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盛玘安帶回來第十房小妾,與前九房格外不同。
她語出驚人:
“我跟你們這些以夫為天的女人不同!”
“我要開酒樓、辦學堂,成為天下首富!”
麵對身為正妻的我,她更是格外桀驁:
“你是玘安的妻子,我也不是心狠的人,就讓你留下來做這盛府的管家吧。”
盛玘安逼迫我掏出五萬兩,給他們辦一場轟動天下的盛大婚禮。
我氣得發抖。
盛府這個落魄世家,這些年若是沒有我拿嫁妝填補,早已撐不住這高門大戶的排場。
看著眼前這一對璧人,我突然露出一個微笑:
“蘇姑娘要進盛府,我自然替玘安八抬大轎迎你進門。”
轉身,我就搬走了嫁妝,然後將盛府的地契,送進了典當行。
......
蘇窈進門第一天,趾高氣揚的對我說:
“我進盛府不是來跟你們這種後宅女子勾心鬥角的,我有自己的事業要做。”
“以後你隻要將這盛府打理好,我們便相安無事。”
她對盛玘安直呼其名。
“盛玘安,我可不會像尋常女子一樣嫁給你後就困在後宅。”
“我還要經營自己的事業,如果你不答應我可不嫁給你!”
盛玘安連連應是,將後院的九房妾室全部遣散。
滿院哭聲中,他對我說:
“你閑來無事,尋個好日子,辦一場婚宴風風光光地將蘇窈迎進門。”
伺候我多年的丫鬟為我道委屈:
“大少爺這些年已經讓您受了這麼多委屈,難道連他要娶一個小門小戶的女子跟您做平妻,您都要容忍嗎?”
我扯了扯唇角,書信一封,寄給了遠在北境的兄長。
既然他已不再給我留半分顏麵,那我自請下堂便是。
我倒要看看,沒了我的嫁妝,這盛府的花架子,還能撐到幾時?
書信寄出後,我開始輕點嫁妝,整理賬冊。
而就在此時,蘇窈忽而怒氣衝衝來尋我:
“我要在府裏撥款五千兩,你憑什麼攔著我?”
盛府這十年入不敷出,要精打細算才能維持基本的體麵。
加上今年大旱,莊子上收成又不好,哪裏還有五千兩供她揮霍?
我還沒來得及解釋,盛玘安就走了進來。
“若雲,拿五千兩出來給蘇窈,她要開酒樓的事情已經跟我說過。”
“酒樓辦好了對我們盛家隻有好處,別因為你的那些小心思耽誤了正事!”
聞言,我心裏冷笑。
原來他以為我不給錢是為了跟蘇窈爭風吃醋?
“夫人......”
丫鬟想開口為我鳴不平,被我攔下。
我笑著對他道:“我這就讓管家將銀子給蘇姑娘送過去。”
蘇窈得意的衝我一挑眉,揚長而去。
丫鬟著急的看著我:“小姐,難道您要拿嫁妝去給那賤人開店嗎?”
我搖了搖頭:“去開盛府的庫房,將那些玉器擺件,都拿去典當行吧。”
盛玘安要千金博美人一笑,沒道理讓我掏錢。
轉頭,我就將典當來的五千兩給了蘇窈。
不過幾日,蘇窈就拿著這五千兩開了家酒樓——滿香樓。
剛開業時,滿香樓人聲鼎沸,烈火烹油。
但這既不是因為食物的美味,也不是因為裝修的別致,而是因為——滿香樓全新開業,一文錢八菜一湯。
麵對眾人的質疑,蘇窈說:
“你們懂不懂什麼叫做商戰?等到他們吃慣了我店裏的飯菜,自然有他們掏銀子的時候!”
盛玘安不知她這別具一格的‘生意經’,隻見滿香樓客滿盈門,以為生意興隆,將蘇窈誇上天,說她是這世間難得的奇女子。
盛家老夫人也對蘇窈刮目相看。
府裏的下人見風使舵,也追捧這位即將進門的夫人,背地裏嚼舌根說我已經失寵。
這日,我正在清點盛府庫房。
蘇窈就找上門來,怒氣衝衝的質問我:
“沈若雲,是不是你讓人在滿香樓鬧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