裴昀最終被下了大獄，抄家問罪。
丞相府想保他出來，也無可奈何。
趙婉在聽說裴昀倒台和自己兒子的死訊的時候，一口氣沒上來，死了。
行刑前夜，我去了大牢。
裴昀穿著囚服，坐在雜草上，昔日的意氣風發蕩然無存。
「你來了。」他聲音沙啞。
「我來送你一程。」我溫了一壺酒。
他的目光澄澈，苦笑一聲：「阿姐，是我錯了。」
他仰頭灌了一杯酒，嗆得直咳嗽：「我最後悔的事，不是失去權勢，不是害怕死，我最後悔的是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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