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假死藥發作的最後一日。

趙明珠取出了那套公主才能穿的吉服。

金絲銀線繡成的鳳凰展翅欲飛，依然流轉著昔日的光華。

這是她及笄時，尚衣局特製的。

可惜，還沒穿過，她就被押上了和親的馬車。

今天是她作為明珠公主的最後一天，她要穿上它。

她顫抖著手想為自己上妝，卻發現連最簡單的描眉都難以完成。

隻能覆上一方素白麵紗，遮住那張曾讓無數人傾倒，如今疤痕累累的容顏。

她靜靜躺在榻上等待藥效發作。

房門突然被粗暴推開，淩玄疾步闖入。

他看見她一身盛裝，眼中先是閃過一絲詫異，隨後被暴怒所取代。

“穿成這樣，你早知道蕭老將軍會來？你打定主意要蕭老將軍為你正名，好借機離開我，是不是？”

趙明珠眸間閃過幾絲茫然，就聽到門外傳來蕭老將軍洪亮的聲音：“老臣求見明珠公主！”

淩玄眼神一厲，開始撕扯她身上的吉服。

趙明珠瞬間明白過來，定然是蕭老將軍知道了她才是救他的人，特意來見她。

淩玄怕她脫離他的掌控，再不能替趙清歡擔下惑亂佛子的罪名，故意和她發生關係，避免她和蕭老將軍見麵！

趙明珠用盡全力掙紮，她就是不見蕭老將軍，也不想淩玄碰自己！

“掙紮什麼？”淩玄冷笑，手下動作越發粗暴，“你勾引我那麼多次，不是早就盼著這一天嗎？”

他動情喚著她的名字，故意製造出極大的動靜，務必讓門外人聽清每一個細節。

蕭老將軍求見的聲音戛然而止。

假死藥效開始發作，趙明珠掙紮的力度越來越小。

她感覺到自己的麵紗被蹭落，那張血肉模糊的臉暴露在空氣中。

淩玄的動作猛地一頓，眼中先是震驚，繼而閃過幾絲心疼，最後化為嫌惡。

“我那日分明已經把狼殺死了！你為了求得蕭老將軍可憐，竟然自毀麵容！趙明珠，我說過我會娶你，讓你忍一忍！可你都做了些什麼？你太令我失望了！”

他的動作越發粗暴，仿佛要將所有的怒火都發泄在她身上。

但趙明珠已經什麼都感覺不到了。

假死藥藥效完全發作。

她的喉嚨裏發出最後兩聲破碎的嗬嗬，眼中最後一點光芒散去，頭顱無力歪向一側。

淩玄隻當她是在裝暈。

畢竟，明珠公主夜馭七男的豔事早已家喻戶曉，她怎麼可能這麼輕易就暈過去？

想起那些關於趙明珠歸國後的風流傳聞，淩玄心頭越發煩躁。

身下的動作愈發狠厲，像是要證明什麼，又像是要懲罰什麼。

待一切平息，他整理著微皺的僧袍，目光複雜地望向榻上。

“蕭老將軍看重你，他一定會將此事奏請陛下。我會趁機請旨還俗，娶你為妻。至於清歡那裏......我會去說，你且安心。”

他停頓了片刻，聲音裏帶出幾分警告。

“清歡於我有救命之恩，你不要因為我選了你，就去欺辱她。”

榻上的人依舊靜默無聲。

淩玄蹙眉：“趙明珠，裝可憐也要有個限度。”

回應他的，隻有死寂。

淩玄心中一慌，難道真暈過去了？

他走近兩步，聲音放柔了些：“明珠？”

依舊沒有回應。

他俯身輕觸她的肩頭，卻在感受到那片冰涼時驟然縮手。

他看著她蒼白的臉，顫抖著手探向她的鼻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