婦。
我總能聽他的隻言片語中察覺出他對我的嫌棄。
明明之前我都能訕笑掠過,告訴自己不在意。
可今天我卻突然覺得有些委屈,聲音有些顫抖:
“我不了解那你可以告訴我呀,你什麼都不和我分享。”
“當初見叔叔阿姨的時候你臨時有事讓我獨自麵對,現在訂婚這麼大的事你也有事嗎?”
“那以後結婚呢——”
話音未落,陸承行毫無情緒的聲音直接打斷了我:
“你有完沒完?我沒時間和你說這些沒意義的話。”
“有這時間你不如找點自己的事做,別無理取鬧。”
他說完就進了臥室,徒留我一人僵在客廳。
又是這樣。
每一次吵架都吵不起來,像是一拳打在棉花上。
我眨眨眼,努力收起快要湧出來的眼淚。
手機震動,是醫院發來的緊急病危通知。
我來不及傷 春悲秋直接衝到醫院,婆婆剛好被搶救回來。
她一睜眼看到我露出欣慰的笑:
“還好我有個好兒媳,辛苦你了。”
“我就說我兒子好不容易喜歡一個女孩肯定是個好女孩。”
她眼中流露出滿滿的驕傲。
我卻不知道該說什麼,安撫了兩句就離開病房。
陸承行喜歡我嗎?
這個答案我找了七年都沒找到。
從最開始的我單方麵追求他置之不理。
直到某天他喝多了紅著眼問我:
“予安,你願意當我女朋友嗎?”
那時的我以為等待終究是有回報的,甚至憧憬了很久的未來。
七年時間,他隻主動了那一次。
但他對所有人都是這樣淡漠,我告訴自己起碼他對我不一樣。
手機震動,是陸承行的消息:
“我有點事,先不去醫院了,你好好照顧媽。”
我頓了頓,神經質地往上滑著聊天記錄。
綠色的一片,這個月他隻給我發過這一條消息。
喉嚨像是被什麼堵住了一樣。
我抿著唇點開小抖,便看到那女生剛剛發布的視頻。
她的手上貼著一個可愛的創可貼,模糊的背景是一個戴眼鏡的男人:
“差點害火花滅了,罰你驅車三十公裏過來給我送創可貼,哼!”
我愣住,餘光瞥向手腕上那可怖的疤痕。
那是三年前我流產時他將我一個人扔在家裏的時候我抑鬱的傷口。
他看到過,卻沒問過。
眼淚止不住往下砸,我顫抖著手截圖直接發給了陸承行。
抱著破釜沉舟的決心和一絲僥幸:
“你說的有事,就是去給別的女人送創可貼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