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淩玄推門而入的瞬間，一串菩提念珠重重摔落在他腳邊。

“解釋！”

淩玄腳步一頓：“她來過了？”

“來過了。”趙清歡冷笑一聲，“專程來找我炫耀這串珠子。”

淩玄歎口氣，無視那念珠，走到趙清歡身旁，強勢將她摟進懷中。

“陛下誤會也就罷了，你怎麼也誤解我？這念珠不過是送她遮腕上疤痕的......”

“一見到那些傷痕，我就心驚肉跳。幸好當初把你的名字換成了趙明珠，否則依你的性子，怕是寧死也不會委屈求全。”

趙清歡冷哼：“我自然不像她，為了苟活什麼都肯做。”

床榻下，趙明珠死死咬住嘴唇，鮮血順著齒縫滲出，卻遠不及心頭萬分之一痛楚。

竟然真是淩玄親手將她推入地獄！

她還將他視若神明，奉為救贖，甚至對他動了真心！

趙清歡的聲音再度響起。

“別說你接她來寺裏，隻是因為愧疚。我可沒那麼傻。”

“當然不止為她，更重要的是為了還俗娶你。”

淩玄耐心跟趙清歡解釋，語氣溫柔如水。

“我是陛下欽定的佛子，不論為誰還俗，那人都將聲名狼藉。”

趙清歡狀似驚訝：“你要讓她替我擔惑亂佛子的汙名？”

淩玄低笑：“將軍聰明，一點就透。”

“這半年，趙明珠對我情根深種，寺中關於我與她的流言已經傳到了宮裏。再過十日月，我便奏請陛下為她還俗。待世人將我淡忘，我便與她斷絕往來，與你長相廝守。”

趙明珠攥緊拳頭，指甲幾乎掐進掌心裏。

淩玄怎麼能這麼對她！

又聽趙清歡開口，像是專門問給她聽：“這樣......對我那小皇妹是不是太不公平了？”

淩玄語氣帶上幾分嘲諷。

“有何不公？她本就傾心於我，屢次半夜騷擾投懷送抱，世人怎麼罵她都不冤。我這般做，也是滿足了她的心願，她該謝我。”

趙清歡輕哼一聲，難得流露出幾分女兒情態：“我那皇妹好歹也是個絕世美人，你就真不曾動心過？”

“我心中唯有你一人。”淩玄語氣篤定的像是在發誓，“即便趙明珠赤身站在我麵前，我也絕不會越雷池半步。”

“罷了。”趙清歡勾起唇角，“看在你為我守身如玉的份上，原諒你了。”

淩玄嗓音低沉誘惑：“隻有原諒，沒有獎勵？”

趙清歡聞言輕笑，直接勾住淩玄脖子，緊接著床榻重重往下一沉。

衣物掉落床邊，帳幔晃動不停，壓抑的喘息逐漸響起......

每一個細微聲響都化作利刃，將趙明珠那顆早已破碎的心，再度淩遲得鮮血淋漓。

她不知在床下蜷縮了多久，直到禪房重歸寂靜，穴道自動解開，才艱難爬出去。

夜色深沉，月光冷冷照在她淚痕斑駁的臉上，小醜一般。

她麵無表情的踩過那串念珠，直接下山，問暗探要了一顆假死藥。

“殿下，服下此藥十日後便會呈現假死之狀。此計隻能用一次，還請您三思。”

“不必再思。為我安排一條萬全的退路。”

說罷，她仰頭吞下藥丸。

想要她再替趙清歡承受半分屈辱？

絕不可能！