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我的妻子是京城佛女,堅持要去佛教起源地南印遊學。
我給她看網上的新聞,告訴她那邊衛生極差,很容易得傳染病。
她說我這種肮臟的身軀不配理解聖潔的靈魂。
我不放心她獨自前往,陪她上了飛機。
妻子硬拉著我跳進了衡河裏,說是聖水可以洗滌汙穢。
後來我們都得上了傳染病,妻子卻將唯一的兩粒特效藥偷走,把我鎖進了地下室裏自生自滅。
在我被病毒折磨而死後,她拿著我的家產送給了她的白月光。
再睜眼,我回到了她要去南印之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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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衡河的聖水能洗滌靈魂!你這種肮臟的人懂什麼?」
陳靜婉瞪著眼睛看著我,她身上濃鬱的檀香味熏得我咳嗽不止。
劇烈的咳嗽讓我瞬間清醒過來。
我重生了。
陽光順著客廳的落地窗灑進來,照得我渾身暖洋洋的。
這裏不是陰冷的地下室,而我也沒有全身潰爛。
我試著回憶現在是什麼情景。
「我是一定要去的!
「說實話也輪不到你同意,我是嫁給你了,但我沒賣給你!」
陳靜婉提出要去南印遊學,潛心禮佛。
而我應該是為了她的安全剛剛說出勸阻的話。
我扯起嘴角笑了一下。
「說什麼呢靜婉,我隻是提醒你一下,決定權當然在你手裏。
「什麼時候的飛機?我送你去機場。」
陳靜婉似乎沒想到我會這麼輕易地同意,她狐疑地看了我半天,然後驟然靠近我,攬住了我的手臂。
「陸時,你放心,我很快就會回來的。
「不過你說印南臟亂差,我記得你們公司是不是在研究傳染病特效藥啊?」
想起她前世的所作所為,我的身體一僵。
我拍了拍陳靜婉的手背,然後假裝不經意間把胳膊抽了出來。
「沒關係,你好好玩,好不容易去一次南印,自然要多吸收吸收佛源地的靈氣。
「但藥品還在初步研究階段,並沒有什麼成果。」
一聽沒有藥,陳靜婉便不再裝作小鳥依人的樣子了。
「陸時,沒想到居然能從你嘴裏說出靈氣這樣的詞。
「不過學佛是需要有慧根的,吃肉的俗人可不配談佛語。」
陳靜婉起身走了,沒過一會兒就拎起包出了門,連一句去哪裏都沒有告訴我。
她穿著她一貫喜歡的白色長裙,頭發用檀木簪盤起,手腕上戴著佛珠,一副人淡如菊楚楚動人的樣子。
陳靜婉身上有著常年禮佛的香火味,可她手上卻總是拎著H標的限量版鱷魚皮鉑金包。
如此割裂的氣質讓無數太太千金們笑稱她是「京城佛女」。
陳靜婉看不起她們,翻著白眼說她們庸俗,是長舌婦,將來死後要被佛祖打下地獄。
曾有無數人悄悄提醒過我,陳靜婉並不是她表麵看起來的那樣淡泊,要我多留一個心眼。
可我始終覺得,既然結為夫妻,就應該對她全心全意地信任。
可現實卻狠狠打了我一耳光。
我跟在陳靜婉後麵出了門,開了一輛平時不常開的低調不起眼的車子跟著她。
果然,她是去見李檀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