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陸辰軒更是鐵青著臉,目光鋒利得像要把我釘死在原地:“沈清辭,證據都擺在你麵前了,你還有什麼好說的?”
在旁人眼中,這些照片無疑是無法反駁的鐵證。
可我心底卻隻湧起荒誕到發冷的諷刺。
我怎麼可能會出現在這些照片裏?
我連高中都沒讀,去哪裏來的高中合照?
視線落在那些‘證據’上,我腦海裏驟然閃過一個大膽的猜測。
白芊芊抬起下巴,活像勝券在握:“我看你是不見棺材不落淚。”
陸辰軒拽著我手腕,硬生生扯著我下跪:“沈清辭,快點給白芊芊跪下道歉。”
爭執間,我的腿意外露出,上麵布滿疤痕:
白芊芊指著它,尖聲道:“阿軒,幹爸幹媽,你們快看!這就是她高中打架時留下的疤痕。”
我無奈張口:“這是我在碼頭搬貨時留下的傷疤。”
白芊芊一臉不信。
她擺擺手,臉上卻是遮不住的得意:“阿軒,你別被她騙了。”
“隻要你能看清她,我受點委屈不算什麼的。”
我盯著她,忽然笑了。
“道歉啊?我肯定道。”
“不過,光道歉也太便宜我了。”
白芊芊呆住,不知道我葫蘆裏賣什麼藥。
“我這種組團霸淩別人的人,”我慢悠悠挑起眉,“不如明天直接去教育局,讓他們當場直接注銷掉我的高中學曆。”
我低頭拍了拍手上的灰:“反正你說我上過高中、霸淩過你,那就讓官方給個最客觀的結果唄。”
“也算替你伸張正義。”
白芊芊臉色瞬間發白,嘴唇顫了下:“我都要原諒你了,你還敢這樣咄咄逼人?”
我笑得更冷:“怎麼?你不會是不敢吧?”
我慢慢靠近,盯著她的眼“還是說,你嘴裏的說的霸淩,從頭到尾,都是你一個人編出來的?”
“你胡說!”白芊芊被戳到神經,像被踩到尾巴般炸開:“我有什麼不敢的?明天你別慫得不敢來!”
第二天一早,教育局大樓外。
我和陸辰軒,以及他父母,早早等在那裏。
我本以為白芊芊不敢現身,可就在這時,一個女生快步走到我麵前,噗通一聲跪下。
“沈清辭......當年你高中霸淩我的事我知道錯了,你放過我吧!”
甚至還想給我磕頭。
我挑了挑眉:“我怎麼霸淩你的?”
白芊芊在她身後姍姍來遲,急忙扶起她:“不用怕,這裏這麼多人看著呢,她不敢對你怎麼樣的。”
“大膽的說出來。”
女孩抬眼瞥了我一眼,故作害怕地低著頭,聲如細如蚊呐:“沈清辭......是我們高中有名的社會姐,抽煙喝酒打架樣樣精通。”
“我們學校的同學都很怕她,就連老師也不敢管她。”
“我臉上的傷疤,是她當年拿刀劃的。”
說完,女孩緩緩抬起頭,把額前的碎發往後一順。
一道斜斜落在顴骨上的猙獰刀疤映入眼簾。
從左眉開始,延伸到耳後,刀疤深而明顯,毀容痕跡無法遮掩,觸目驚心。
女孩聲音顫抖:“這就是你要的證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