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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老婆嫌我臟。

她叫來推土機，當著我的麵。

鏟平了我用三年心血養出的黃金芽。

轉頭，她的竹馬葉嶼白發了條微博。

【是誰的青梅這麼有實力？】

【我一句想喝咖啡，就盤下這麼大一塊地種咖啡豆。】

照片裏，他倆在我茶園的廢墟上，玩起了抹泥巴的遊戲。

我隻問了她一句：“他的泥，聞著也香？”

她回得很快：“葉嶼白要種咖啡，你一身土腥味，別熏著他。”

他高調示愛：【咖啡的香，隻為她。】

評論區祝福刷了屏。

我看著那些祝福，撥通一個電話。

下一秒，那塊地的新主人，就打爆了葉嶼白的手機。

......

手機屏幕上，葉嶼白沾著泥的手指，點在林雪的鼻尖，林雪笑得燦爛。

那片地，是我精心挑選培育的黃金芽茶園。

現在，成了他們調情的背景板。

我點開和林雪的對話框。

“他的泥，聞著也香？”

她的回複躺在那裏，字字冰冷。

“嶼白身上是咖啡的清香，不像你，一身土腥味。”

土腥味。

我抬手聞了聞袖口，泥土混合著茶苗的清冽氣息。

林雪曾說，這是最讓她安心的味道。

我緊盯著葉嶼白微博評論區刺眼的祝福。

每一聲，都像在嘲諷我這幾年的付出是個笑話。

我握緊手機，骨節因為用力而泛白。

三年前，這片地還是一片荒蕪。

我一鋤頭一鋤頭把它變成了金貴的黃金芽茶園。

林雪曾抱著我的胳膊說：

“屹川，你真厲害，以後我們的孩子就在這茶園裏跑。”

現在，我的茶苗被碾成爛泥，隻為給她竹馬的咖啡豆騰地方。

我撥通了王總的電話，聲音平靜。

“城南那塊地，你不是一直想要嗎？”

王總的聲音立刻興奮起來：

“當然！那可是塊寶地！周總你舍得放手了？”

“我太太說那裏臭烘烘的。”我打斷他。

電話那頭沉默了。

幾秒後，王總的聲音傳來，帶著心領神會的笑意。

“周總放心，我保證讓那塊地幹淨起來。”

“要最快的速度，最高的價格。”

“明白。”

掛斷電話，我靠進椅背，闔上眼。

不到半小時，客廳裏響起林雪的手機鈴聲。

我聽見她壓著嗓子，語氣從安撫到慌亂。

“什麼？怎麼會這樣？你別急，我問問......”

書房的門被猛地推開。

林雪舉著手機，滿臉怒氣地衝我質問。

“周屹川！你對嶼白做了什麼？！”

“他剛運來的咖啡苗，你憑什麼讓人清走？！”

我抬眼看她。

看著那張因怒火而漲紅的臉。

“茶園嗎？”

“沒記錯的話，那塊地是我的吧？”

“我賣了。”

“需要跟你報備？”

她氣得臉色發白，嘴唇哆嗦著，一個字也說不出來。

地契上我的名字，是她無法辯駁的事實。

這讓她更加氣急敗壞。

“周屹川，你不可理喻！”

她丟下這句話，轉身就走，留下一個憤怒的背影。

書房裏再次恢複了安靜。

我看著她憤怒離去的方向，心底隻剩下無盡的疲憊。

手機震動了一下，是王總發來的消息。

“周總，葉先生很不配合，我已經讓法務介入了。”

我回了兩個字。

“隨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