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穀翩翩這話聽起來似乎沒問題,甚至離婚也是他提的。
可是穀翩翩說“不再見”的時候,周昱欽卻變得極其煩躁。
他忽然一股大力,將穀翩翩鎖進了一間狹小的屋子:“我看你很不服氣。不如好好反思一下你和穀家做錯了什麼。”
周昱欽不知道自己為什麼要這麼做,仿佛他把穀翩翩壓入穀底,就能掌控她、不讓她繼續說出離開他的話......
他煩躁地點了一根煙,兵荒馬亂地離開了。
穀翩翩卻在周圍空間急劇縮小後,漸漸陷入瘋魔。
她盜汗、虛弱不堪、呼吸急促、瞳孔渙散地拍打著緊鎖的房門:“放我出去!我有幽閉恐懼症!我會死的!”
門外空空如也,沒有回應。
小時候穀父穀母就經常把她關小黑屋,那是她最恐怖的記憶。
年少時她差點在小黑屋死掉時,是周昱欽神兵天降救了她。他說:“翩翩,我不願讓你受傷害。”
可如今,周昱欽一次一次把她推入死境......
最後,是一個路過的孩子聽到了穀翩翩微弱的呼救,才把她從鬼門關拉了回來。
看著這個她曾認為無比美好的小房子。
穀翩翩點燃了一把火,將它燒個精光。
她僥幸未曾葬身於此,就讓這裏的一切,都隨大火湮滅吧。愛也好。情也好。
從小黑屋裏出來,穀翩翩漫無目的地走向了海邊。
她倚靠在陰冷的岩石後,淡看黑夜中的潮漲潮落。
忽然,耳邊似乎傳來嚴霜兒與人通話的聲音。
“這個假裝陰司轉世的遊戲太好玩了。我編了個跟周昱欽有前世情緣的故事,就讓他對我死心塌地,珠寶幾千萬地買,馬上跟他結婚,我還能分享他幾百億的資產呢。”
“什麼?愛情?那東西能當錢花嗎......”
穀翩翩忽然清冷地笑了笑。
周昱欽倒不是來者不拒的男人。
他嶄露頭角後,有不少白富美對他拋出過橄欖枝,都被他拒絕了。
他是精挑細選,覺得嚴霜兒跟他是真愛。
可他所求,原來也不過笑話。
兩天後,周氏上市,穀翩翩也跟周昱欽離婚冷靜期到期,她成功拿到了離婚證。
手機裏傳來一條訊息:“東西已準備好,周氏今天就會垮台,周昱欽要完了。”
穀翩翩勾了勾唇。抬首,是個撥雲見日的晴天。
溫朵的仇,很快就能報了。
一襲盛裝的嚴霜兒卻在這時攔住了她:“翩翩姐姐,今天是我跟昱欽哥哥訂婚的日子,你也會去見證我們的幸福的吧?”
“不了。”穀翩翩冷冷地道,“我要走了。”
她已經買好了飛往國外的機票。
卻在穀翩翩轉身時,周昱欽忽然一把拉住了她。
不過數日,穀翩翩似乎清瘦了不少。可她衣著簡樸,未施粉黛,卻不知為何,站在那裏就把一身高定的嚴霜兒比了下去。
周昱欽的心悸動了,他總有一種穀翩翩離開了就不會回來的預感。
這讓他心慌得不行,將穀翩翩的手腕抓出了紅痕。
穀翩翩蹙了蹙眉:“周先生,我們已經沒有關係了。你在新女友麵前跟我拉拉扯扯,不太合適。”
周昱欽不由分說將穀翩翩塞進了婚車:“霜兒想讓你去,你就去。否則以後別想留在周家。”
他隻想把穀翩翩留在身邊。
穀翩翩忽然想起,周昱欽跟她提離婚時,把可以讓她後輩子繼續在周家“享清福”當恩愛。
她覺得可笑。婚車很快就駛動了。她索性沒再反抗。
也好,她就親眼去看他塌高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